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瑶突然掀开了车帘，吓了王父和那舞姬一跳。

王父刚要发脾气，见是闺女后马上换成一副笑脸，将舞姬往外推了推，问道：“天泽出来了？”

“没那么快的。”王灵瑶道。

王父道：“别着急，咱们慢慢等，天泽一定会考好的。”

“那是自然。”王灵瑶应了声，又想起了什么道：“家俊哲呢？”

原来这次陪郑天哲考试不但父来了，弟弟也被父亲带来了。

用父亲的话说就是，你这个未来的姐夫可了不得，我们要尽一切机会好好巴结。

王父咬了咬牙道：“这个逆子还能上哪去，临街的赌馆里。

刚等了会就待不住了，你去把他给我弄回来。”

王灵瑶皱了皱眉。

自从弟弟被沈凡废了后，就染上赌的毛病。

想到他都成了废人，王家上下也没太拦着，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去。

看了看醉醺醺的父亲，又看了看那个妖娆的歌姬，王灵瑶苦笑着道：

“算了，随他去吧。

爹你还在这里等，我去贡院门口。”

说完也不待王父亲回话，转身就向贡院走去。

与自己儿子一样没心没肺的王父拉上了车帘，接下来从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

因为考得顺利，沈凡心情很好，路过集市时买了不少吃食，给周一苗那些孩子们带回去。

巧的是又遇到了那个卖荷叶鸡的大婶，沈凡将她篮子里的十只荷叶鸡都包了，把大婶儿乐得嘴都合不拢。

就在沈凡带着水仙上车时，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径直来到车前道：“等一等。”

马上是位红衣女子，脸上带着黑面纱。

沈凡只是愣了下，就马上认了出来，拱手施礼道：“原来是谢小姐。”

“蒙着脸王爷也能认出来？”谢小蛮笑着道。

就你这对大烽火台，就把脑袋都蒙上我也能认出来……沈凡腹诽了句，再次拱手道：

“宝亲王的红颜知己自是令人过目不忘，再说能将马骑得如此英姿飒爽的，恐怕也只有谢小姐了。”

谢小蛮笑得更开心了，跳下马道：“王爷让我给你带个话，有密事。

沈凡愣了一下道：“那车上请。”

谢小蛮上了车，水仙也上了车。

这个谢小蛮水仙是听过的，知道是宝亲王的相好。

见她戴着面纱还如此妩媚，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她勾引自家王爷。

可车厢内已经被那些零食占了一小半，沈凡上来时就没她的地方了，只好又下了车。

见水仙警觉地看了自己一眼，谢小蛮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一把拉上了车帘。

这一举动把沈凡吓了一跳，把身子往车里缩了缩。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谢小蛮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过来道：“这是王爷让我给你的。”

沈凡接过，看到纸上只有一行字——前十肯定是进了。

见沈凡愣神，谢小蛮笑道：“奴家在这里要先恭喜王爷了。”

沈凡叹了口气道：“其实宝亲王没必要这么做，要是让人知道了可不好。”

“怎么可能？”

谢小蛮一把抢过那张纸，捏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嚼咽就咽了下去，把沈凡都看乐了。

“哎，你脸怎么了？”

因为谢小蛮嚼纸团时撩起了面纱，沈凡这才发现她脸上有几道红印，像是指甲抓出来的。

“还是被你发现了……”谢小蛮苦笑一声道。

“王爷打的？”沈凡问。

“他敢！”谢小蛮叫道。

谢小蛮不愧是学歌舞出身，这一嗓子把沈凡惊得一哆嗦，水仙、倪福、徐盛更是撩开车帘探望。

“没事，没事，你们在外面守着。”沈凡吩咐了句，对谢小蛮道：“那是谁打的？”

谢小蛮：“宝亲王的正室，还有三个小妾。”

沈凡倒吸了口气道：“王爷就不管么？”

谢小蛮委屈吧啦的道：“我一个没名没分的，他能怎么管？”

沈凡皱了皱眉，谢小蛮与宝亲王的妻妾身份差距是太大了，这让她就矮了一大截。

按大夏律，正室打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无过，就算打**也只赔些银两，连衙门都不用进。

见谢小蛮抹泪的样子，沈凡决定帮她出个主意，说道：

“那你就不要住王府了，让王爷给你弄个外宅，不然没你好日子过的。”

谢小蛮：“王爷的正室和三个小妾拿银子给我买了个宅子，前些日子我就搬进去了。”

沈凡有些诧异，笑道：“看来宝亲王的老婆和几个小妾还挺通情达理的，虽然打了你却也给你买了宅子。”

谢小蛮抽了抽鼻子道：“那因为她们打不过我。

三个小妾的胳膊被我打脱臼了，正室被我抓了个满脸花，脑袋打了个口子，现在还躺着呢！”

沈凡愣了愣，以手扶额道：“原来吃亏的不是你呀！”

“怎么不是我，她们是四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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