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忍啊这人,腰上是没有痒痒肉?也对,肉都没剩什么,哪来的痒痒肉。
“我爹之前还说我犟,我看你才是真的倔驴,”沈清梦拉着楚望舒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今天没下雨,出去坐一会?”
楚望舒终于开了口:“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我看不见了。”
“呀,舍得和我说话了?”
楚望舒长舒一口气,又不再说话。
“行,那咱俩就闷在这屋里,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楚望舒是真的很能忍,或者说是沈清梦真的服了他,他又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
不过这人如今身子亏空得很,体内的余毒尚未排清,醒着的时候属实也不算多,还要在少有的清醒时间喝药、被沈清梦调戏。
百试不爽,沈清梦离开时又装作被烛火烫了一下,楚望舒竟一着急踉跄着下了床。
“没事没事,我装的,国师大人好好睡觉吧!”
沈清梦合上门走出去,又换了一副面孔。
连着三天晚上被赶出暖阁,宫里跟来的嬷嬷便着了急。
“公主您怎么又出来了?不与国师一同……”嬷嬷看着沈清梦的脸色,便不大敢再说下去。
十一公主虽说一直流落民间,但气场竟不亚于宫中的主子。
沈清梦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女孩,用眼神询问着:【你也想问?】
那宫女好像是叫秋生,好草率的名字。
秋生怯生生低下头,并未言语。
沈清梦阴沉着脸回到自己屋子中,重重地关上门,把嬷嬷和秋生隔在了门外。
沈清梦点了盏油灯,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的一脸凶相。哼,不就是装凶吗,姑奶奶杀山匪的时候你们那些主子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她本不喜欢带头饰,但为着让楚望舒能听见她在身边,这几日叮叮当当带了不少有流苏的发饰。
沈清梦把头饰一个一个从头上拆下来,又净了面,只穿着里衣在床上像只小□□一样趴着。
明日该对楚望舒做些什么呢?
虽然这几日楚望舒一直这副模样,但沈清梦倒觉得逗着很好玩。
要不给他摸摸腰上的绷带吧……算了,该心疼了。
对了,口技!
沈清梦小时候和街头卖艺的老伯学过些口技,她学术不精再加上嗓子发不出声,只会学一些鸟叫,后来又给说书先生配过景物的声音,当初“哑巴说书”还是颇有几分名气的,只是沈清梦玩了几天后感觉口干舌燥,发觉还不如去王家饭庄后厨混着更舒服。
第二日,沈清梦是被嬷嬷的敲门声叫醒的。
“公主您快去看看!国师吐血了!”
沈清梦猛地睁开眼,衣服也未换,穿着里衣赤脚便跑去了暖阁。
她刚推开门,便松了一口气——人血根本就不该是这个颜色。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谋划些什么,沈清梦还是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扑到楚望舒身边,这时她不得不感叹,哑巴也有好处,至少她现在只用埋在楚望舒身上装哭,不需要想哭着喊些什么。
待人群散去,沈清梦才低声问李太医:“鸡血颜色深,你们就欺负这些下人没见过人血什么颜色是不是?”
“总得装装样子。”
李太医扶着楚望舒漱了漱嘴,沈清梦还趴在楚望舒身上,他未推开,她也没动。
楚望舒的手虚揽在沈清梦腰间,隔着薄薄的里衣摸到了里面的绷带,“你……怎么了?”
沈清梦抬起头,看着他唇边未擦净的血迹有些想笑,“黄鼠狼大人,我这伤是赶回来见你那天弄的,你发现得有些晚了。”
楚望舒的手轻搭在沈清梦腰间,像是想要摸一摸那伤口,却又怕弄疼了她,完全不敢动。
“你就是这么把一个伤员无情地推开了整整三天,有没有感觉,良心难安。”
“为什么……不告诉我?”昨日他下床时还撞到了沈清梦的腰,可沈清梦除了逗他玩笑说的那些话以外,什么也没说。
沈清梦的指尖颇有规律地在楚望舒轻点:“告诉你的话,你就理我了?”
“还疼吗?”
“疼,可疼了,你得让我抱一会,要不然这辈子都好不了。”
楚望舒自是知道沈清梦在耍无赖,但还是揽着她,轻轻拍了拍。
沈清梦紧紧抱着楚望舒,深吸了一口气,活像个女色鬼,“楚望舒,你是香的。”
楚望舒手顿了一下,瞬间红了脸:“你,胡说些什么?”
“我,我可能,现下……不太方便出去。”李太医也被沈清梦的话惊得有些磕巴。
“唉,这屋里现在鸡血味太重了,”沈清梦没有再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她伸出手轻轻蹭着楚望舒的嘴角:“你们俩搞什么呢?都把我们国师大人变成黄鼠狼了。”
李太医道:“沧宁归降了。”
“沧宁降了……和你吐鸡血有什么关系?”沈清梦不解。
“那,那也不能真让他吐血吧?你还想回顾一下那天的场景?”
沈清梦忙摇着头,不想,真太吓人了。
楚望舒有些无意识的把沈清梦的发丝绕在指尖,又散落,然后再捏起一撮继续绕在指间。
沈清梦本觉得把头发全披散下来太热了,但看见楚望舒这个样子,她也没在动,难得国师大人不闹别扭了,得顺杆爬一爬。
楚望舒低声解释道:“不能让皇上发现,沧宁本就想降,所以此时,我该遭些不测,比如吐口血,瞎了眼。”
沈清梦这才意识到,与沧宁这一战正是当初楚望舒半死不活的源头,“你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所以现在没事?”
“嗯。”
“那沧宁想做什么?”沈清梦还是感觉这些皇室斗争,太复杂了,勾心斗角的争着去管制谁,当真无趣。
楚望舒摇摇头:“我不清楚。”
沈清梦听见楚望舒的肠鸣音,不禁坏笑起来:“但我清楚,你好像饿了。黄鼠狼大人今天想喝鸡汤吗?”
楚望舒手微微一顿,就不该让这丫头趴在身上,“都行,但可以不吃黄连了吗?”
“好的,今天给你挖点莲子心吃。”沈清梦伸出手捏了一把楚望舒的脸,肉好少。
楚望舒突然感觉,惹了沈清梦,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沈清梦离开后,楚望舒还在床上掐着小六壬。
“在算什么?”李太医问道。
“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事不太对。”
“别算了,好不容易养好些……”
“叫清梦,带着云墨再派些人,去接她父亲!”楚望舒突然慌乱地抓着李太医,“快去!”
“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和她说,别自己乱动听到没有!”李太医忙跑去厨房和沈清梦转达楚望舒的话。
沈清梦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云墨是谁,便和一行人一起快速下了山。
蒸锅上还留着那一笼莲子糕,一旁瓷碗中,放着许多绿油油的莲子心。
沈宁带着镖队回京的路,正是沧宁和亲公主进京的路。
沈清梦一路策马狂奔,却只撞见了一片血腥。她自一蒙面人手下救出沈宁时,沈宁只剩下了一丝气息。
沈清梦抱着沈宁,泣不成声,“爹,爹我能说话了,你别走,我,我带你回家好不好,爹……”
“梦儿,乖……不哭……”
沈清梦眼睁睁看着沈宁的手自她眼前无力滑落,却除了嘶哑着嗓子哭喊,无能为力。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些,沈清梦不知道自己是流干了泪,还是根本没有接受沈宁已经去世的事实。
沈宁说,走镖汉都是亡命徒,有的倒霉蛋子每趟镖都落下点伤,他却摸爬滚打走了三十几年镖,运气够好了。
他说这趟镖走完,就不干了,以后开个武馆,做做护院,或是陪沈清梦去游山玩水,总归攒够了钱,该享受一下。
他说,若有一天他真的死了,让沈清梦不要太伤心。人总归会死的,但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只要梦儿还记得她老爹,他就一直在。
云墨和沈清梦说,是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人动的手,他们只是为着杀了沧宁公主栽赃给对方,没想到沈家镖队正巧经过此处,才被卷了进来。
沈清梦呆滞的看着那个给了沈宁致命一箭的人,他虽然已经成了尸体,但却让沈清梦想起了些往事。
这根本就不是皇子间的纷争,沈清梦上一次见到这人,是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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