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此处灵泉便是机关城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不知是否冒犯,但在下斗胆一问。”
即墨北领着二人来到一处泉眼。四方钟灵毓秀,水色清澈,身后便是一处住宅,离城主府后院距离极近。
“敢问姜姑娘,是要突破了吗?”
姜涟清没想到他居然这样问,免不得好奇:“你怎知我要突破了?”
即墨北摸摸鼻尖:“我是城主大人培养的灵修,自是能看出一二。过不了多久,大概就要我来看着这机关城了。”
章窈漪一听,心中预感越来越不妙:“为什么?即墨逾才几岁,他有三百岁了吗,就说得他要离开似的?”
即墨北尬笑几声:“可是比起守城,城主大人还是比较喜欢游历四方吧,若不是老城主当时走火入魔不得不死……”
他的神情突然惆怅:“那他怎么会是城主呢,还是少爷才对。我家少爷当时出行收获匪浅,若非情况突然,此处城邦定是留不住他的。”
姜涟清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隐约觉着,这即墨逾就要做出什么惊天骇俗之事了。
同死共生咒的事他没有隐瞒,那一个是与夏期绑定之人,另一个是谁呢?
姜涟清一时不知,到底该是什么人才会让这位即墨城主如此孤注一掷。
只是因为那人被夏期所困?
似乎不尽然。
即墨北似乎觉得自己透露了太多消息了,连忙转移话题,不想在此再纠结。
即墨北:“姜姑娘,在离开之前,你们可以一直在此处住下去,待到秋日也行。”
姜涟清捕捉到他话中关键。
秋日?
这又是什么说法?
“城主大人说,秋日的盈洲,是秘闻寄存之处,关于盈洲乱,亦关于您那位师兄。”
姜涟清垂下眼睑:“我知道了,代我谢谢你们城主。”
等即墨北走后,姜涟清和章窈漪面面相觑,从各种神情中探寻到同样的迟疑。
叮铃水声犹在耳畔,初夏的日光还不似三伏天那般炎热,温度恰好。
章窈漪率先开口:“秋天的盈洲确实,是个秘密很多的地方。”
她犹豫着,抬头对上那烟青色的美丽眼眸,又撇开头,一点也不敢看她。
“盈洲之乱,便在秋日开始。我不知道要如何讲述当时的场景……我当时。”章窈漪双手紧握,“我当时,太小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一定是出事了……我大师兄就喜欢往出事的地方跑,现在肯定是出事了……”嘴上抱怨着即墨逾根本没把她大师兄当成挚友,可她自然知道,他们二人对对方到底是多深厚的情谊。
十年在修道者眼中并不久远,可一路同行十年,怎么都不可谓无情。
就像她和章流漪。
她们姐妹二人快十年未见了,分明是修道者,却觉着这时光好长。
“但是我姐姐肯定知道,我姐姐是盈洲绝音楼的当代楼主。”
姜涟清蹲下来,歪着脑袋与她平视,笑意淡淡:“我没有要逼问你的意思哦,窈窈。”
“盈洲到底出了什么事,秋许是还未寻到躯体,亦或是已经寄生于他人,我们都不知道。”
“不要担心嘛。”她伸手摸摸章窈漪的头顶,“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们一点一点弄明白就好啦。”
“现在呢,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盈洲,还是说,要先行一步?”
章窈漪的目的便是寻她那大逆不道的大师兄,眼下有了线索,不和他们同行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姜涟清绝无非要携带她的意思。
实在是看这小姑娘道行还浅就出来闯世间,免不了心生关怀之意。
一切以章窈漪自己的想法为准。
章窈漪没有犹豫很久:“那,如果我说想要同行?”
章窈漪看得出来,姜涟清与楚逢生绝对是来头不浅的,一个临近化神,一个年纪轻轻的金丹期医修……
想想就知道到底是何种天赋。
现在她的目的已经不止是寻大师兄如此简单,还多了一个盈洲之秘。
盈洲毕竟是她的家,当时大师兄带她走时,给出的理由便是她根骨极佳,虽不通音律,但入无情道绝对大有所为。
她怀疑吗?其实是怀疑的。
谁人都说无情道者冷硬如冰,心里有一场不会融化的雪,掩盖了心绪,麻木了情感。
由此便可得到世上最公正的铁面判官。
可她偏偏不是这样的。
章窈漪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
以她当前迷茫之态,以及这筑基期修为,必然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当前绝对做不到,她有自知之明。
所以,她想跟着姜涟清一起行动。说她慕强之心也不错,说她别有用心也不错。
跟着她,肯定能找到答案。
“那么,你可以去休息啦。”
姜涟清站起来,留给她一个窈窕倩影:“休息也好,修炼也好,等着也是等着。”
“对啦。”姜涟清眼见泉边有一块平滑的青石,“其实我和你,是同一种道哦?”
章窈漪一愣:“啊?”
姜涟清:“你们云上洲不都是无情道修者?那不就是和我一样。”
“无情无情,实则并非无情。”
“不过是……”
“心中的天衡不会倾斜。”
*
书房中,谈话仍然在继续,楚逢生从警惕到震惊,再到心起无数涟漪,眼下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人是个实打实的天赋怪物。
楚逢生:“天呐,即墨城主,冒昧问一句您今年芳龄几何?”
这种一下子把人灵魂看穿的实力太过恐怖,楚逢生靠在书柜上,忐忑着是多问几句还是立刻走人。
再不走,这即墨逾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他怕自己又一次受到冲击。
“去三百尚欠十七。”即墨逾回答,眼中只有桌上的绛霜与魂玉。
“实在奇怪,分明你遭此罪约莫就是来世的我所致,可混杂的灵力又不只有我。”
他顿了一下,万般无奈:“这番冰凉的灵力,该是小夕才对。”
楚逢生一扭头:“小夕到底是谁啊?窈窈她大师兄?”
“是。”
“哎,那我有问题了。”
“请问。”
“你和她家大师兄就只是挚友吗?窈窈说的很夸张啊,她说她大师兄的唯一挚友就是你。”楚逢生再次想起云上洲那惨无人道之地,“云上洲修士多是无情道修,一直修道一直碎,说来还有点喜感……”
即墨逾:“……”
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碎道重修的若是小夕那个境地,怕是疼痛非常。
而小夕又……
即墨逾:“他不太适合无情道。”
楚逢生:“你说谁?”
即墨逾:“小夕。”
“……”楚逢生一阵无语。让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喊得这样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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