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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心上真心

孟冬辞满头雾水:“什么?”

元珵声音发颤:“我见到……见过他了,他与你……很登对。”

孟冬辞:“?”

元珵吐息愈发急促,几乎是用尽全力地说:“我去了……安平书局。”

闻言,孟冬辞眼底冷意骤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元珵,你太放肆了。”

孟冬辞丝毫没留力,元珵吃痛,略缓过神,轻轻摇头解释:“我是偷偷下的马车,没人看见我过去。”

孟冬辞只问:“你知道了什么?”

元珵抬眼看向孟冬辞笑意全无的眼睛:“你有心上人了。”

“莫要胡言乱语搪塞我,”孟冬辞略往前倾身,“元珵,我问的是,你在书局看见了什么?”

“你们喜好相同,你身上沾染了他的药香……”元珵只觉心口疼得厉害,有些喘不过气,闭了闭眼,才接着说,“你……很喜欢他。”

都什么跟什么?

这人不像是醉了,倒像是疯了。

孟冬辞才要跟他发作,元珵便身形一晃,蹲不稳往后栽过去,她本扣着他的手腕,因怕被他带着跌出去,几乎是本能地松了手。

元珵的脑袋在地上撞出“咚”一声闷响,却没叫疼也没起身,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脸色比方才更白,不像是与她犯浑,活像是撞晕了,孟冬辞在心里叹了声气,起身去探他的鼻息。

她也是这一低头才瞧见,元珵眼尾有一道湿润,一直连进鬓侧。

这人险些坏了她的筹划,倒还先委屈上了。

但他现下的模样确实有些可怜,孟冬辞垂眼看着,倏地有一瞬的心软。

“元和安,”孟冬辞缓下语气中的冷意,“你可知今日这一场任性,可能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丢了性命?”

元珵仍旧没睁眼,哑着声音答她:“是我一时脑热莽撞,但我绕了好些路,就是怕有人跟着我,书局里,我也没见过其他人。”

孟冬辞怕姜珣身份暴露涉险,故意试探:“书局里人不少,你见了谁?”

“安平,”元珵抬手用衣袖盖住脸,仍没有起身的意思,“你的心上人。”

“……”

孟冬辞这才想明白,元珵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被老四挑唆,竟发现了她与书局的联系,还有意避开她前去查看。

周池先前见在蜜糖斋门口与他见过,不会露面,但经周池的口,姜珣便会知道元珵的身份,他这副模样,约摸是闻见姜珣身上有那日与她身上相似的药香,胡思乱想时露了破绽,被姜珣瞧了出来。

她了解姜珣,这人惯会见缝插针地给自己找乐子,所以有意让元珵误会了他俩的关系。

这傻子是自以为周全地想去探她的底,结果什么都没探出来不说,还叫人捉弄了一番。之后回别院本要借酒浇愁,不想自己憋闷太过,竟激起了之前没清干净的那点子毒……

因而孟冬辞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扯下元珵盖在脸上的衣袖:“你躲开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跑这一趟,见了个人就回来了?”

元珵缓缓睁眼,却紧抿着唇不言语,活像是叫人夺了糖还不敢哭出声的小孩。

她本可以借着姜珣送来的东风让元珵彻底对她死心的。

但对上元珵那双盈满了潮意的眼睛时,孟冬辞再一次心软了。

她扯住元珵的手臂将他扶起来坐着,缓缓说:“殿下误会了,我没有心上人。”

她难得与他说句真心话,元珵却不应,摇头道:“你不用唬我了,其实你早与我说,我也知道轻重,不会坏你的计划的。”

说罢,他自个儿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去拎酒坛,抬眼见孟冬辞正看她,便倒了一盏递给她。

孟冬辞接过,贴近闻了闻,蹙起眉看向元珵:“这酒有些烈,待会儿还要喝药,仔细冲坏了药性。”

元珵却不管不顾地仰头灌了两大口,退到离孟冬辞稍远的连椅上坐下,垂着头不言语。

“殿下既不想说话,我就回了,”孟冬辞见元珵浑身不对劲儿,也看出这会儿他听不进什么真心话,需得换个法子治他,因而仰头将那盏酒饮尽,将酒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转身往出走,“这盏酒,就当你我从此划清界限。”

如她所料,路过他身边时,元珵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元珵看不见的角度,孟冬辞轻轻勾起唇角,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她没有抽回手,但元珵还是放开了手,孟冬辞听见他说:“孟桉,后头的话,不说我会后悔,反正是最后一次,就当是我的醉话,你听过就忘,别往心里去就是了,从此以后,咱们只谈正事,我不会再逾矩叫你为难。”

孟冬辞转过身看他。

“六年前你在城门处送我,我一直记得你那天的样子,往后这几年,我没有一日不想起你,偶尔也会梦见你,醒来觉得是亵渎了你,但又忍不住盼着再梦见你,”元珵又灌了自己两口酒,被呛得眼尾泛红,连带着耳朵脖子全红了,他就这副样子抬起头,对上孟冬辞的眼睛,“孟桉,若你回到大煜后与他成婚,来信与我说一声罢。”

“这出以退为进使得很好,”孟冬辞听着这话,垂眼看向元珵,见他眼神躲闪,忽地笑了,她微俯下身凑到元珵面前,“若我真的成婚,你会如何?”

元珵这才抬眼,深深看进她的眼底:“不如何。”

“我若是你,会再加上一句,‘我此生不会再成婚’,没准儿我会更心软,”孟冬辞说着便抬手,指尖顺着元珵的眉尾下滑,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元和安,下回用这个法子试我时,记得藏好你眼里的野心和不甘。”

孟冬辞话音方落,元珵便抬手环住了她的腰。

“我不敢试你,我哪敢试你,”孟冬辞本要推开他,元珵却先她一步将脸颊贴上了她的掌心,讨好似的蹭了一下,“你说你没有心上人,我信,但他生得很好看。”

元珵的头发只束了一半,因而有几缕微卷的发丝落在鬓侧,又不大听话地刮过孟冬辞的掌心,痒意顿生。

孟冬辞被这痒意搅乱了几分心神,问:“什么?”

元珵:“假山时,你说你愿意与我亲近,是因为我生得好看。

“可他生得也很好看。

“你们年少相识,又都是大煜人。

“我真的怕了。

“娘子,我只有你了。”

“你若不说这最后一句,我还能觉得你有几分可怜,”孟冬辞反手扼上元珵的喉咙,惩戒似的一使力,又放松,“元和安,别忘了你的身份,洪辽百万生民,不是给你谈风论月的筹码,今日我与你吐这几分真心,是为了不叫你在正事上犯浑的,知道么?”

“真心?”元珵答非所问,抬手覆上孟冬辞扼在他喉咙上的手,替她使力,在逐渐急促的吐息里问她:“哪几分是真心?”

这人疯了!

孟冬辞本欲抽手给他一巴掌,忽而又觉得这是把姜珣摘出此事的好机会,便收回卡在他喉咙处的手,刻意缓下语气:“你今日在书局见着那人,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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