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初也没在意,海东青回来就回来吧,三天两头出去打野,能记得回来就不错了。
正好吃饱了,去庭院中散步消消食。
两口子一起走到庭院,灯笼照的不太亮,树枝、屋檐、廊下,只要是可以停的地方,全部站满了海东青,梳理羽毛,相互偎依,瞪大着眼睛看周云初。
周云初当场石化,内心有一个小人儿哭晕在厕所,对上燕驰拧眉看她的目光,更像抓包现场。
她向前走了几步,在海棠树下,观察了一圈,大部分都是雌鸟,雌鸟个头比雄鸟小很多,所以很容易分辨。
去年秋天,在雄州的时候,它们明明都被卖给辽人了,收下的钱,她都兑换成五十两大金锭了。
阳春三月,这个时候跑回来干什么?!要下蛋了吗?
辽人发现自己养的鹰飞走了,还不得气死!
周云初迅速抬头扫视,从辽人那里飞回来,再卖你们一次,每只一千二百贯,意识到还可以收一次钱,兴奋的直搓手。
“还真的会跟着你回来啊。”燕驰不可置信,一头黑线:“你不会,又想卖它们一次吧?”
周云初支支吾吾:“它们可会找了,那么老远都知道找回来,再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吧。”
这八成是把她当保姆、饲养员了,一个个等着进空间呢。
她攒了一个冬春的兔子、乌鸡、榛鸡,正肥胖着,简直是海东青丰厚的粮仓,这群鹰聪明着呢。
周云初走到鹰房下面,揪着苍的脖子,柔声道:“快带它们去庶人园。”
明天是庶人园所有人休沐时间,正好她可以过去转转。
你们这么多鹰,包围了燕宅,明天天亮后,路过的人都来围观,多扎眼。
苍歪着脖子,站在树枝上,往旻的身边挪了挪,并没有听周云初指挥。
燕驰挑眉,嗤笑了一声,这两只鹰,真不怎么把她这个主人当回事啊。
周云初尴尬,一把揪住苍,摇晃它的身子,语气温柔的凶它:“你不去,就把你毛全拔光,再给旻找个小郎君。”
燕驰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又是小郎君,成天惦记着小郎君,连只鸟都要给它安排个小郎君。
苍没理她,伸出翅膀,把身形瘦小一些的旻护在翅膀下,高傲的抬头,对着周云初翻了个白眼。
周云初心塞,只得诱惑它们:“庶人园有好多肥兔子,你们去吃吧。”
话音刚落,两只鹰拍翅膀飞走了,后面跟着一群鹰。
燕驰皱眉,拽着周云初的手腕,回了厢房内,两只手撑在墙上,将她箍在中间。
“年纪小的有什么好,体力好?”
周云初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就随口说说,你最好。”
燕驰俯下身,贴近她,戏谑道:“我哪里好?”
周云初无语死了,怎么那么喜欢求夸夸,平和宁静地看着他的双眸,语气柔和:“都好,会照顾人,长的好看。”
听的燕驰嘴角上扬,单手抱起她,往浴房走去。
·····
周云初早上醒来时,外面的天已大亮。
整个晚上都被燕驰紧紧箍着,睡的既不安稳,也不舒服,铁钳般的大手松开后,她才踏实安稳地睡了两个时辰。
掀开被子,就发现未着寸缕,批了件外衫,扶着床榻边缘站起来,顿时感觉的了不适,小腹酸软,双腿无力,胸前、颈脖被咬的厉害,腰侧被掐的红痕明显。
她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穿上鞋子,闪进空间泡泉水,一遍遍的擦拭。
昨晚的众多画面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周云初脸上发烫。
燕驰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或许从来就没躲过他的眼睛,只是他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周云初洗漱过后,用了朝食,就带着晴心和元琪奔去了庶人园,两人照样在园子门口守着。
园子里的菜地、牡丹花圃、草药圃,都被打理的紧紧有条。
书坊的工人一个冬季刻印了不少书籍,码的整整齐齐,周云初轻轻抚过书籍,这些书籍立马摆入空间大宅的厢房内,大宅的古籍上显示,增加书籍四百万卷。
周云初把海东青一一收回空间,这群海东青立马飞回了各个鸟窝,有的甚至直接去抓肥兔子,开吃。
她捂脸,即将开启铲屎官生涯,捡兔子皮,打扫一地鸡毛。
正准备出去时,她看了一眼那些雌鸟,一个个都窝在鸟窝里,趴着不动,这是···集体下蛋?!
它们把她这里当什么了,育幼中心?
也不是不行啊!等幼鸟长大,卖给贺岁旦的辽人,反正他们四月底才启程离开。
·····
汴京城的三月异常热闹,春风和煦,金明池、琼林苑挤满了人。
赵佣驾幸宝津楼,诸军呈现百戏,场面不亚于元宵节的盛会。
勋贵们带着家里的小娘子,三三两两一起捶丸,以棒击球。三月初三踏歌之夜,少男少女们夜游金明池,高歌欢笑不断。
贵女们喜欢结社,马球社、赏花社、捶丸社,种雨凝和章殊邀请周云初一起去参加马球社。
燕驰替她婉拒了,打马球容易受伤,就周云初的细胳膊细腿,稍微擦伤一下,都得好长时间躺着,他干脆拒了。
周云初无所谓,她不太感兴趣,她更关心果园里的果苗长势如何。
阳春三月,温度升的快,日头晒的人有些晃眼。每隔七天,她就跑去果园浇灌河水,确保这些果苗长的更好,在几个园子和铺子东奔西跑,以致于显得异常忙碌。
万福园。
今日是给赵佣请平安脉的日子,周云初拿出药箱,取出垫布,垫在赵佣手下,指尖搭脉,如常看诊。
赵佣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周云初,眉眼盈盈,精神头很好,只是似乎比前几日瘦了很多。
两人距离很近,隔了一张茶几坐着,赵佣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恭喜官家,身体调养的已基本无碍,以后只需注意控制一下房事次数即可。”周云初语气平静柔和,一点小娘子的矜持都没有,彷佛在说,吃饭喝水似的。
站立在附近伺候的冯景听的一清二楚,呆立如木头杵着,连呼吸都屏住,管天管地,管到官家房事。
这位小娘子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天真感,真不是一般人儿。
赵佣微微蹙眉,研究似的看了周云初几眼,才出宫两年的小宫女,现在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偏偏那双眸子里,并未露出半点不妥和羞怯。
耐心道:“朕知道了,还有什么医嘱一并说来听听。”
周云初想了想,重新看向赵佣,语气淡淡:“宫殿寝殿一定要通风换气,尤其是冬日,其他没有了。那以后,是否还需要我过来当值?”
赵佣转而好笑地睨着她,这就想彻底溜之大吉,以后不想再管了。
“跟往常一样,一个月三次平安脉和药膳。”
周云初轻微叹气,低头收拾药箱,淡淡道:“遵旨。”
赵佣听清了这声叹气,心情十分愉悦,“听说你最近买了几个果园,忙的很,朕这个万福园西边还有三十亩地,你一并种了果树吧,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给你的几个果园免两税。”
周云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的样子,幽幽道:“谢官家恩德,其实您可以亲自种植万福园的果苗,多在户外晒太阳,锻炼对身体好。”
汴京西郊除了驻扎着的禁军营房、寺庙道观、私家园林,大部分的土地其实是田庄,种植蔬菜,养殖家畜。
一个五等户光靠种植蔬菜,每岁交完税,盈余几百贯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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