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坐在窗台上,仰着头,边哼哼唧唧的嘬嘬嘬,边双手胡乱的按在封眠胸前。
封眠弯着腰,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一只手扶在宁逸的后腰上。
感受着宁逸手上的动作,听着耳边旖旎的嘬吻声,封眠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小猫踩奶的画面。
“……”
此想法一出,他差点把自己逗笑,缓缓睁眼,入目的是宁逸微微颤翼的眼睫和紧闭的双眼。
小朋友很认真啊。
他慢慢后退,宁逸就追着吻上来,嘬嘬嘬的带响,直到封眠捏着脖子把人固定了,宁逸才停下来。
“哥哥……”宁逸睁眼了,垂着眼尾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嘴唇殷红的要命,还带着水润的光泽。
封眠垂眸滚了下喉结,压住浑身的燥热,后退一步站好,彻底远离了窗台和宁逸。
“可以了。”
封眠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一冲动的吻做出解释。
“那哥哥现在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宁逸从窗台上下来,光脚踩在地上,朝封眠走近,顶着一张十分娇媚的脸,仰头笑盈盈的问。
离得近,封眠还能看到宁逸微微红肿的唇上有一小块淤青。
“……”耳朵瞬间攀上热气,偏偏宁逸还在步步逼近。
脚上被踩了点重量,宁逸的脸也随之上升了些,腰上软绵绵的环上手臂。
“哥哥,地上凉,我可以踩在你的鞋子上吗?”
封眠转眸看他,身姿屹立不动。
踩都踩了,他总不能再让下去吧。
“嗯。”
“所以哥哥是承认你也有点喜欢我啦?”宁逸眼神一亮,立马歪头笑着凑上前,顺嘴又在封眠下巴上亲了口。
“……”
封眠没说话也没躲,而是伸手扶住了宁逸的腰让他站稳。
他垂眸看着眨巴眨巴眼睛,满眼期待的等待回复的宁逸,心里五味陈杂的挣扎着。
他和宁逸从上次在洛林星系的初遇到现在,一共也才相识两个多月。
但他承认,从黄昏星系起,他的心就一直被宁逸牵动着。
只要一空闲下来,脑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现那抹耀眼的红发和那双噙着薄泪的蓝眸。
他能察觉到宁逸从一开始就是有意靠近他,但他却没有抗拒宁逸的撩拨,甚至还十分沉迷。
他慢慢闭上眼,坦然接受自己的心动。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快到连自己都措手不及,当反应过来时早已经深陷温柔乡无法自拔了。
可喜欢是一份很伟大的情感,伟大到他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接住这份喜欢。
害怕的同时他又不愿轻易放手,想抓住,想回应。
封眠沉了下气息,思绪冷静下来。
但现在还不是可以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得先把事情处理好。
封眠抬手将宁逸抱进怀里,安抚性的摸摸脑袋,“给我点时间吧。”
宁逸趴在封眠肩头,下巴点了点封眠的肩,然后侧头和他贴贴脸,“不着急的,哥哥,不喜欢也没关系的。”
说完后又抬起脸看封眠,“就算哥哥不喜欢我,我也会一直陪着哥哥的,以其他身份。”
“……”封眠沉默。
宁逸也不着急等着封眠回应,乖乖的趴在封眠怀里,任由着封眠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
他整个人都被封眠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拥抱圈在怀里,他的身形自然是没有封眠强壮的,就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白花花的脚踩在黑色的军靴上,正微微踮起;浅蓝色的病服被白色军装紧拥在怀,收紧的手臂勾勒出精瘦的腰线;红发和银发丝缕缠绕,难舍难分。
画面十分的具有冲击感却又意外适配。
宁逸感到封眠吹在他后颈上的呼吸在渐渐变得灼热。
他察觉到了,从刚刚开始,浓郁的玫瑰花香就一直弥漫在房间里,就像在洛林星系一样。
“哥哥,你易感期来了吗?”宁逸鼻子凑在封眠颈间嗅了嗅,香味立马缠了上来。
“抱歉。”封眠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让宁逸不舒服了,立马侧身把宁逸横抱起来往病床走去。
“哥哥,你要吸血吗?”宁逸知道自己猜对了,兴冲冲的解开了衬衫纽扣。
封眠把宁逸放在了床上,一把按住宁逸解纽扣的手,“不用,你好好休息。”
“我已经休息好了!”宁逸大喊了声,随即就顺势把封眠的手抓着塞进了衣服里。
触到肌肤的瞬间,封眠像触电似的立马抽回了手,然后就去拿被子给宁逸盖上。
“睡觉。”他隔着被子一把将还要起身的宁逸按回去。
宁逸安静下来,眼巴巴的盯着封眠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封眠当然知道宁逸在想什么,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我有事情处理,你要自己睡。”
“那可以有一个晚安吻吗?”宁逸小幅度的撅起嘴巴,对着空气小声嘬了一口。
“……”
“不可以。”封眠拒绝了。
宁逸略显失落的抿抿唇,还没难过几秒就又笑了,“哥哥晚安。”
“……”宁逸的情绪转变的太快了,封眠还没想好怎么哄,宁逸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嗯,晚安。”封眠点头,摸了摸宁逸的额头,这才转身收拾饭盒往外走。
宁逸笑眯眯的目送着封眠离开,门关上的一瞬,蓝眸中的笑意散去,转而变得深沉起来。
他勾舌舔了舔唇,脸上的天真模样陡然被阴鸷取代。
宁逸伸手轻抚了下唇,垂眸看了眼指尖,扯着嘴角笑了下,似乎在回味。
“啧。”宁逸突然有点不耐烦的皱眉闭眼,伸手摸上后颈。
后颈摸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光滑的手感,正常的温度,一点都没有异常。
但他就是感到腺体那块格外的刺痛。
保险起见,他决定找个时间回一趟洛林星系,去找一下老白。
宁逸活动了下肩颈,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外面的天色已经在变得昏暗,太阳快要落山了。
封眠已经被他支走了。
他推测他现在所在的建筑应该是一个主要职务为医疗的大楼,所以封眠回去处理事情应该不会在这栋楼。
到现在他都没听见走廊外面有其他走动声,也没有医护人员来他这边。
房间里干净整洁,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个洗漱间,电视机之类的电子产品都没有。
看到电视机,他想起了小灵。
小灵应该是被抓了吧,要不然现在该出来找他了。
但是封眠没有跟他提过小灵,是相信他与小灵无关,还是在试探他?
刚刚商淮也在飞船上,所以封眠是否看到了他和黑衣人对话的全过程?
能把手摸到封眠住处的人,肯定是封眠周围亲近信任的人。
会是谁呢?
周微文?南西洲?沈河洲?
封眠所说的给他一点时间,肯定是要默默加快他要做的事的进程,到底是什么事呢?
一旦空闲下来,脑海里就冒出一连串的问题,但他一个都解答不了。
宁逸不懂,人类数量那么多,为什么总是把心思放到和同类勾心斗角上呢?
同类之间不是有血脉羁绊的联合体吗,为什么不团结啊。
不像他们灵脉。
灵脉族人永不互相抛弃。
“……”宁逸思绪被带偏,干脆不想那些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了,想回忆一下他小时候的事情,但是记忆深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莫名让人心慌。
他知道他的记忆有问题,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从他记事起,灵脉就是破碎的了。
长老告诉他,他因为受了过度惊吓,才导致记忆受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
他也并不执着于过去那份痛苦的回忆,只要记得他会带族人回家就好了。
灵脉复兴之事任重道远,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陪封眠。
人类的寿命有限,他会在封眠有限的时间内保护好他,让他剩下的光阴都在顺遂中度过。
用人类的话来说……嘶,叫什么来着?
哦对,养老送终!
养老送终养老送终……
……
封眠回到了主楼,先回办公室打了两针抑制剂,伴随着后颈的刺痛和冰凉的液体被注入,身体内的燥热才被压下去。
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封眠才无力的伸手去按脑袋。
银色发丝间正竖着两只雪白的狼耳,搭配上主人眼底的猩红,有种异样的合适。
往日听话的狼耳今天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病,耷拉又竖起,就是不收回,让此刻的封眠看起来与往日的温和稳重截然不同——可爱。
狼耳和猫耳乍一看区别不大,在发丝间来回蛄蛹着。
收不回去,封眠干脆就不收了。
“……咳。”
刚刚的画面在封眠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细微到宁逸推在他胸前的触感和一下一下轻嘬的声音……
封眠甩了甩头,想把脑海中的画面甩出去,却反倒惹得他更加仔细的去回忆。
“……”封眠拿起一旁的水杯,大灌了口冷水。
他沉默着咽下冷水,感受着冷意慢慢流进身体,捏着杯子的指尖用力到发白,两对耳朵都攀上粉红,连带着脖子都开始有点泛红。
‘正视欲望’这四个字,他今天算是切身实地的体验到了。
宁逸。
“……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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