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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重生

翌日,盛祈年到东宫觐见。

翻看着呈上来的信息,温晋仁的容色一直从容泰然。

他执起白玉茶盏,轻抿一口新茶,动作优雅。剑眉下一双墨眸沉静如海,让人望不见底。

良久,他才道,“盛少卿对此可有头绪?”

“回殿下。”

盛祈年恭敬作揖,“臣今晨收到来信,此武将应曾是黎将军麾下的将士,徐州人。而那嫖.客身上的红色粉末,确定流行于湘阳一带。”

济州、徐州、湘阳,看似是三个毫不相干的地方,可仔细深思后可以发现端倪。

济州是崔氏一族的老巢,黎将军的夫人为崔氏,湘阳是湘阳郡主的封地,湘阳郡主的母族亦是崔氏,其郡守也是崔氏提拔上来的人。

这些推理,盛祈年能轻而易举地推算,温晋仁亦能。

“所以,照你的意思,此事约莫与崔氏相关?”

“微臣目前仍不能断定。”

盛祈年语气波澜不惊,“余下的其他尸体,微臣想重新验尸,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线索给得太明显,有时或许是障眼法。

盛祈年心中暗想,或许其他的尸体,才真的是突破口。

“你倒是谨慎。”

温晋仁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既如此,孤给你派遣一个仵作。此人与你一般谨小慎微,或许能再助你找出些新先线索来。”

“谢殿下。”

“此案孤便全权交于你,有需要调遣的人马便直接与孟襄说。”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温晋仁淡淡一笑,随即抬眉,“孤还未问你,你何时与昭云公主如此相熟?孤这个当兄长的,可从未耳闻。”

闻言,盛祈年顿了顿,眸色深邃,语调坦然,“公主梦魇时梦到微臣有幸能为殿下出一份绵薄之力,承蒙公主信任,才与微臣商讨此事。”

“此前,微臣从未与公主来往。”

看他那刚正不阿的模样,温晋仁气定神闲道,“孤并非信不过你,只是好奇罢了。公主骄纵,又对此事上心,或许常常会到大理寺叨扰。若公主问起案中细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孤相信小侯爷应心中有数。”

倘若幕后黑手真的与崔氏无关,那么此人一定很熟悉崔氏,同样对整个朝中局势并不生疏。

一个这样的人在暗中潜伏着,不止是对太子,对公主而言也有危险。

昭云公主恣意洒脱,无拘无束,被圣上与太子保护得极好,因此对朝中事并无确切的概念。所以,公主知道得太多与太少,都毫无好处。

而这个不好把握的度,正掌握在盛祈年的手中。

“微臣遵命。”

盛祈年方从东宫出来,便遇上一个身穿青衣的风雅男子。

“小侯爷,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薄遇也作揖。

他手持雕花白玉折扇,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波如春水般和煦。仔细瞧,会发现他笑起来的模样,和昭云公主有着六七分相似。

是自幼青梅竹马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是旁人口中常说的「夫妻相」。

若不出意外,他薄遇也便是昭云公主的驸马。

“薄公子。”

盛祈年礼貌地颔首,自顾自地继续朝前走。

“小侯爷请留步。”

薄遇也破天荒地叫住他。

“薄公子有事?”

“无他,便是听闻昭云公主这两日总往大理寺去。不知公主是否遇到难事?”

盛祈年冷淡道,“涉及公主私事,我无权透露给任何人。薄公子若想知道,大可亲自去问公主。”

他倒是想见公主。

方才来东宫之前,薄遇也差人去给公主送信,约她到荷花池一叙。可温初瑶拒绝了,一句也没多说。

外男不能进后宫,公主不出来,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见不到她。

近日的反常,让薄遇也不禁担心起来。他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去找盛祈年问。

也是,以他那古板严肃的性格,又怎会透露半个字?

“是我唐突了,小侯爷莫怪。”

“无妨。”

语毕,盛祈年沉着张脸离开。

薄遇也进东宫倒是毫无阻碍。

见到温晋仁,他不见外地问,“殿下知道公主最近怎么了么?”

温晋仁看着公文,没空抬眼,“什么?”

薄遇也急切道,“你一回来就见公主,公主还天天往大理寺跑。这究竟是出了何事?可是公主的封地出事了?”

温晋仁嗤了一声,“你消息还真灵通,我东宫全是你的眼线。”

“别开玩笑了,我在说正事。”薄遇也难得神色严峻一回。

温晋仁慢慢悠悠地打太极,“清源城确实是治理得有些不妥,出了两桩命案,已经移交大理寺。”

“就这样?”

薄遇也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那可是两桩杀/人/分/尸的命案,知府欺上瞒下,胡乱结案,甚至欺压受害者家属,岂能是小事?”

温晋仁睨他,“瑶儿的封地出了此等恶性案件,她必须亲自处理,责无旁贷。”

身旁奉茶的太监汪瑞噎了噎。

殿下嘴上说的要公主处理,背地里早就自己处理好了,哪儿需要公主费心。

只是汪瑞没想到,殿下遇袭一事,竟然并不打算与薄公子透露半个字。

或许是怕人多口杂罢。

冷静过后,薄遇也深吸一口气,“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公主的吗?”

见他一副委屈的模样,温晋仁只好给他个主意,“过些日子便是春日宴,你想些有趣的,哄瑶儿开心就是。”

-

两日后,一个自称是仵作的贵公子前来大理寺。

盛祈年上朝未归,古少禹先接见的他。

“你说你是仵作?”

古少禹上下打量着。

这公子的装束比他身上的行头还要金贵。翡翠发冠,护腕上镶嵌着玛瑙,腰间系着整块和田白玉雕琢的双鱼玉佩,像是把整个京城的富贵风流都披在了身上。

可这号人物,古少禹却未曾耳闻,遑论对方还称自己为仵作。

这世上哪儿有这般金贵的仵作?

真是活久了,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见到。

“在下段锦墨,确实是仵作。”那人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姓段?

古少禹蹙了蹙眉,随即灵光一现,“莫、莫不是前朝刑部尚书段家?西平段家?”

“看来你这寺丞不是吃白食的。”段锦墨肆意地将胳膊抱于胸前,玩笑道。

西平段家是悬壶济世的医药世家,他的曾祖是前朝极为出名的刑部尚书段懿,直到现在,在刑部、大理寺、太医院,这名号依然响当当。

有这家世做背景,这贵公子当仵作也不算是个稀奇事。

只是,大理寺根本不缺仵作。

“敢问段公子为何来大理寺?”古少禹问。

“太子殿下派我来的。”说着,段锦墨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刚从清源城赶回来,累得很。你们给我上些浓一些的茶水吧,除了龙井什么都成。”

“还真不客气......”

古少禹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轻轻挥手,示意小厮照做。

既是太子殿下派来的,那便是与曲声谷一案有关。

虽然古少禹略微看不惯此人吊儿郎当,心高气傲的做派,但也并未怠慢。

不过多时,盛祈年下朝回来。

与对待古少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段锦墨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草民段锦墨,见过少卿大人,望大人金安。”

“......”古少禹翻了个白眼。

“段公子请起。”

盛祈年还未把朝服换下来,深绯色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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