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影突然笼罩过来,在两人讨论的时候罩住了两人身前的阳光,对方声音压得极低,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那他去了哪里呢?”
一道沧桑的、飘忽不定的气声从背后传来,但从暮却没有察觉,依旧讲得津津有味。
从暮小声道:“据说他去了~魔界~哦!”
生怕风长翼不清楚,从暮飞快地补充道:“就是那个生灵涂炭的魔界。”
“是吗……”
从暮点点头:“据书上说,是这样没错。”
从暮话语刚落:这里只有风长翼和她两个人,那第三个人的声音……是哪来的?
她僵硬地、如同落枕一般朝着身后缓缓转头。
视线范围内,原本应该出现炼体场的地面一角,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风长翼转过头认真地打招呼:“白长老好。”
从暮打着哈哈:“啊……白长老好。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啊?”
白长老摸着胡子,以问题回答从暮的问题:“你们两个这么晚了不修炼怎么还在这里聊天呢?”
“这么晚了,我看见灯还亮着,所以进来看看。”
从暮抬头,傍晚的天空边缘微微泛着过渡夜幕的、浓淡不一的紫色:“的确不早了哈……”
白长老摸着胡须,脾气似乎比在讲坛上宣讲好了不少: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明天就大比了,多休息休息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多了。”
风长翼颔首,拉起从暮朝着修炼场外走去:“是。”
从暮深吸一口气,捂着扑通扑通快要跃出胸膛的心脏:“白长老也真是的!这人怎么每次出现得悄无声息的。”
她轻呼一口气:“不过的确已经该休息了。”
从暮一步又一步地踏上脚下的青石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的人聊着,很快就回了宿舍。
两人互道晚安之后,一夜安眠。
天才蒙蒙亮,窗外弥散着一层厚重的乳白色的雾气,门外树上几只飞鸟掠过时,偶尔啼鸣几声,在寂静清晨显得格外嘹亮。
从暮眯着朦胧睡眼,抬起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时间尚早,还能再睡一会儿。
她抱住薄被翻了个身,双眼再次阖上,就当她隐隐约约探到了和周公对弈的门时候,一阵惊人的、堪比鬼哭狼行、神惊鬼泣的乐器声一同奏响在天地之间……
原本要睡着的人被这个声音水灵灵地震醒。
从暮浑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就从床上翻下来,朝着门外的迎客厅冲了出去。
在一阵桌椅碰撞声之后,连接中庭的门忽然打开。
风长翼看见只趿拉着一只鞋的、头发杂乱的从暮。
这人显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连眼睛都微微闭着,没有完全睁开。
这是梦游了?风长翼心想:据说梦游的人中途叫醒会变成疯子来着……
从暮忽然出声:“长翼,你有没有听到刚刚门外有怪声音?”
“声音极其难听,就和有人在人脑壳上凿一样。”
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从暮忍者痛苦回想着刚刚的声音,才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震耳欲聋的乐器声音?”
“哦,这个啊。”风长翼深以为然:“这都是每年的保留节目了。”
“保留节目?”从暮回忆起来那一阵鬼哭狼嚎的可怖声音,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具体猜想:“是封神阵的祭典吗?”
“不是。”
从暮颇为震惊的啊了一声,她低声碎碎念着:“难道是为了威慑山下野兽的镇魂曲吗?”
似乎回想起来初见时候从暮的自我介绍,风长翼看她的眼神瞬间有一丝丝怜悯和同情:“是外门大比的庆祝仪式。”
“这声音是”
“只不过因为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们的音乐素养和自身的修炼素养都十分独树一帜……”
从暮收拾好东西,回想起那如同魔音绕耳的嘈杂声音,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那还真是有天赋呢。”
外门门派大比较内门门派大比的比赛的随机性更强,当然,公平性也更强。
从暮坐在小板凳上,低身躲过从擂台上被甩飞的一名弟子,神情有些困倦,看着人都昏昏欲睡的,眼看着快要睡过去了。
高台上,瓷白如玉的茶盖被人伸手揭开:“白长老,今年先武试,后文试,是你的法子?”
“禀宗主,”老者一抚白色长须,振振有词:“理论上的修炼纵然是十分重要的,但近些年来,医馆的消耗越来越大。”
“虽然我宗门大户大,不是供不起这些小小损耗。但是武试的重要性也亟待加强。”
他看着台上激烈对打的几人,然后视线缓缓转向了正在喝药的付长老:“毕竟修炼没有个好身体可是不行呐。”
白长老看着付长老黑如锅底的脸色,话语却是半点儿没停:“武力不高,被人砸一拳就吐一口血的话,可是没空念口诀呢。”
药碗被重重砸在桌上,黏稠的棕色液体溅在桌上,付长老脸色阴沉:“白逸!”
付长老身着一身深蓝色服装,本就不白的脸色在白长老一激之后黑得十分突出。
白长老还要说什么,一阵风席卷着花和叶飞入台中:“够了,好好看比赛。”
风宗主手握紧杯子:“日子越来越动荡了,强身健体、精进武艺也是日后活下来的保命之法。”
付长老咬紧牙关,低低应了一声是。
虽然没有明面上判谁对谁错,但是最后还是在偏心白逸这个老头子。
他啧了一声,视线和白长老一同投向擂台之上。
在白长老的严厉视线扫过来时,从暮如芒刺背,迅速坐直。
风长翼抬头望向高柱上燃着的香:“一炷香快要烧完了,台上的人目前看起来都有些倦了。”
一声哨响之后,几道蓝色灵力将还在缠斗的几人分开,一人身着红色衣装,黑色飘带和金色纹路交织,显得来人气质脱俗。
从暮轻啧一声:方枫佑这身衣服穿得人模人样的,咋一看真不知道这人她一样都是穷光蛋一个呢。
“比赛到此结束。现在还在台下的人可以进入笔试关卡。”
台上的人松懈了许多,有人欢呼庆幸,有人后悔落泪。
“下一轮比赛,规则稍微有些更改。”
台下人纷纷如临大敌,也有人提出异议:“这次不就已经更改了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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