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木面色苍白又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前,伤处的灼烧痛感让她一侧的肩膀向下垂着,她一只手扶住门框才能勉强站稳。
“你又要做什么?”
风宴强压着心中的怒意,眸光冷得吓人,自上而下地如刀尖将她从头到脚地寸寸刮过。
好似有些被他的态度吓到,阮清木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小声呢喃道:“我……以为你们都走了。”
阮清木现在确实有些害怕风宴,因她昨天才说让人家护着自己,结果转头她就跑去给温疏良挡伤。
这不等于戏耍人呢。
换作是她,也会觉得自己被当捉弄了,必然气得要死。
阮清木试着开口:“表哥……”
“别叫我。”风宴冷冷地开口,蓦地将她打断。
她立即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她又不会哭,魅术在他面前又不好使,还能怎么办?
阮清木缩了一下肩膀,素白的长裙将她整个人显得薄薄一片,额间全是冷汗,发丝凌乱,她摇摇欲坠地哼了一声:“我好疼啊。”
风宴的神色毫无动容,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眉眼皆是冷意,往日勾人的狭长眼眸此刻只剩下压迫,当真是气极了。
想起让他生气的后果,怕不是又要咬她一口。
氛围安静地有些诡异,圆月如孤灯一般映下月色在二人之间,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风宴的身后是院落只有亭台和几棵高树,树叶默不作声地摇曳摆动。
反正没人,要不就让他咬吧。
她阖上眼,手撑在门框上,神色掩不住的难受。分不清她是疼得难受还是怕被咬的难受。
风宴忽然怔住,蹙起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他声音从阮清木头顶飘来。
阮清木睁开一只眼睛,小声开口:“……咬我?”
风宴反应过来,身子顿时僵住,想起那日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少年青涩的眸光前所未有地闪动,怒盯了阮清木一眼,转身就走。
见他竟气得扭头直接走掉,阮清木有些慌,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角,他走得又急,步子迈得大,阮清木被扯得猛然往前一跌,伤口被牵扯地剧痛,她没忍住闷哼一声。
风宴闻声便顿住,他连忙回过身,身手极快地稳住阮清木,还避开她的伤处,将她捞回自己的怀中。
阮清木在他怀中痛得止不住地抽气,夸张地将五官都皱在一起,借机埋怨地开口:“都说了很疼的……”
“怕疼还要冲上去舍命救他?”风宴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之人,忽然冷笑出声:“先前不也求着温疏良护着你?怎么,这种话你到底还要对多少人讲才罢休?”
清泠的夜风毫不留情地刮在阮清木的身上,顶着那欲要将她看穿的灼灼目光,她一言不发地敛起神色。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带着伤还要哄人,问的问题她也回答不了。
哄又哄不好他,那算了。
“以后都不说了。”阮清木单手将他推开,踉跄地扶着身后的门框往屋内走去。
看样子温疏良他们应该还没有动身去洛方镇,不然风宴也不会出现在这了。既然还没走,那她急什么呢?还不如回去多睡会。
至于风宴,就让他气着吧。
正想着,她艰难地往屋内迈开步子,陡然间身下一轻,风宴已将她拦腰打横抱起。
“……”
干什么?方才好声好气地对他,他不搭理。现下不给他好脸色,他倒凑上来了。
阮清木在他怀中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风宴垂下眼睫,月光将他长睫投下一连阴影,他没好气地开口:“再瞪我就掐死你。”
她索性扬起脸,将白皙的脖颈往前一伸,同他置气。
见她脖间凸起的一小戳青色脉络,微弱地跳动,好似在挑衅着他。风宴蓦地张开嘴,作势就要咬下去。
可是阮清木哪知道他要咬哪里,见他真的凑过来,吓得她连忙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瞬间轻抵在他的唇上。
夜风掠过庭前的高树,枝影摇曳个不停,树叶簌簌喧嚣起来。风宴背月而立,衣袂被风拂动翩翩。
月光恰好漫过她的发间,风又起,吹起她一缕青丝,又吹起她袖间暗香,香气与他呼吸纠缠在一起。
若有似无。
阮清木的呼吸瞬间停住,指尖传来他唇瓣轻软的触感,刚想将手收回。
他却微张开嘴,像小蛇一样,试探性地咬了上去,齿尖轻咬在她手指上。
阮清木觉得他应该是一只毒蛇。
此刻毒素已自她被咬住的指尖缓缓蔓延,酥麻感顺着她的手指,流进她的血液,直抵她跳动的心口。
原来喧嚣的不是繁叶。
也不是风声。
就这么含住她指尖,将她抱回到床塌上。他终于松开口,指尖留下湿濡温凉的印记。
身下的床褥很软,阮清木往下陷去。
“我有点难受。”她忽然开口。
风宴蹙眉:“什么?”
阮清木捂着心口,思索着应该怎么解释他好像是只毒蛇,给她咬中毒了这件事。
“大概是被你凶得。”她想了想,说他是毒蛇好像有些冒犯人,万一生气了又得哄,还是算了。
“……”
风宴以为她在说伤口难受,抬手在她额间掐诀,阮清木立即意识模糊起来,连忙握住他的手。
“我不想睡了,睡够了。”
“还有,我想坐起来。”她小声道。
风宴神情淡漠地抽回手,无奈又将她抱起,中途还要听着她哼哼唧唧,他只好放慢动作,终于是让她靠在床榻边的檀木上。
阮清木对着这卧房扫视一圈,冲着窗棂扬了扬下巴,又说道:“表哥你再把窗子打开,吹吹晚风。”
风宴斜了她一眼,抬手挥出灵力,照她吩咐将窗子开了一半。
“再开大点。”
风宴没再搭理她。
好嘛,人工智能也有失灵的时候。再看房内几盏铜灯台坐落着全是未点的烛火,她又开口。
“表哥点灯。”
风宴隐忍着,在阮清木再次开口前,他运起灵力,屋内烛火凭空燃起。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早就看出来风宴不耐烦了,但就是想逗逗他。
“以后不许凶我,要这样对我好。”
风宴忽然皱起了眉,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对她好了?
“只是这样就算对你好了?”他瞥了阮清木一眼。
“就这样。”阮清木自顾自言。
她抬眼向窗外望去,圆月好似离枝头很近,窗棂盛不下半轮月华。其实就这么待在屋里也有些无聊,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
“又要干什么?”风宴一直暗中观察她的神色,忽然问道。
没想到被一眼看穿,阮清木憋了半天,才对着他笑了笑,她用没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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