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不愧是老男人,稳如老狗,一根烟抵在烟灰缸里,狠劲一按,拧几下。
只轻飘飘说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于是过了片刻,门被仓皇着推开。沈无用拉着陆槐闪到一边去,看到那人晃悠悠走出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许声立在走廊上。背后,那照进来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他的影子跟着他一起彷徨。
还没等他喘口气,找回自己的魂儿,走廊上蓦地涌来阵阵声浪。
是从另一端的楼梯口传过来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乱糟糟的呼喊声,夹着一句愤怒的呼号:
“杀人偿命!”
有一个人这么起了头,就有很多的人热血冲到脑子里来,跟着喊:“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然后,“砰”的一声。
完全预料不到,似风般扑面而来,直中许声的脑门。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沈无用和陆槐看不到走廊上还有谁,但能听见几声战栗的对白:
“卧槽大哥啊,收个钱演戏,你来真的?”
“老子枪走火了不行吗?”
“你来帮忙要个钱,还带枪啊?”
“废什么话,走走走——”
许声听到这些话了吗?
也许是听到了的,他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看就要僵直着倒下。
但下一刻,他没扑通一声躺在地上,而是咔嚓、咔嚓地扭过脖子来,直到这中了枪的脸彻底面朝沈无用他们。
就像当初在办公室里那样,黑乎乎的洞口里淌出汩汩浓稠鲜血,他摆手,说:“再见啦!”
这次不用他扔凳子,面前的俩人拔腿就跑,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处。
呵......
许声把头转回来,转身推门走进办公室里,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他将烟灰缸里的烟头又按了两下,还伸手拿了纸巾,擦擦脸上的血。
在这桌上还有一面小镜子,镜中的他则正皱着眉,和现实中的他摆出完全不一样的神态。
许声对着这个人双手合十拜了拜:
“大师您就放心吧,我把他们拉入我的怨气中,从监控上来看,最多只能看到他们在走廊上发呆。
为了这次的事情,我可是把自己怎么死的又演了一遍呢。”
嘴上这样轻松地谈论着自己的死亡,实则伸手把烟头再掐一遍。
当年凌源大厦的工地上死那么多工人,来闹事的人不少。可笑的是他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前脚被要求背锅,后脚就被流弹击中,真真是应了横竖都是死这句话。
还好大师怜悯他,知道他与所有的肮脏事无关,留他魂魄,甚至施以奇术,能让他像活人一般行走生活。
这一份恩,不是做什么秘书能还的,他是大师贴身的刀,随时等着出鞘。
镜中的人喊他:“你小心一点,那个沈无用......我怕你在他这里吃亏。”
这时许声掐烟头掐够了,拉开抽屉,找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上:
“知道,您和我说过,他很会用规则。
巧了不是,我这里......压根没有规则。
全是死路。”
*
那一边,沈无用和陆槐从窗户边往下看,外面是苦雨连绵,大门外有一片乌泱泱的人头,还有人高高举着一张遗像,旁边拉着白色横幅,写着黑色的八个大字:
“草菅人命,天理难容!”
摆在门口的喇叭不断高声放着哀乐,夹杂着亲人的哭嚎声,惨得不能再惨。
再看看门口宇宏建筑这四个字,沈无用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年盖凌源大厦的公司的名字。
也就是说,现在上演的,正是当年死了建筑工人,被家属堵上门的事。
确定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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