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正在从梁媛的腹部汩汩涌出,精心挑选的衣服已经脏污不堪,细心装扮的脸上是明显的掌印,头发散乱不堪,可梁媛此刻唯一担心的是她提出的要求过分,喘息着努力解释:“我知道只有几颗,可是,能不能,给我爹一颗?”
斯有欢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好,给你爹留一颗,第一个就给他。”
泪水汹涌而出,梁媛努力点头,因为父亲获救她想绽开一个笑容,嘴角却抽搐着无法如愿:“我现在好像有点疼。”
“没事的,有我在。”斯有欢更努力地帮她擦泪,“待会给你一点沸麻散,你坚持一会,我很快就好。”
即便陆为安早有准备,面对穷途末路拼死一搏的贤王也不能立刻将其制服。
“斯有欢,将解药给朕!”上座的宣帝在此时出口。
斯有欢看了眼缠打在一起的人,对梁媛道:“别怕,我马上回来。”
梁媛点点头,斯有欢抓着梁媛手中的瓷瓶跑向宣帝。贤王见状,抛开陆为安就要抓斯有欢。陆为安根本不给他机会,刀刀生风,缠得贤王分身不得。
斯有欢跑到宣帝跟前,将药瓶递出,她想说自己也做出了解药,却见满头是汗脸色惨白的宣帝看了她一眼,用嘴型无声地说:“嘘。”
斯有欢一愣,她迟疑了一下,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大瓷瓶一并给了出去。宣帝显然知道那是什么,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倒出两颗药丸,一个给了皇后,一个自己吞下。
片刻,心悸与虚汗退去,身上莫名的抽痛消失,宣帝终于缓了过来。
“干得好。”宣帝对斯有欢道。
“留一颗给梁媛的父亲。”斯有欢故意大声说道。
宣帝对她赞许地笑,这个丫头,比他想象得还要机灵。
陆为安又一次将贤王制住,两人此时都挂了彩,尤其是贤王,发冠被陆为安一刀劈开,头发散下来,倒是与贤王妃一样的披头散发,不愧是夫妻。
转眼间峰回路转,贤王狠狠地瞪着陆为安,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眨眼间成了这样。
贤王妃痒得几乎失了分寸,哭闹着道;“本宫这是怎么了!”
詹仁杰心如死灰地在旁边抓痒,顺便出言安慰:“没事,就是痒,自己挠挠就好了。别挠脸啊,回头脸花了吓人。”
贤王没料到自己用毒算计,斯有欢居然也用毒坏了他的计划。看着毫无仪态可言的妻子,他转开头对宣帝道:“你杀了我也没用。一共不过十颗解药,你一颗,皇后一颗,还剩八颗,这满朝的文武,你又打算赏给谁?”
“哦,对了,还有梁杰勋一颗,只剩七颗了。”贤王笑得邪性,“也好,待会黄泉路上,本王不孤!”
皇后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有些冷,她起身将座上的虎皮先披在宣帝身上,又将自己椅子上的狐皮裹了起来。
宣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看着贤王:“这些血债都是要算在你头上的,你还是先想着到了十殿阎罗面前,该怎么赎罪吧。”
詹仁杰心道,有解药了呀,但他痒得□□,心想要不是你个龟孙,小爷今天也不必受这个活罪!我就不说斯有欢已经做出了解药,让待会她当着你的面分药的时候,吓死你!
想到待会贤王可能有的表情,詹仁杰面目扭曲的,表情狰狞的,桀桀笑了起来。
将贤王妃吓得彻底没了颜色:“我待会还会疯吗!”
贤王没理失态的贤王妃:“怎么是本王呢?但凡你不扣本王精兵,或者直接让位于本王,这满朝文武何至于拖家带口地共赴黄泉?”
“周中恒,你可看好了,他们,她们,都是因你而死!”
他状若疯癫,宣帝并不理他,一双不见情绪的鹰眼扫过宴中众人:“众爱卿都是我大周肱股之臣,可解药只有七颗。”
刚刚面如死灰的众朝臣此刻充满希冀的看着宣帝。
斯有欢顾不上这些,她急速跑向梁媛,停顿的宣帝看了眼她的背影。斯有欢跑到梁媛身边,开始给她做紧急处理。她左右看了看,叫詹仁杰:“詹仁杰,给我倒点水。”
詹仁咬牙切齿的用眼睛瞪她,根本也腾不开手去对她指指点点,我都这样了,给你倒什么水!
还好绑了人的陆为安终于得空,给她端来了一碰热水。
斯有欢抓紧时间给梁媛处理伤口时,宣帝道:“所以,恐怕今日不得不做出一些取舍。”
众朝臣当然明白,这是向宣帝表忠心的机会。可文人有气节,武将有傲骨,此时第一个站出来,置风骨于何地?
“陛下!”一声哭腔先划破的了沉默,谢培安糊着鼻涕眼泪冒出来,“陛下,臣对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真不要脸,这是朝臣此刻的反应,可,不要脸才能活命。再说,向圣上表忠心一事,为什么要归于折节?
斯尚书反应最快:“陛下,户籍册还未编纂完毕,鱼鳞图册也要编修,臣若不在,这些案卷恐怕不能及时造册。”
说完脸上汗如雨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化梦散,还是汗颜自知。
但这番说辞还是极让人佩服,既避开了为了活命而折节,也避免了对陛下奴颜婢膝,只说自己是为了朝廷效命,斯茂繁果然是老狐狸。
有了谢培安的厚颜无耻在前,又有了斯茂繁的圆滑说辞在后,众臣争先恐后地开口,纷纷表达自己有多重要。
陆尧这些年没有实权,是个富贵散人,他看了陆为安好几眼,可惜陆为安目不斜视,全副注意力都在贤王身上。
但解药只有这点,再犹豫还不知结果如何。陆尧于是也开了口:“陛下,臣人微言轻,只是,陛下可否留一颗解药给臣母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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