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昔诧异回头，不料却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跌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睁眼时，眼前早已不是外面的街道，而是自己的房间。
许是酒精的作用，林昔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突然回到家里的事实。身边正是一脸委屈的白瑾。
“姐姐身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啊！”白瑾坐在床边，咬牙切齿道。
他们好讨厌啊！
靠近姐姐的人都该死。
白瑾抿紧唇，可怜巴巴的盯着林昔，可惜林昔现在的思绪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就连他刚才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听。
“白瑾，你回自己的世界吧！”
沉默片刻后，借助酒精的冲劲，林昔终于把自己这些天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陆芩说的没错，他们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还不是一个物种。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还不如做个了断，反而对两个人都好。
上一秒还醋意翻涌的白瑾，听到这话瞬间僵住了。
“姐姐你说什么？”白瑾难以置信。
“白瑾，你不适合人类世界。”林昔沉下声，试图和他讲道理。
白瑾急了，急忙辩解道：“可，可是我喜欢姐姐啊！”
“我们没可能的，你不用跟着我。”
“为什么没可能，姐姐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喜欢不一样，我只是，把你当成一只猫咪而已。”
“那又怎样，只要能陪在姐姐身边，把我当成一只宠物也可以啊！”
“白瑾，你跟人类世界的宠物不一样，你有思想有能力，不是一只被豢养的家宠，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短短两句话白瑾消化了很久。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昔，身体微微颤抖：“姐姐不要我了？”
林昔沉默了。
“为什么？因为我今晚上亲了姐姐？我知道了，是那个男生对不对？姐姐喜欢上他了，所以不要我了，是吗？”
白瑾红着眼眶，连声音都在颤抖。林昔的沉默让他觉得他猜对了。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和林昔相处的时间最久，为什么林昔宁愿选择一个外人都不愿意选择他？
“姐姐厌倦我了？可我才是最爱姐姐的那一个……”
白瑾仍在极力争辩，企图能打动到林昔，哪怕只是一点儿。但林昔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爱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这句话，白瑾内心的情绪再也压不住，大声道：“怎么不是。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想靠近你，触碰你，吻你，这难道不是喜欢，不是爱吗？”
“那只是发情期。”
发情期？
白瑾怔住了。
他在网上听过这个词汇，大致也懂它的意思，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先前表露爱意的种种，竟然都被林昔当作发情期。
“呵。”白瑾自嘲地笑了声，转而偏执道，“姐姐觉得是发情期是吗？不如今晚姐姐就好好体验一下，到底是发情期，还是爱？”
“你……做什么？”
林昔往后缩了缩，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白瑾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而是牢牢攥住了她的双手，摁在了头顶上。
“做什么，姐姐觉得我要做什么？”白瑾眼睛里满是癫狂，对上这个目光的瞬间，林昔心底竟升起了一丝恐惧。
“白瑾你松开，别这样。”林昔试图挣脱，但没有任何用处。
白瑾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昔挣扎，像是在看一只困兽，一只即将到手，彻底属于他的猎物。
他低下头，声音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冽：“姐姐，是不是一直以来我太过乖巧，才会让你觉得我特别好说话。”
“好气啊！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你选择我呢？”
“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装成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性格，每天变着花样讨姐姐欢心。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甚至会比他们做的更好，为什么姐姐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是不是只有把姐姐关起来，姐姐才会彻底属于我啊！”
“白瑾你冷静下。”白瑾愈发癫狂的神色令林昔感到害怕，但现在无论她说什么白瑾都听不进去了。
在白瑾俯下身的那刻，林昔的嘴被彻底堵上。没有缱绻的温柔，而是狂风，是骤雨，肆意的宣泄着情绪，无情的夺取着她口腔内全部的氧气。
呼吸声彼此交错，林昔惊恐地睁大眼睛，她脑袋晕乎乎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偏偏在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白瑾又会给她渡一口气，然后再次侵占。
她宛如在钢丝上行走，身体被压着，双手被束缚着，就连呼吸都不能自己决定。
牙齿细细啃咬着唇瓣，酥酥麻麻的痛意袭来，林昔觉得自己的嘴肯定是肿了。她偏过头想要躲开，却不知这一举动反而激怒了对方，迎来了更深入的侵占。
“唔。”
唇上一阵刺痛，血腥味顿时萦绕在口腔之中。巨大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林昔眼睛里盈满了泪水，身体轻颤，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眼前的人和一直以来那个单纯又爱撒娇的白瑾联系在一起。
泪水划过眼角落在枕头上，白瑾近乎痴迷的拂过林昔的脸颊，却在触碰了一滴温热的泪水后顿时僵住了。
姐姐哭了？
迎上林昔通红的眼眶时白瑾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在看到林昔嘴角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时脑袋骤然空白。
他刚才在做什么啊！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白瑾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因自己的失智造成的那些伤口，却被林昔无情推开。
“姐姐……”
“你走，我讨厌你。”
林昔把他推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谁也不想见，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白瑾面色苍白，林昔现在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的话全部被堵在嗓子里。他还能解释什么呢？无论他怎么说林昔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林昔再也不会要他了。
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着，压抑的他无法呼吸。
他想要握住林昔的手，可连抬手的勇气都没了。
他被讨厌了。
白瑾觉得自己仿佛要死掉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许久，耳边传来白瑾近乎破碎的声音。
“如果这是姐姐想要的，我答应你。”
***
昏暗街道上，一名男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巷子里，一身酒气。
叮咚，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头一看，地上是一枚一元硬币。
钱？
男人捡起来，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瞧了瞧，还真是一块钱。
叮咚。
又是一声脆响，男人抬起头，看到道路前方每隔不远处都掉落着钱。
一块。
五块。
十块。
二十。
五十。
一百……
男人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这是真钱后小跑过去捡钱，殊不知自己越走越深，周围已经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了。
“哎嘿嘿，天上掉钱了。”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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