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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聚会

窗外的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一个多小时,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珠,重重地砸在玻璃上,汇聚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缓缓滑落。

周歌发梢挂着晶莹的雨珠,只见他狭眸微沉,阴鸷偏执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任柔,见她攥着窗帘半天没有反应。

才猩红着双眼,用力拍打着玻璃,震得窗框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男人近乎癫狂的模样,让任柔仿若看到了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想要将窗帘拉拢,意图将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隔绝在窗外。

雨势渐大,泥点子般的打在水泥地上,洇染出层层深色印渍,别野区的四季青被雨水击落,随风飘零在地上。

然而就在任柔把帘子即将彻底合拢的刹那,一道刺目的冷光骤然穿透雨幕,将她的视线拉回,只见周歌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轻轻晃动,屏幕上赫然是她前不久才签的合同。

她脑子嗡地炸开,墨色的字迹无声无息却比刀子还锋利,分明是在警告她别装聋作哑。

任柔紧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最终颤抖着指尖推开窗户。

窗推开的刹那,雨水裹挟着威士忌浓烈气息汹涌而入,任柔下意识偏过头,想要避开这刮得脸生疼的寒风。

只见周歌单手撑着窗户,欣长的身形如猎豹般翻入室内。松垮的Gucci卫衣半敞着,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腹肌轮廓,他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危险气息。

“任柔,为什么要锁门?”

暖色的地板被球鞋拖出蜿蜒的水痕,周歌的眼神阴鸷而冷厉,那薄怒下的戾眸,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任柔的咽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穿堂风从窗外袭来带动着纱帘晃动,还未开口回复,男人就步步紧逼而来,身影在暖黄灯光下投下巨大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任柔脸色惨白一片,被男人逼着连连后退,后腰撞上桌角的刹那,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而更滚烫的温度却在此刻贴上腰侧。

男人掌心的炙热穿透单薄的睡衣,像是要将她的皮肤烫出烙印。

“别……碰我……”她刚要挣扎着撑起身子,纤细的手腕便被牢牢扣住。

周歌另一只手撑在她耳畔,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桌面与胸膛之间。

烟草香与威士忌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雨夜里的潮湿与侵略性。

任柔被迫仰头撞进他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指腹摩擦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隔着布料传来的压迫感让任柔喉间溢出一声轻颤,暖光灯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投下阴影,此刻的他完全不似刚见面时的阴鸷,反像头凶兽,极具侵略性。

任柔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惧意,声音却刻意放得冷硬:“周歌,松开。要是被周大少爷发现你半夜闯我房间,怕是又要说教你…”

男人闻言仰头发出一声嗤笑,烟草的气息喷在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时带出沙哑的震颤:“你觉得我会怕我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收紧,在她腕间烙下青紫痕迹,“说话!为什么锁门,是不是又在计划逃跑?我就知道,下午你说不走,根本是在哄老子……”自嘲的笑意里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脆弱。

任柔的目光转向窗外避而不答,这一会的时间,雨就愈发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似是让窗户都颤了几颤。

收回视线后任柔溢出一声轻叹,指尖无意识摸着他发红的腕骨推搡着:“没打算跑,只是从小养成的睡前习惯。”她垂眸避开男人审视的目光,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真的?”周歌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酒气压下来,狭长的眸子眯成危险的弧度,拇指反复摩挲着她锁骨凹陷处,审视的目光像是在找她的眼中说谎的心虚。

这副紧绷又警惕的模样,倒叫她想起从前养的金毛犬,跟周歌现在这副样子简直一模一样,总是喜欢炸着毛龇牙审视是不是有人偷了它的狗粮,实则暗藏在内里的肚皮软的要命,看着呆萌又可爱。

任柔现在才确定周歌是真的醉了,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才的惧意早已烟消云散,她瞧见面前男人的脸,鬼使神差地抬手,像抚平金毛炸开的毛发般梳理他湿漉漉的发梢:“真的。你先回房,不然周大少爷又要……”

“他早知道了。”周歌突然嗤笑一声,箍在她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腾空捞起,麻利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自嘲。

任柔惊呼着攀住他的肩膀,却见男人利落地扯掉滴水的卫衣,小麦色胸膛上还沾着未干的雨珠,在暖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室内暗黄的灯光,倒是在此时为这刻添了丝危险。

她被抱着跌进蓬松的羽绒被里,后腰刚触到柔软床垫的瞬间,便有滚烫的身躯从后面覆上来,带着烟草的气息,牢牢的笼罩着她。

周歌拥着她,精瘦的腰腹在后面紧贴着她颤抖的身体,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不然你以为,那份违约金翻十倍的合同……”最后的未尽的话消散在空气里,他干脆将脸埋进她颈窝,滚烫的掌心圈住她的腰,“是为了防谁?”

任柔唇色瞬间褪成纸白。

恍然明白了周歌未说尽话里的意思,原来她一直是棋盘上的卒子,周宗巍递来的所谓“承诺”不过是诱她入局的蜜糖,而周歌的偏执,早在兄弟默契的算计里,成了困住她的金丝笼。

那些她拼命反抗的瞬间,此刻都化作荒诞的讽刺。她方才还妄图用周宗巍做挡箭牌,却忘了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怎会为她这个外人撕破脸。

任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却比不上心口翻涌的钝痛,原来从始至终,她连“拒绝”都不配拥有选择的权利。

深深的无力感带着着疲惫从心头涌上来,她缓缓阖上眼睫,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将所有情绪都锁进黑暗里。周遭陷入死寂,唯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喷在颈间,带着滚烫的酒气。

周歌望着她如破碎瓷娃娃般苍白的面容,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话。他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骼缝隙里,掌心的温度几乎灼穿她单薄的睡衣,却仍觉得不够,只是愈发用力的勒紧她。

昏黄的暖光灯在墙面上晕开朦胧的光晕,半敞的窗缝里,冷风裹挟着雨丝悄无声息地溜进来。

任柔瑟缩着身子,寒意顺着腿爬上后颈时,她鬼使神差地往身后那片温热靠去,将脸埋进带着烟草香气息的胸膛。

周歌收紧的臂弯恰好圈住她的腰,隔着单薄的睡衣,他胸腔的温度像团小火苗,渐渐驱散了渗入骨髓的冷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屋内交错的呼吸声逐渐绵长,将两人的身影融成暖光里纠缠的剪影。

*

柔和的晨光裹挟着晨雾,悄然漫过半掩的纱帘,如流动的金水般倾泻而,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柔又缱绻的滤镜。

任柔睫毛轻颤,从混沌的梦境中缓缓苏醒,耳畔手机固执的震动声如细密银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下意识往枕边摸索,指尖触到手机的刹那,半睁的眼睛骤然睁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九点十七分!

而此时床榻另一侧早已没了温度,只余凌乱褶皱无声诉说着昨夜她和周歌睡在一起的事实。

任柔慌忙掀开被子,刚要冲向浴室,一抹坐在书桌前的身影闯入视线。周歌倚坐在转椅上,卫衣松垮地挂在肩头,指间香烟明灭间,他慵懒地将下颌抵着椅背,修长手指快速滑动手机屏幕。

察觉到她的动静,男人漫不经心地抬眸,烟雾氤氲中,他的视线扫过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下午六点收拾好自己,跟我出趟门。”

“可、可我还要去厨房帮忙......”任柔攥紧睡衣下摆,声音发颤。

她不想跟周歌出去,一旦出去以周歌的性子,她怕是管不住他。

昨夜她才明白周宗巍承诺的深意,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的熬过两个月离开,不想再横生枝节。

“老子说的是命令。”周歌猛地起身,金属椅腿在地板划出刺耳声响。他将烟头按灭在玻璃烟灰缸,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听不明白?”

说落未等任柔回答,周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匆匆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推门而出后,房门被他重重地甩上,震得墙壁都跟着轻颤。

任柔僵在原地,指节死死抠住掌心,苍白的唇瓣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心下只觉得无限的嘲讽,他总是这样霸道武断从未尊重过她的意愿,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干什么还要再问她一遍。

等收拾好的时候,她正下楼往后厨走去的时候,李管家却远远招手示意。

等任柔拖着步伐站在他面前时,老人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嘱咐。

“把这盏茶送去大少爷房里。”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任柔闻言怔在原地,她现在因为昨夜的事情丝毫不想见周宗巍,可老人的样子不容拒绝,犹豫片刻后她才缓缓抬手接过茶盏,朝着三楼的方向走去,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推开,周宗巍身着笔挺西装端坐在真皮转椅上,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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