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银般泻入窗棂,乡村的夜静谧得能听见虫鸣织就的交响。
孙长孙在姥姥家熟悉的木板床上睡得正沉。
忽然,她枕边那个葫芦微微一亮,一道柔和的水蓝色流光悄然逸出,落地无声。
是汉堡。
它没有惊动小主人,只是安静地挪动到孙长孙身边,圆滚滚、凉沁沁的身体轻轻贴着她的手臂。
那双小豆眼在黑暗中眨了眨,周身泛起一圈极其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的淡蓝色涟漪——
“水之波动·安眠”。
并非强力的技能,而是它本能释放的、能抚平心神、调节周围湿度与温度、促进深度睡眠的温和波动。
做完这一切,它才心满意足地蜷缩起来,冰凉滑腻的皮肤紧贴着孙长孙温热的胳膊,发出细微而满足的“膨膨”声。
秋夜的乡村,后半夜已有些微凉。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汉堡的存在就像一个天然的恒温凉玉抱枕,驱散了最后一丝闷热。
孙长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这团冰凉软弹的“抱枕”,睡得更沉了。
翌日清晨,清脆的鸟鸣,和院子里姥爷劈柴的“梆梆”声唤醒了孙长孙。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汉堡那张放大的、带着一丝憨态和依恋的胖脸,小豆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早啊,汉堡。”孙长孙笑着揉了揉它凉滑的脑袋。
汉堡舒服地眯起眼,蹭了蹭她的手心。
十一假期,正式拉开序幕!
早餐是姥姥熬的浓稠小米粥,配上自家腌的脆萝卜和姥爷刚烙好的葱花油饼,朴实却格外熨帖肠胃。
孙长孙深知假期虽好,作业如山倒。
她目标明确:速战速决! 搬了小桌凳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枣树下,沐浴着晨光和温和的风,孙长孙一头扎进了题海。
壳壳就安静地趴在她脚边的青石板上,偶尔摆动一下尾巴,驱赶着被它身上湿润气息吸引来的小飞虫。
几只“绒绒雀”——这种乡下常见的、羽毛蓬松如绒球、只会低空扑腾的草系小宠兽,在枣树枝头好奇地探头探脑,发出细碎的“啾啾”声。
午饭过后,孙长孙满足地打了个小盹。
再睁眼时,阳光已不那么灼热,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被晒暖的干燥芬芳。
假期真正的快乐时光,开始了!
她揣好装着汉堡的葫芦挂坠,换上旧T恤和七分裤,趿拉着凉拖鞋,兴冲冲地招呼:
“壳壳!走!下河!”
院墙根晒太阳的玄甲龟·壳壳,闻言慢吞吞地抬起头,绿豆眼里写满了“不情不愿”。
但在孙长孙“和善”的注视下,还是认命地迈开了粗壮的四肢,一步一挪地跟在她身后,庞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它墨玉般的背甲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行走时带着一种沉稳的、属于古老岩石系宠兽的韵律感。
小河离姥姥家不过几百米,清澈的溪水静静流淌。
在午后斜阳的照耀下,水面如同洒满了碎金,风一吹,便翻起层层鱼鳞似的波光。
岸边水草丰茂,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几只“水跳跳”——一种长着细长腿、能在水面快速滑行、以蚊虫为食的水系小宠兽,正轻点着水面追逐飞虫,留下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远处芦苇丛里,隐约传来“呱呱蛙”(一种常见的水系宠兽,叫声洪亮,擅长用粘性舌头捕捉昆虫)的合唱。
孙长孙特意选了这个时间,避开傍晚村民纳凉的高峰期。
不然被邻居们看到汉堡,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她走到一处水流平缓、岸边有树荫遮蔽的浅滩,摘下葫芦挂坠,轻轻抛出。
一道柔和的水蓝色流光闪过,汉堡那胖乎乎的天蓝色身影“噗”地一声,稳稳落在湿润的河滩泥地上,溅起几朵小泥花。
壳壳正好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巨大的脑袋好奇地低下,长长的脖颈伸得笔直,
一双绿豆眼和汉堡那对圆溜溜的小豆眼,在极近的距离下,开始了无声的对视。
壳壳:“……”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警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这胖子是谁”的疑惑
汉堡:“膨膨~?”
它歪了歪圆脑袋,小豆眼里满是纯然的好奇和友好,主动发出软糯糯的叫声打招呼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好了好了,认识一下,这是壳壳,从小看我长大的老保姆。这是汉堡,我的伙伴。”
孙长孙笑着打破沉默,拍了拍汉堡凉滑的背,
“壳壳,汉堡第一次来乡下玩,你可得带带它,保护好我们哦?”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哄壳壳干活。
壳壳从鼻子里喷出一小股带着泥土味的气息,算是默认了。
它慢悠悠地走到水边,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岛,缓缓沉入清凉的河水中,只露出背甲和脑袋,
绿豆眼警惕地扫视着水面,俨然一副称职保镖的模样。
“汉堡,来!”
孙长孙脱下拖鞋,赤脚踏入沁凉的河水中,舒服地喟叹一声,
“先试试这个——捉泥鳅!”
她蹲下身,示意汉堡观察河床松软的淤泥。
汉堡学着她的样子,把胖爪子插进泥里,触感让它新奇地“膨”了一声。
孙长孙屏息凝神,双手如电,猛地插入一处有细微水泡冒出的泥里,再抬手时,一条滑不留手、拼命扭动的黄褐色泥鳅就被抓了出来!
“看!就是这样!用你的爪子感觉泥里的动静!”
孙长孙把泥鳅放进带来的小水桶里。
汉堡看得小豆眼放光,跃跃欲试。
它学着孙长孙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探爪入泥。
它水系的感知力对水流和淤泥下的活物异常敏锐,虽然动作笨拙,但凭借着天赋,竟然很快也摸到了一条。
看着爪子里扭动的小东西,汉堡兴奋地“膨膨”直叫,差点把泥鳅甩飞。
“干得漂亮!”
孙长孙笑着鼓励。一大一小就在浅滩的淤泥里忙活开了,水花和笑声不断。
壳壳浮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弄得一身泥,嫌弃地撇过头,但身体却稳稳地挡在上游方向。
摸泥鳅告一段落,孙长孙的目光又转向岸边湿润的石块和浅水处。
“来,摸田螺!壳壳,你眼神好,帮我们找找个头大的!”
壳壳不情不愿地划动四肢,墨玉般的脑袋贴近水面,绿豆眼扫视着水底。它岩石系的感知对矿物和硬壳生物有天然优势。
很快,它就锁定了几处,用鼻子拱了拱示意。
孙长孙和汉堡立刻凑过去,翻开石块或在水草根部摸索。
收获颇丰!
不仅有常见的青灰色田螺,孙长孙还惊喜地摸到了几枚外壳带着莹润珍珠光泽的“月光螺”——
这是一种打个头稀有田螺,肉质格外鲜美,但腥味少,在城里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汉堡则对一种外壳火红、触须长长的“火焰虾”(小龙虾的一种)幼体产生了浓厚兴趣,
小心翼翼地用爪子碰了碰,却被小家伙喷出的一小股温热的水流吓了一跳,“膨”地往后一跳。
“别怕,它还没长大呢。”
孙长孙笑着安抚。
日头西斜,空气里暖意融融。
孙长孙带着两员“大将”转移阵地,来到河岸上一片向阳的坡地。
“该补充能量了!烤红薯!”
她指挥汉堡在干燥的沙土地上挖了个浅坑,又让壳壳用沉重的爪子拍碎几块松软的砂岩当隔热层。
孙长孙从带来的小布袋里掏出几个沾着泥土的红薯,埋进坑里。
关键的步骤来了——点火!孙长孙可没带打火机。她看向汉堡,眨了眨眼。
汉堡会意,小豆眼专注起来。它深吸一口气,圆滚滚的肚子微微鼓起,然后张开嘴,一道极其凝练、的水团好无杂质,悬空在木材的上方。
阳光穿过透明的水球,光线被聚集成一个灼热的光斑,
光斑投射的木头渐渐黑了,有细小的烟飘了出来,孙长孙把枯叶拢在火星上方,猛地一吹!
“嗤啦”一声,干燥的枯枝瞬间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欢快地跳跃起来。
火焰舔舐着沙土和石块,红薯的香甜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汉堡蹲在火坑边,小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尾巴期待地小幅度摆动。
壳壳也忍不住从水里爬上来,卧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鼻子微微翕动。
红薯还没熟透,孙长孙的目光又投向了不远处水流稍深、长着茂密水草的回水湾。
“汉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看你的了,摸鱼!”
“膨!”
汉堡信心满满地应了一声,噗通跳进水里。
它没有直接蛮干,而是调动起水系宠兽的天赋。
只见它周身泛起柔和的蓝光,一圈圈无形的“水之波动”波纹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声呐般扫描着水下的情况。
水草摇曳的轨迹、河床的起伏、鱼群游动的细微水流变化,都清晰地反馈在它的感知中。
突然,汉堡动了。
它胖乎乎的身体在水里异常灵活,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扑向一处水草丛。
水花四溅!
当它从水里冒出头时,嘴里赫然叼着一条还在拼命挣扎的、鳞片闪着银光的“银梭鱼”!
这种鱼速度极快,肉质鲜嫩,是河鲜中的上品。
汉堡得意地把鱼甩上岸,昂着小脑袋邀功。
“太棒了汉堡!”
孙长孙欢呼,赶紧把鱼放进桶里。
摸鱼之后是钓龙虾。
孙长孙用树枝和细绳做了简易钓竿,饵料就用刚才摸到的田螺肉。
她选了一处树根盘结、水下多洞穴的阴凉处。
小龙虾生性狡猾,喜欢躲在洞穴里。
孙长孙耐心地放下饵料。
汉堡则潜伏在水下不远处,利用水流感知监视着动静。
突然,细绳猛地一沉!
孙长孙迅速提竿。
一只挥舞着巨大暗红色螯钳、个头不小的铁螯虾(龙虾的一种)被提出了水面,凶悍地张牙舞爪。
“哇!好大一只!”
孙长孙兴奋地把它甩进桶里。
汉堡也从水里冒头,“膨膨”叫着,似乎在说它是到了龙虾出洞。
有了汉堡这个“水下雷达”,钓龙虾变得格外高效,不一会儿小桶里就多了好几只张牙舞爪的铁螯虾。
清凉的河水是最好的游乐场。
孙长孙玩心大起,掬起一捧水就泼向汉堡:
“看招!”
汉堡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愣了一下,随即小豆眼亮起兴奋的光,
“膨!”地一声,粗短的尾巴猛地拍击水面!
一道比孙长孙那捧水壮观得多的水浪劈头盖脸朝孙长孙浇去。
“哇!汉堡你作弊!”
孙长孙尖叫着笑着躲避,也奋力还击。
一人一宠在浅水里追逐嬉戏,水花四溅,笑声惊飞了岸边芦苇丛里的几只“翠羽鹮”(一种长着翠绿色羽毛、以小鱼小虾为食的水/飞行系宠兽)。
连岸边的壳壳也被波及,淋了一身水。
它不满地甩甩头,喷了个鼻息,但看着玩疯了的孙长孙和汉堡,绿豆眼里似乎也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将河面染成金红色。
孙长孙带着两宠来到一处布满巨大鹅卵石的河滩。
“最后一项!翻石头,捉螃蟹!”
这种体力活,自然少不了壳壳。
它沉重的身躯和岩石系的力量,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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