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波瞧着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一双背影,捏着下巴摩挲,一脸功德圆满的姨夫笑。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正好撞见了这小姑娘无头苍蝇似的在问人,不用听都知道她是在找谁。
于是,他便主动过去,先介绍自己,再带她去见那个想见这姑娘却比死鸭子的嘴还硬的人。
这不正好进来瞅见周槐序替这姑娘出气的事。
虽然也不知道前因,但你小子还在那儿不认识不认识的,不认识你能为了人姑娘把桌子掀别人身上?还当着面让人必须道歉,你个回头草小傲娇。
“zhanghuaixu,什么耳鼻喉科?”支了小跑着跟上大长腿的步伐,抬起胳膊从善如流,“那如果要挂耳鼻喉科也不用这么多钱吧!zhanghuaixu,你能不能慢点儿,我有话跟你说。”
周槐序疑似嗤了声,脚步不停但开了尊口:“平京电视台的记者连功课都不做?”
“什么功课?”
“选手名单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支了一实习生,打杂的牛马。她本就是临时借调过来的,她连本职频道的事都还没完全搞清楚,更别说这儿了。又不是正儿八经时刻准备采访的专业记者,自然不需要熟悉选手。她带个记者证难不成成真的记者了?这不过是统一发放的临时通行证,用来证明她是平京电视台的,方便出入而已。
至于名字嘛,如果说之前在外场她可能没有听清楚,那么那位教练跟她可是面对面,总不可能听错吧。
“huai xu。”支了一字一顿,颇有些理直气壮,“你的教练就是这么叫你的,难道他也叫错了?”
干脆清粼的声音像是石子擦过水面,沉下去的时候涟漪不断。
周槐序莫名被这道涟漪绊住了脚步,停了下来,侧目瞧向紧急刹车的姑娘,舌尖轱辘了一圈,张嘴只有两个字:“没错。”
支了睁大眼睛,so?
半响,周槐序有些败下阵来:“我姓周。”
支了的嘴型啊喔呃了一遍,终于明白让她挂耳鼻喉科的意思。或许是那晚的张emo先入为主,导致她这听力被记忆给强行支配,总是空耳。
“对不起,我的问题。”她笑得温和抱歉,“zhou huai xu。”
被字正腔圆地叫对了名字,周槐序颇有些如释重负地撕开了领口的魔术贴。
支了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下一段拉链,顺势把钱举过去塞到他拉链里,心里想着任务,先跟他套套近乎。
“你上次怎么直接就走了,至少留个话什么的也好,我为了还你钱到处找你呢。我知道可能你觉得没什么,但是我不行。我这个人吧不能欠别人,欠什么都不行,欠了不还觉都睡不好。还好还好,在这儿遇见你了。对了,你是还在上大学还是已经毕业了呢?听他们说你是新人第一次参加比赛,新人就能拿冠军,你很有天赋哦……哎,我还没……”
支了滔滔不绝,周槐序把钱囫囵塞进兜里,被滔滔走了。
支了原地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跟上,跟着他出了门往右边的走廊走:“那个,刚才在里面,你那一招很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我啊?”
周槐序只是听不得那种话,和是谁没关系。
“我不知道。”他说。
支了寻思好像也是,应该就是单纯因为那个飞机头开女孩子的黄腔吧,只不过正好说到了她。
她看了他一眼,这人其实通过那晚在酒吧后巷就初见端倪,虽然看着很冷漠,人品是真的蛮好的。
那这么看的话,嘿嘿,有戏。
“哦,那他们开我什么黄腔了?”
走廊空旷,无人回答。
“没关系的,不用避讳,人家敢说我为什么不敢听呢?就是想听听看在不在我接受的范围。”支了自问自答,“要是真接受不了的话,我准备回去亲自揍他们一顿。”
周槐序抬了下下巴:“你快去,晚了揍不到了。”
支了找话题失败,一嘴柔顺地给自己找补:“我就是说说,我怎么会揍人呢,我连狗都不敢碰。反正你都教训过了,他们不也道歉了,那就行了。”
周槐序扯了下嘴角,没搭理。
支了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尬的闭门羹,但一想到实习好评,实习有工资还翻倍,瞬间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尬。
她捏紧了拳头给自己加油:勇敢支了不怕困难,冲。
“你是周而复始的那个周吧?是夏天那个槐序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支了豁出去陪着笑,闷着头当狗皮膏药给他念经:“你不反驳那就是我猜对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不就还挺巧的。我叫支了,就是蝉那个知了的谐音。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诗,槐序蝉鸣入深巷,是不是还挺有缘的?那既然这么有缘了,你帮过我,我又帮过你,我们也算是互帮互助彼此交换过名字的朋友了,那你就再帮我一个对你来说特别力所能及的小忙,怎么样?”
“嗯是这样的,你不是也看到我这个证件了,我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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