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对曾经叱咤战场的军雌来说,沦为雌奴是比死更难接受的屈辱。
但想到治疗舱里奄奄一息的虫崽,亚瑟咬牙咽下所有不甘,屈下双膝。
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雌虫垂着头,金色的长发从肩膀滑落,声音晦涩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修斯冕下,请您恩准我成为您的......雌奴。”
“不情愿?”敏锐的捕捉到雌虫的抵触,修斯眯起眼冷笑一声:“上赶着不是买卖,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亚瑟闻言豁然抬头,眼中闪过丝慌乱。
雄虫竟要放他走?
可虫崽怎么办?治疗才刚刚开始……
“不是的。”亚瑟忙端正态度,声音干脆许多:“请雄主责罚。”
修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伏在脚边的雌虫,面色阴冷。
表面顺从,内心不甘,像这种有异心的狗,他不屑于豢养。
“成为我的雌奴,委屈你了?”修斯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息怒。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亚瑟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不要忘记,从一开始就是你有求于我。”
亚瑟被迫直视雄虫冰冷的双眸,喉咙发紧,颤声道:“雄主,我不委屈。”
修斯松开钳制,从怀里抽出条手帕擦拭指尖,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你自愿卖身为奴,我不曾逼迫。”
说着,他将脏了的手帕扔在雌虫脸上,鄙夷道:“所以你最好认清自己,别再给我上演什么含垢忍辱的矫情戏码。”
手帕轻飘飘地落下,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亚瑟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啊,明明是他主动求上门来,如今又摆出副故作清高的模样给谁看?
眼中的倔强被认命所取代,亚瑟深吸一口气,端正跪姿,声音恭顺:“是我错了,请雄主责罚。”
修斯冷眼旁观,并不买账。
他向来挑剔,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当他的雌奴。
既然这只虫认不清形势,就别怪他见死不救。
“我改主意了。”修斯突然变卦,声音里淬着刺骨的寒意:“现在带着你的虫崽,滚出去。”
亚瑟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眼眸写满不可置信。
雄虫竟要赶他们走?
治疗舱中的虫崽还在昏迷,若此时中断治疗...后果他不敢想。
“修斯冕下!”亚瑟几乎破音,顾不得仪态,膝行着扑到修斯脚边,“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修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雌虫,眼神冷漠得像在打量一只蝼蚁。
他没有回应,冷漠的移开视线,转而从机器虫手中接过盏滋补的虫茶,浅金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
修斯小啜一口,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上位者迟迟没有表态,亚瑟提心吊胆,保持恭顺的跪姿一动不敢动,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至一盏茶喝完,修斯将喝完的空茶杯递给机器虫后,终于纡尊降贵地开了口:“最后一次,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雄虫的声音很轻,却像把利刃悬在亚瑟头顶。
他知道,若不能被雄虫接纳,不仅虫崽会死,他也要面对怀特和莱恩两家疯狂的报复。
想到有可能被卖入地下场所,沦为雄虫泄欲的玩具,亚瑟就浑身发冷。
“修斯冕下。”雌虫额头贴地,声音哆嗦着乞求:“请您恩准我成为您的雌奴。”
说完,他向前膝行两步,抛却尊严,在雄虫玩味的目光中俯下身,双唇讨好的碰触修斯的鞋尖。
这是虫族社会中最卑微的礼节,代表着无条件的臣服。
然而修斯对此无动于衷。
沉默再次降临。
没能得到回应,亚瑟一颗心紧紧的揪着,坠入恐惧深渊,被反复折磨。
修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雌虫眼底的惶恐与无助,直至觉得无趣,才大发慈悲地开口:“我接受你成为我的雌奴,从此刻开始,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由我支配。”
亚瑟如蒙大赦,立刻改口:“雄主。”
从最初的不情愿,到此刻因为被收留而心怀感激,期间不过短短几盏茶的功夫。
修斯在玩弄虫心方面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
他任由雌虫跪着,打开腕间光脑,向教管所提交了一份申请。
“滴”的一声轻响,系统提示申请已受理。
做完这一切后,修斯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倦意。
这幅身体还是太虚弱了,清醒的时间稍久些,都会力不从心。
“我乏了,歇会儿。”他朝身旁的机器虫下达命令:“等会儿若有客人到访,记得给他们开门。”
话音落下,他身下的代步工具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只见轮椅的扶手缓慢下沉,靠背向后延展,踏板自动升起,几番精妙的变形组合后,竟成了一张舒适的床。
修斯就势躺下,阖上眼睛前,朝一旁跪候的雌奴随意吩咐道:“打扇。”
亚瑟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被机器虫塞了把制式古怪的滕竹编织物。
雌虫毕竟出身公爵世族,对稀奇的物件有所了解。
这叫团扇,是种非常古老的纳凉方式,寻常虫家早已看不见,只有贵族虫还延续着这种低效又奢靡的享乐。
亚瑟小心翼翼转动手腕,团扇掀起些许微风,吹拂开雄虫额前稍长的刘海,露出蛰伏在碎发间瘦削锐利的眉峰。
从踏进庄园始,他一直没敢仔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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