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不想和妈妈告别那就算了吧。”她砰然关上的门很重,集中精神的我回过神,用手按着门看着猫眼。上面是一片混沌的血红,就像血染当场泼溅上去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发生流血事件了吗?我唯独无法忍受我的家人经历这种事。急得要命的我仍是自私的,不敢开门怕遇到危险。
「没错。隔着东西,被子包裹着你,大门隔绝着你,他们保护着你,你就能活下去。」
一种无比后悔又无比怀念的情感涌上心头,好像失去了什么,再次见到它就是这种感觉。
门再次打开,我载入那人把我的揽住的怀抱,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完了,你怎么疯了。难道你的魂还在水里?你为什么不说话?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句话吧。不然妈妈不知道你是生气到不想说话还是病了。”
挣扎着张嘴,嘴巴能动了,发出的声音被吞噬了,那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她说我生气了。反正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发生过了,童年的当时的我都不是很生气,因为这是夏日旅行啊,我为什么会生气?
我空空地看着关上的门,良久过后鼓起勇气开门走出去,一点血都没有,那我看到的什么?回过头原来是“福”字啊,怎么把猫眼挡了。
回过头发现家里挤满了人,桃初在门缝里探出一只眼,看着我笑着。
“我天,你能不能别出现得那么突然。”
我已经做好家里被这些男的弄得一团糟的准备了,没想到家里什么区别都没有。
“我们只有你能看见。”郁生竹垂下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我们在你的家人、朋友面前都看不见。”
何色说这是不是因为他边缘人的特性,自己也去街上转了一圈,发现没人能看见他。
“那很奇怪诶,不过,刚好你们和我上车走吧。”
开往绮连的车一天只有一趟,早上六点我们就到达了,大家打着哈欠,随意坐在没人坐的位置上,这个车上有很重的皮革味,我看着门被拉杆拉住慢慢合上,心里感到难受。
颠簸过一条条减速带,他们因为剧烈的震荡叫着,可这样很奇怪不是吗,只有我们互相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虽然说街上很多人都很奇怪,是因为我们和他们本质上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吗?他们四人有感到不安吗?为什么要从我这里获得存在感呢?
旁边的李行忆已经睡去了,因为他和他们都不太熟所以和我坐在一起,奇怪他不是很擅长社交的人吗?怎么在这里没有精力呢。我对着天边不断变换的风景默念着,再见海洛,我一定会回来的。
肩上突然一重,原来是李行忆的头靠了过来,他看上去很累,闭上眼睛也皱着眉。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心疼你啊,我一下僵硬起来,脖子肩膀都感到酸痛。
原地伫立住的我心里满是对他的咒骂,但即使如此,也动不了,直到被桃初发现了,“哎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额,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好动吧。”
被他们挪揄了半天了我也没有动,突然发现我能说话了,而且自言自语的声音能被别人听到。
直到我们穿过那条比这大班车还高的芦苇荡,我们的车开进了河里,除了我们的惊呼,周围的或睡了的或玩着手机的人都转过头,对我们坐着“嘘”的姿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双手合十。
害怕水进到车里,但这也是徒劳的担忧,我们的车在水里激流勇进,拨开飞着芦花的芦苇,我回到了这个小镇上。
穿过这个小桥,接下来就是一个隧洞,好想,注视着梦境的样子,下一秒白光照亮隧道,照亮青苔,照亮我。因刺激眼球而伸出手来遮挡。
「回到。」
我回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就在想,长辈们常说我们绮连不是最富有的,也不是最有政治意义的,也不是风景最美的,也不是最自由的也和宗教沾不上边,但她们举例说这里最好时最喜欢说的却是,这里是气候最好的。
平原因为没有遮挡冬天太冷夏天太热,而这里因为依着倾斜的山峦(盆地?)长着的密林,和许多依此地形而建的塔为我们隔绝了风和雨,尽管这里的土地不够肥沃……
我温暖地想着,面前好像展现了故乡的模样。
听说隧道另一边是一个小溪,车上的人喧闹,我为了避开旁边人注视到我脸上而侧目看窗外。
我身边还有人,我奇怪地注视着李行忆,因为我要看窗外许久不见的东西,他只是我附带看见的。
他看起来很困了,窗外的光很亮,他透明的睫羽欲振,与睡意挣扎着。
既然困了睡了不久好吗,又没有事是什么重要的。
掠过他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身躯,我看见花在慢慢绽放,树上的,这种像百合一样长而卷的光滑花面,正慢慢绽开,像是一呼一吸中奏长音律,我感到无比怀念。
只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呼吸,无论过了多久。
从我爷爷辈的时候就有了,或许更早,自这瘴毒之地被光芒温暖包围的时候。
但是这里既没有成为旅游胜地,也没有成为教徒们感叹万物有灵的朝圣地,它只是慢慢存在着,慢慢为人所知,然后被所有人忘掉,这是它的魔力。
我也只是偶然想起它,就从学校里出来,回到我的家乡。
我看到油质的画面慢慢变真实,连同我的呼吸,都变得真实可闻,刚刚还像纸片一样单薄的花瓣,现在就变得不再焦躁,我感觉我可以触碰到它。
【触碰花】
【什么都不做】
我的眼前出现了字,伴随着桥下粼粼的溪水,我当然是伸出了手,车离那枝很长了的花很近了,我伸出手去,车身似乎驶过一个凹坑而重重颠簸了一下。
在被抛出去的失重感前的,我碰到了花,我小时候就很喜欢转瞬即逝这个词,不懂得它的意思。刚开放的花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指间是轻快的柔软与雀跃,与温热感。我的手上是斑驳的血痕。花在我手中跳动着。
“啊……”
花此时正在我手中握着,它静静沉睡着,生长之地被夺走了,它无知无觉。
即使它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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