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的屋内血腥味减弱,时青没有换地,仍待在那间门面房中,想让自己的身体尽快适应这种环境。待不住时就出去透透气,过会再回来。
天亮了,她食不知味地干完一顿素餐,开始处理为自己准备的晶核香樟木璎珞。
计划用上尽可能无损特性版各种香樟木珠、破晓队的备用元素晶核及其他精挑晶核,工作量不小。
郭怀英走远后,附近绿化带上的香樟树纷纷热闹起来,摇晃着枝叶,你碰我我碰你。
老祖可喜欢凑热闹了,它们开启日常播报。
“老祖老祖,没人了耶。”
“老祖老祖,前方兄弟来报,前头走的那窝人可有乐子啦。就在西头。”
“东边还有一窝人,还在睡觉捏。”
香樟巨树树根闷声不吭。
人都走了,半天也不见小树儿叫它。今儿不到正午下地耍的时间,它绝不主动去找她。
“老祖老祖,昨晚来的那个最小的公人可好玩了,对着兄弟们神神叨叨的,胆可真小。”
“是啊是啊,听说我们摆个叶子都能把他吓出海豚音呢!”
可惜它们不像老祖能跑来跑去。
“真哒?”
“是嘞!听说那边的兄弟们差点憋不住,费了老根儿劲才没动,哦豁,你猜那公人咋着?”
“怎么着?”
“咋地啦咋地啦?”
“连滚带跑的跑进屋嘞!”
“被雨吓着了吧。真胆小。”
“不是吧,我听说来回跌跤子却和不倒翁似的,一连串手慌脚乱捏,雨里滑得,叶上溜得,跑了老远才狠狠地跌了。”
“跑得不成人形呢。老祖去看看不?可好玩了。”
“不是说吓出蜘蛛样了吗?手脚齐用。”
“哦豁,人蛛啊!”
稍远的香樟树:“什么什么?打哪来的人蛛?”
“哪里哪里?”
“来人猪呐。”
“老祖快去瞧瞧,人猪呢!”
“收了它!收了它!”
香樟巨树:……
咦?老祖咋还没走。
奇了怪了,今儿老祖和往常不太一样啊。
“老祖不去看看吗?”
“老祖老祖。你找屋里头那个母人啊!”
香樟巨树树根纠正:“那是小树人儿。”
众香樟树面面相觑。
听说最近老祖和一个母的人类走的可近了,它们当个笑话来着,难不成是真的?
老祖不是一向不搭理人,只离得远远地凑乐子么?还再三勒令它们不许被人类发现异样来着。
难道?
众香樟树惊得魂都没了,鬼哭狼嚎起来。
“老祖不要啊老祖!”
“你可别抛下我们和人类杂交啊!”
枝忙根乱。
“不是说好的这辈子就当个干干净净的香樟树吗?”
“老祖啊,你变啦!你也想和人类酱酱酿酿了。”
“酱酱酿酿是哪样啊?”
“不造啊,各种稀奇古怪的。”
“老祖啊,你也想走那条蚯蚓的路子了?”
给自己做晶核璎珞的时青:?
树叶响得这么热闹?
她走到门外,枝叶无声,静止不动。
呵呵哒哦。
她走到发声附近区域,针对地下发动感知异能,盘根错觉的根茎里若隐若现地夹着着她看不透的老熟根。
这熟悉的感知结果与感觉。
她静静地看着。
一会还不出来就回屋了,中午再说吧,她现在真不想动弹,一剧烈运动早餐都得干出来。
香樟巨树根须:一二三,木头人。在看它吗?在看它吗?方才她都扫看过自己了,确定肯定加一定。
因为,周边的香樟树:
“嗷呜,刚刚好像被人看透了。”
“啊,有吗?”
“我们不经常被人看,有啥大惊小怪的。”
“但这个母人看的是根呐,不是枝干叶子!”
“她不动了!她在看什么!天啦,不会是在看老祖吧!”
“不是吧不是吧!人类经常对着我们看啊?”
远方的香樟巨树抖了抖枝叶,它就说,这小树人早就能看得到自个儿。那为什么呢?它们会不会有啥关系?
哦~,它似有所悟,快不得小树人儿总想往兄弟的方向啊。它摇摆着枝叶,此处的根须却丝毫未动。
来吧,只要你唤我一声,老祖我立马登场。
它~盯~
噢,又走了啊。
望着小树人儿回屋的身影,它开始闷闷不乐。
众香樟树:天塌了啊!
目根传情啊!
单相思啊!
挨边的香樟树根欲抱住老祖:“老祖,老祖啊老祖,不要抛下我们啊!”
香樟巨树:……
它嫌弃地挪到另外一颗树下。
众树根须:我伸我伸我伸啊伸!
老祖本祖:乌龟似的,了无生趣。
众枝叶再次摇晃:“不要变异啊老祖,雌雄同体不好吗老祖!”
“不要想不开啊老祖!”
“你们是没有未来的老祖。”
眼看小树人不再回头,香樟巨树:“停!老祖我好的很。再胡思乱想老祖我断了你们根!那是小树人儿,有香樟树根的,半个同胞。”
大概率是它兄弟在肥蚯蚓老窝里被迫搞出来的。
众香樟树:?
断根这活计老祖可熟了,它待的那公园以前品类杂多,如今就剩它一个,同族都没放过,挪的挪杀得杀!
一番深入交流后。
震惊!这些日地下酷跑的的树根居然还有那人!
竟然不是老祖无聊的自导自演!
众树窃窃私语,老祖根须独自emo。
良久,远处的香樟树传递消息而来。
“来了来了!”
“那个好玩的公人来了!”
众枝叶一动不动了。
……
许秋和细细地摸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干枯黑黄、粗糙磨人,布满了大大小的划痕裂口、黝黑洗不净的指缝。短短五六年,面目全非。
这双手就像如今的她,老迈脆弱,成为这时代淘汰的残废品,若不是儿女小心护着,哪能用到现在。
她和老郭从前是本分的生意人,在小区开了间小超市,后来又带上了快递,日子平凡而美好,在现在世道里完全没竞争力。
不是高科技术人员,不能凭借技术吃饭;不通医护,文化水平也不高,没多少手艺,打斗更是不在行,就连种地搬砖苦力活也远不比不上别人。像她这样的本该在庇护所里干些最底层最苦最累最磨人,薪水最低的活计,连这也要挤破头去,勾心斗角。
世道大乱的时候,泰安才15岁,一大家子全靠女儿拖拉着,才活到现在。
怀英一心帮衬他们,和方浩积怨已久,她怎能不知道?
这些年她和老郭过得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没了她和老郭的拖累,在这越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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