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Alpha,戚应物自然幻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怎样的Omega,以及遇到之后,可以发展一段多么美好的,恒久的恋情。
两人或许是在街角偶遇,或许是在转身时不小心相撞。
对方或许高,或许矮,但一定脾气温和,笑起来时微微垂下眼帘,脸上泛着薄薄的红晕。
自己会用心地烹制对方喜欢的食物,再围着炉火坐下,看着对方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
自己会小心翼翼地牵起对方的手,一起看流星,看瀑布,看雨林……
某一天,在星空之下,两人有些羞涩地拥吻。
水到渠成之时,两人的信息素逐渐相融……
当然了,在标记对方时,要百般温柔小心呵护,绝不能莽撞行事,伤害到本就身娇体弱的Omega。
所以,戚应物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第一次的完全标记,会是这么一个状况。
在黑暗与惊诧里,他被带到牀前,听到对方的要求:仰面躺下。
他陷在柔滑的牀单里,呼吸越发的急。
紧接着,他能感受到……
对方背对着自己,试图独自开启一场艰难的运动。
尽管对方命令他不得出声更不得行动,他还是极力想要阻止——“你这样会受伤的!”
对方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开始了。
香气浓郁到让人无法思考。
对方竟还能分出心思,在戚应物想要为他减轻些许负担时,低喝一声“别动。”
戚应物只能一动不动。
直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终于被允许坐起来的戚应物,迫不及待地齩住对方的颈项。
犬齿刺丨破皮肤,信息素如被放出囚笼的猛兽般,肆意妄为,在所至之处留下自己的印记。
一瞬间,Omega的喉头绽出低低的气音。
仿佛被鼓励到了的戚应物,忘乎所以地加重力度。
他隐隐约约记得,对方仿佛说了好几次“够了”。
可在那个时刻,戚应物根本无法识别出这两个字的含义。
沉在基因里的猎食者本能,决定了他不可能放过被擒住的猎物。
直到整个房间都充盈着Alpha的信息素。
直到Omega无法再命令他。
*
朦朦胧胧间,戚应物的理智渐渐回笼。
同一时刻,Omega掰开戚应物箍住他的手臂,起身,下牀。
戚应物这下顿时清醒不少。
他立时坐起,喊道:“等等!”
尽管目不能视,但极度敏锐的听觉告诉他,Omega从地上捡起衣袍套上,匆匆走向了门口。
戚应物再次道:“等等,你现在——”
对方打断了他:“闭嘴。”
即使有着变声器的修饰,即使这句话被抹去了所有的语调起伏,也不难猜出对方的心情并不愉悦。
对方赤着脚往外走去,只丢下一句话:“会有人送你走。”
之后,便是沉重的木门响动声。
这神秘的Omega,就这么离开了。
戚应物坐在牀上,扯着被单,愣愣地想:我……我好像在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
“信息素稳定了!矫正果然有用!”江奇一边鼓捣着数据,一边兴奋地宣布着。
顾礼然沉着一张脸,将卷到肘部方便采血的袖子重新放下来。
“对了,这个给你。”江奇掏出一小筒药膏递给顾礼然,“消炎止痛,缓解不适。”
缓解不适?
顾礼然的脸色更差了。
自己的不适,岂是这样一剂药膏能够缓解的。
说实话,顾礼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让自己更不适。
是自己明明身为Alpha,却因为那种行为有了反應?
还是那只属狗的Alpha,到后来就完全不听指挥,啃个没完没了?
又或者……
是自己站到地毯上的一瞬间,那种洂体沿着月退往下淌落的羞耻感?!
总之,糟透了。
好在治疗总算是有效的。
现在头不痛了,烧也退了,思路也清明了。
江奇又道:“记住,24小时内不能再用抑制剂,否则会干扰治疗的效果。”
顾礼然应了声“好”,又问道:“对方注入的信息素,确定不会残留味道?即使对方站在我面前,也闻不出来?”
这属狗的崽子,齩得太深,在線体周围留下一整圈消不去的牙印不说,往里潅信息素的时候更是一副穷凶极恶倾囊而出的模样。
还有,这家伙身为Alpha,标记的时候也如狼似狗的凶悍至极,怎么偏偏信息素一股甜味?
甚至是那种幼稚至极的糖果的甜味。
准确的说,是带着海盐味道的太妃糖。
糟糕透顶的味道。
江奇忙道:“不会的。”
“你又不是真的变成Omega,不可能带上其他Alpha的味道。”
顾礼然漠然说了声“那就好”,顺手用光脑接通谢副官:“提审那两名星盗,现在。”
*
“小戚,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没睡好?他们是不是折磨你了?”
被分别关押两天后,戚应物终于和沃尔夫再次碰面了。
一见面,沃尔夫便盯着戚应物的脸,紧张兮兮地发问。
戚应物尴尬地摇摇头:“没有,眼睛可能有点过敏。你呢?这两天怎么样?”
沃尔夫无所谓地大笑起来:“我?我自然是吃得好睡得香了!你别说,这囚室的条件,比我们那里的旅馆都要好了!”
正笑着,审讯室的门开了。
顾礼然,由他的副官陪着,大步走了进来。
这人今天并未穿制式军服,改穿一件遮住颈部的黑色高领衫,配着浅灰色的笔挺长裤。
同军服相比,这身常服看着要平和许多,天然地少了些压迫感。
然而,顾礼然身上那久居高位所养出来的凌厉气势,并不因此而消减分毫。
他坐到两人对面,先淡然地扫过了还在嘻嘻哈哈的沃尔。
说来也怪,沃尔夫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性格,但被顾礼然这么一瞥,方才那收都收不住的笑容,就这么凝在了脸上。
这身强体健的Beta甚至下意识坐直身体,活像一个上课说话被逮住的小学生。
顾礼然挪开视线,那双乌沉如渊的眼睛对上戚应物的浅褐色眼睛,不带感情地开口了。
他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地点,时间,和金额。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戚应物他们带着人犯下的事。
他的语速不快,可语调里隐藏的压迫感,让人如坐针毡。
不过两分钟,沃尔夫已听得后背冒汗,下意识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小戚。
只见戚应物端端正正地坐着,无所畏惧地回望着顾礼然。
好小子!一点儿没有被对方的气势给压住!沃尔夫在心中暗自赞叹,不禁把刚刚有些往下塌的背又挺直了些。
顾礼然说完之后,停顿几秒,食指指尖在漆黑的桌面上轻敲两下,像是特意留出了供听者思考的时间。
片刻后,他才继续道:
“即使不考虑偷袭军队这件事,你们也面临着长达180年的监禁。”
“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戚应物眉毛挑了挑:“解释?”
“我们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逼视着对面的人:
“‘无论政府或者王室,一旦其侵害人民的权利,对其反抗,就是人民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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