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贺星寰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手机,打开自制程序,飞速确认游戏机是否受到黑客入侵。
不怪贺星寰警惕至斯。
他昨天刚利用一身黑客技术,给帝国方狠狠来了个下马威。假设对方怀恨在心,事后成功寻到高手报复,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不得不防。
作为团长,他所掌握的情报机密程度极高,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情况没有贺星寰想象得那么严重。
所有数据显示正常。
看清检测结果后,贺星寰长出一口气,松开了紧锁的眉心。
他就说嘛,愚蠢如帝国高层,怎么可能突破他设下的防御网络?
实在是高看那堆蠢货了。
所以说,这应该是游戏厂商的新把戏才对。
照着这个方向往下想,可以衍生出很多种不同的解释思路。
譬如,游戏机的背面其实装了微型3D投影仪,以提前录制的演员动作为原型库,再根据摄像头中检测的玩家反应,判断适用情境,给予不同反馈,造成宠物陪伴身边的幻觉。
当然了,这个方案需要的设备相对先进,要求的原型库庞大,数据演绎也比较麻烦。
但话又说回来,他是谁?
他可是尊贵的最高档“氪金”玩家,先消费9亿拿下布丁鼠,再花费31.5亿换取复活资格。单论这消费能力,无论放到哪款游戏中,都得被视作养服大佬的存在!
说不定这破游戏光知道看人下菜,所谓的[在你身边]功能干脆是土豪专属。本质上,就是看他花的钱多,悄悄升级系统,私底下提供比其他玩家更真实、更全面的服务。
倒是能说得通。
不过,对于现在的贺星寰而言,自从心态发生转变后,他已经不太想把栗苏单纯当作没有简单的电子数据集合了。
因此,他及时打断了自己越来越发散的思路。
如果只是游戏里可有可无的宠物,何必在辛苦了整个白天后,还在凌晨顶着困意巴巴上线,就为了赴对方的约?
栗苏是他当亲儿子养的乖宝,就算是数据体,也理所当然地和其他的数据体不同。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游戏机屏幕,原本在画面中活动的黄金团子已经不见了,鼠窝中空空如也。
取而代之的,是现实里从半空中凝出实体的这只小布丁鼠。
等等……
半空中!?
贺星寰一愣,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抬起头向上看。
“吱——”
布丁鼠像一颗骤然失重的毛球,猝不及防从虚影变成实体,往下急落。
它似乎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况,四只粉嫩小爪在空中慌乱滑动,细软绒毛根根炸开,原本就圆滚的身子瞬间大了一圈,口中正在发出惊恐尖叫。
我去!
儿砸,爹来救你!!
贺星寰赶忙伸出手,眼疾手快接住小鼠,用肉掌给对方做了个简易缓冲。
“吱呀——”
过程有惊无险,小毛球在他手里弹了弹,终究是安稳着陆。
就是着陆时,犹有些惊魂未定,绿眼睛瞪得溜圆,鼻子急速翕动,仍在大声尖叫。
“没事,没事啊,乖宝别怕。”
贺星寰同样吓得够呛,一边哄着布丁鼠,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激烈心跳。
吓死了,差点以为他年纪轻轻,就得粉发人送黄毛鼠。
贺星寰不曾想过,他仅仅是旁观全程,就吓成了这样,身为当事人的鼠崽又该作何感想?
宁立殊没有感想。
没死,只是快灵魂出窍了而已。
天知道宁立殊都经历了些什么。
方才,他还在气喘吁吁地在地下堡垒中锻炼,一会儿锻造体魄,一会儿训练速度,乐此不疲。
眼看得时间不早了,正准备和神秘人提出道别的话,突然眼前变黑,然后就陷入了一阵天旋地转。
他像是被丢进了长而急的湍流,拼命挣扎着,依旧无济于事,只好放松身体,避免受到伤害。
最终,耳边传来了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他被湍流推送着,迎头撞破了某扇疑似是玻璃窗的东西,出现在一个陌生区域。
紧接着,没等他做好准备,令人猝不及防的下坠就开始了。
那时候,宁立殊险些以为自己就要当场去世。
尽管最后无事发生,被专门候着的某人好整以暇接住,但宁立殊心里仍然深感愤怒。
堂堂皇帝,竟被人欺侮到这种程度!
更滑稽的是,他仅猜出了始作俑者是谁,却连对方姓甚名甚、是何身份都无从确认。
其实,连宁立殊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比起愤怒,盈溢在他心中的更多感情是失望。
他对神秘人的选择感到失望。
明明差点认可了端正品行……
明明一度相信是君子作风……
为什么要突然做出这件事?
或许他真的识人不清,把神秘人看岔了吧。
这人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正人君子,就是个纯小人罢了。
就像印证猜测似的,某人冷不丁凑上来,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激得敏感肌肤生起一片战栗。
宁立殊琉璃珠似的眼睛霎时间瞪大,试图推拒。
可是尝试反抗的宁立殊绝望发现,在这个受神秘人伟力支配的世界中,他的力量简直如同沧海一粟,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
同时,神秘人偏头凑近,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宁立殊没有应,握紧拳,死死咬着唇低下头,避免露出更多不合时宜的情绪,进一步激怒神秘人。
他勉强稳住了情绪,却管不住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反应。
那些沉甸甸的失望,反复萦绕徘徊,逐渐化作少年人心中挥散不去的的恼恨与郁气,堵在胸口。
宛若一块大石头压在那儿,闷闷的,很难受。
如果这会儿是在游戏里,恐怕宁立殊头上已经冒出了数不尽的气泡。
上书-5-5-5-5-5-5……
然而,宁立殊现在被新功能传送至现实世界,没法显示好感度,贺星寰也无法通过类似途经了解他的内心想法。
正因如此,宁立殊这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表现落在某位小人眼中,就完全变了意味。
“还是很害怕吗?”
贺星寰忧心忡忡地靠了上去,仔细注视着趴在掌心的布丁鼠状态。
这可怜的小东西,估计被吓得不轻,整个身形都蜷缩着,微微发颤。
唯有在少数几个时间点,才会偷偷抬起绿豆似的眼睛,打量四周,旋即吓得更惨,埋着头动都不敢再动。
他想起了自己白天无聊蹲守时,和云釉的对话。
“说起来,云姐,你不是医生吗?我养了只布丁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那头噎了一瞬,然后破口大骂:“贺星寰我草你大爷的!老娘是给人看病的医生,正儿八经的医生!不是兽医!”
“你这话说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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