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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调查

“临州之时,我易容出城,被他一眼看破,今日他究竟看出几分,我心底也掂量不出”陆莜宁她吃不准谢矜,这个人心思太深。

就如今日,他好似仙人般清绝,举止谈吐冷淡如水,不见一丝戾气。

可那日不过是因为微末怀疑,便将刀锋直逼她脖颈。

“怪不得以前颖先生常说,长的好看的男子皆不是好东西”碧珠嘟着嘴愤愤

“大盛女子算都是瞎了眼,一个两个做梦都想嫁的景曜王世子,也不过是个心胸狭隘的俗人”

陆莜宁噗嗤一声乐了,一只手点着下巴“我们碧珠还知道他长的好看呢?”

“小姐!”

*

晚上用饭时,气氛沉闷,陆莜宁环顾周围,确认无人,缓缓道

“人确是我劫,碧珠我待你如手足,今日方告知你,听完你便当忘了,他日若我事情败露被捕,你也需一口咬死,对我行事一概不知,护自己一个周全”

咣当一声,碧珠手中的碗砸落在地,脸色惨白。

前朝余孽,朝廷重犯,是自家小姐劫的

“碧珠,实不相瞒我进京是为调查我母亲当年去世真相,那怕豁出性命也心甘情愿”陆莜宁正色“我先前不告诉你,是不愿你被扯入”

碧珠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小姐,我只想你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那离我太远了”

陆莜宁的猜测果然没错,入了夜,她便感受到医馆被人盯上了。

至于是谁派的人,她闭上眼睛装作睡去,只会是谢矜。

宣帝膝下三个皇子,皆是嫔妃所出,所以还未立太子,其中三皇子萧子谦母亲位分最高,位至贵妃。

贵妃和景曜王早逝的正妻,一母同胞。

景曜王手握大盛大半兵权,近年来景曜王渐渐退世,放权谢矜。

党羽争斗,朝中皆默认,景曜王一脉站萧子谦。

押送犯人是萧子谦负责,可昨夜犯人被劫,宣帝大发雷霆,只给他三日彻查。

谢矜定要暗中助力。

无法入睡的又何止她一人,景曜王府书房,一派灯火通明。

萧子谦坐在矮凳上,手里摩挲着茶杯

“我在死去的兵官嘴里,搜出来大哥府上私兵衣角专用图腾”

“你确定?”谢矜反问

“今年暮春,他奉命南下修水利,结果水利没修成,朝廷拨下去的银两通通不见,父皇震怒,罚他禁足半年”萧子谦冷笑“三哥在楚州监察各地官员,屡屡立功,我在北地打了胜仗,估计坐不住了。”

“断案要把证据样样俱全摆上来,还需找出囚犯”谢矜开始落笔,字体锋利囧劲。

像无边的夜色,皇城下永不停歇的,阴谋算计,暗流涌动。

陆莜宁第二天早上起来,满京城都传遍了,三皇子萧子谦昨夜打马从景曜王府回王府,结果半路遇到歹人埋伏。

幸好王府护卫发现的早,只手臂受了些伤。

今天早朝时,三皇子为首一脉的文官,纷纷上书弹劾大皇子,暮春的水利旧事连着囚犯被劫一事。

大皇子在府中禁足,听闻此事也不坐以待毙,冒死着朝府上堂。

跪在朝堂之上,亲手奉上,自己南下兴修水利时遇刺一事,遇刺一事证据直指萧子谦。

闹到最后原来是一出兄弟阋墙,宣帝在百官面前大怒。

下令撤去萧子谦城防指挥使一职,命谢矜代为查办囚犯被劫一案。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宣帝还是偏心三皇子,不然怎么会让三皇子一脉的人,继续查办。

其实不过也是默许,此案最后未必要见什么分晓,只要把功劳记在三皇子头上就罢。

陆莜宁听到这,戏谑似叹了口气,所谓皇家当真是一出好戏。

碧珠一颗心也放松不少,目前没有证据指向自家小姐。

午时三刻,陆莜宁正吃着杏仁酥,突然走进来一人,来人一身玄色暗纹锦袍几乎要与檐角的阴影融在一起。

袍身用银线绣的云纹极淡,只在檐外天光斜斜扫过时,才隐约显露出几缕流动的轮廓,像寒潭底沉潜的石纹,不张扬,却周身矜贵。

“世子殿下,一二再光顾民女药堂,实乃荣幸之至”她懒懒打趣

“京郊囚犯被劫一事”他单刀直入“有一事需你相助”

“世子殿下莫不是说笑”陆莜宁捏了角杏仁“此案件圣上派出那么多人中龙凤协助调查,如何需要我一个医女去帮忙”

“朝廷办案”谢矜不与她废话“你不去,我视你抗旨不遵”

陆莜宁就这么大摇大摆坐进了,景曜王世子的马车。

和谢矜面对面而坐。

马车靠近城门时,突然停了,只听前面架车小厮有些为难来报

“世子,前方是陆中书的车撵”

陆莜宁眼眸在这瞬间凝滞,谢矜盯着她,长睫微垂

良久淡淡道“该是他让本世子”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陆家马夫无可奈何,只得停了下来,自家老爷纵然是朝廷命官,也矮谢世子一头。

陆逸初今日陪夫人去城外礼佛,顺便带着自己一双儿女。

两辆马车重叠时,陆府马车帘被掀起一角,露出女孩一张甜美柔和的俏脸

“谢世子”

谢矜闻声挑开帘,礼貌颔首,便听那女孩眨了眨眼,眸中秋水羞涩道

“世子在边关屡立奇功,是大盛男儿楷模,静柔也钦佩不已,十日后府中兄长设宴,还请世子一叙。”

话音刚落,谢矜还未做法,便听传来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

“世子殿下,日理万机,静柔你莫要胡闹!”

“中书大人言重了”谢矜没再看陆静柔,便放下帘子。

没有明确说去,那便是不去,陆静柔气馁极了,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驶走。

那道声音反复在心中盘踞,陆莜宁自认自己一颗心,早就硬如磐石,百毒不侵。

可乍然听见这道声音,心底确实一阵又一阵的怨恨和酸涩,牙齿狠狠咬住唇间嫩肉。

她自幼记事早,跟随母亲住在府中别院,受下人苛待,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一个月会来看她两次。

给她带些玩具或者新奇的零嘴,小时不争气,对亲缘还存有一丝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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