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点,浓雾如公告所说开始散去。
而到了早上七点宿舍楼解禁,已经彻底晴天。
由于恰巧周末,不少学生一直到中午才从宿舍游荡出来,该约会的约会该内卷的内卷。
而剩下的则出现在去食堂的路上。
打着哈欠的木析榆和挂着厚重黑眼圈的池临也在其中。
明显对昨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池临一直神经兮兮地往操场方向张望,也不知道他是希望看见什么还是不希望看见。
用木析榆话说,这叫越菜越爱玩。
懒得搭理他,木析榆随便把没打理的头发向后抓了一把,露出的眉眼乍一见光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这一下,不光他清醒了,旁边一直蓄势待发看着这边的几个女生也清醒了。
激动的窃窃私语还伴随着快门声,木析榆对此没什么反应,而池临则是有点麻木,一个字都不想评价。
虽然十几年的朋友生涯让他对木析榆的滤镜碎了一地,但抛去性格单从形象来看,他这位发小眉眼带着点攻击性但整体却又更偏向学生的张扬的脸,可谓进可风骚退可装乖,无疑属于放在哪都能吃得开的类型。
就连当初两人十一二岁,还在第十六街区老楼勉强度日时,楼下小卖部那个斤斤计较的刻薄大妈偶尔都会看在木析榆嘴甜的份上给两人分几块糖吃。
当然,高老板除外。
除去这位“嫉恶如仇”的导员,在昨天之前池临不解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虽然校内八卦板块对木析榆的长相毫无质疑,甚至有人暗戳戳打赌木析榆将来毕业很有可能模特出道。
可奇怪的是,真正向他表白过的人却寥寥无几,因此直接刷新为雾都大学历届校草表白率洼地。
池临怀疑过自己捏着鼻子忍到大的发小其实是个养萎都没怀疑过其他,直到意外混进校网那个被隐藏的“定制”板块,被“学院永远的吉祥物”和“清纯男大”几个大字糊了一脸。
艹,这几个字到底和木析榆这个家伙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理解学弟学妹们的新时尚,但池临倒是很理解木析榆的坏脾气。
之前八卦被正主抓包艰难保住小命后,他就绝口不提板块里的内容。
但这并不影响池临藏着掖着硬是没退出。
想起某人当初看见自己“萌物滤镜”照片后那五彩斑斓的脸色,池临就觉得区区生命在八卦和看铁哥们热闹面前不值一提。
还不知道这个被自己奴役多年的发小早已暗戳戳叛变,身在八卦中心的木析榆走进食堂直接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撑着头就开始打哈欠。
池临有点看不过眼:“我说少爷,您这是体虚啊?昨晚连着今儿上午十来个小时还不够您睡得?”
交友不慎是这样,说出来的话没一句爱听的。
“闭嘴,点菜,我请客。”没好气地把手机丢过去,木析榆只求这个碎嘴的老妈子能赶紧闭嘴。
接过手机,池临顿时变了个嘴脸一整个眉开眼笑:“好嘞木哥,您歇着。餐齐了我叫您。”
“出息。”懒得搭理被一顿饭收买的家伙,木析榆一头栽倒在桌上,试图在开饭前继续补眠。
然而天不遂人愿。
“木析榆?有段时间没看见了,你不是刚睡醒吧?”
中气十足的一声在上方响起,木析榆心底警铃大作,果然下一刻,他就在池临惊悚的目光中生无可恋地被硬邦邦的胳膊肘一把薅住脖子。
来人一身沙包大的腱子肉,又高又壮,这一下硬生生把一米8九的木析榆衬的弱小可怜。
“这么好的天气就别睡了,好不容易雾散了,球场来不来?”
木析榆:“……”
深吸一口气,木析榆终于睡不下去了。
另一边,听到球场几个字,池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小心脏又快碎了。
但昨晚的惊悚一幕在他喉咙里转了一个圈硬生生没出口,只探头探脑地试探着问:“大王,昨晚的帖子你们没看啊?还敢往篮球场跑?”
“是室内篮球场好吧,室内!”本名姓嬴名真,外号大王的一米九五体育生闻言身体一僵,赶忙否认。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大,嬴真犹豫一瞬后松开钳制住木析榆的胳膊,压低声音:“今天校方板块专门置顶的辟谣内容你看了吗,说那天雾里的影子是在试验校庆用的投影。”
好不容易脱离魔爪,木析榆翻了个白眼,给这段说辞的评价为:纯放屁。
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嬴真四处张望一圈后坐下,朝两人说道:“操场今早被封了,一会儿应该会下通知,你们注意点吧。”
“封了?”木析榆揉着脖颈,终于有了点兴趣:“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好说。”嬴真顾左右而言他:“嗐,学校的事我们操什么心,只不过今天只能去室内体育馆了,你到底来不来?”
嬴真眼神躲闪,木析榆一眼就看出他在强装镇定。
眉头很轻的皱了下,旋即却又松开,木析榆收回目光懒洋洋地拒绝:“不来,和一群手下败将打什么。”
反正睡不下去,木析榆干脆放弃,直接朝走来的服务员伸手接过分量不轻的盘子,扬起的声调装的倒是青春洋溢:“辛苦了小姐姐,麻烦再帮我们再上一盘煮肉片。”
说完他瞥了眼屁股已经抬起一半,却猛地竖起耳朵的嬴真,慢悠悠的补充:“重辣,越辣越好。”
抬起的那一半屁股重新落回原位。
嬴真吃的狂拍木析榆的肩膀,开口就是豪气万丈:“兄弟大气,我就知道你是这个!”说着他朝木析榆比了个风骚的大拇指。
这个不这个的木析榆不知道,但他怀疑自己身边已经被神经病占领,一个个蓄势待发的要把他同化顺带薅光他的钱包。
带着怀疑和反思,等吃饱喝足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嬴真硬生生凭着个人实力达成光盘行动,路过的店长投来赞许的目光。
看着这个饿死鬼投胎的架势,木析榆一言难尽:“老王,你最近体脂率达标了?”
“去他大爷的体脂率!”嬴真抹了把嘴:“老子想开了,在雾都最重要的是心情。吃不饱影响心情,谁知道哪天就着了那些鬼东西的道,过一天算一天多好。”
转动硬币的手一顿,木析榆没料到能听到这么有哲理的一段,惊的像看见什么开了智的史前物种:“怎么?你大半夜出门踩着尸体了?”
“……!?”
池临恨不得冲上去捂这个祖宗的嘴:“大哥,你看看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比起他的激动,不说人话的发小和发表看开言论的当事人倒是没这么大反应。
或者说……没反应过来。
本是半开玩笑的随口试探,结果木析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嬴真擦嘴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紧接着脸色一寸一寸变得惨白。
这个反应实在不对劲,池临的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移动,最终定在嬴真失魂落魄的脸上。
大脑不可控的出现三秒空白,当他终于从沉默中意识到什么时,身体一软直接瘫在沙发后座,强扯着嘴角喃喃自语:“……不是吧。”
“草。”
故作淡定的伪装被一句话戳穿,回过神来的嬴真将桌上剩下的半杯冰水一口灌下肚,对上木析榆皱起的眉头后,苦涩的笑骂一句:
“你他大爷的真说对了。”
……
第十三街区被封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雾都大学管理层。
说来也是凑巧,昨晚的大雾让他们火急火燎把学生全部召回,今早连门禁还没来得及重新打开就发现出了意外,就在刚刚还在焦头烂额着用什么理由继续封校。
现在隔壁街区出事,正好给递了台阶。
通知下来时,三人已经回了宿舍。
木析榆靠坐在双人套间的沙发里,看到这条置顶通知后挑了下眉:“我们是不是太听话了,出这种事学校高层用学校操场检修托词糊弄我们?”
说完他顿了一下,在看见通告最后那行加红加粗的字体后语气拐了弯:“哦,好吧,还有处分威胁。”
“这不是重点好吧。”他对面,耷拉着脑袋池临有点抓狂:“你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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