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段寺理手中,苏竣成起初拒不配合。
许言那番高强度PUA,早已将他折磨得精神紧绷,濒临崩溃了。
“放我走,段寺理,我不会相信你们任何人了,放我出去!”
他被抵着墙壁,脸上的肌肉也是扭曲的状态,像只惊恐手上的猎物,草木皆惊。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你…你是犯法的!”
“这是在国内,你没有权力关着我!”
段寺理懒得效仿许言那些弯弯绕绕的阴狠手段,也没这个必要。
他径直拉开酒店房门,回身,姿态从容地坐进沙发里:“门开着,没人拦你走。”
苏竣成看着敞开的酒店门,脸色狐疑,以为又是什么阴谋。
许言用过太多这样的把戏了,每一次看似放过他,说要帮他,但最终,都会把他搞得很惨。
他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又想耍我?外面…外面肯定都是你的人!我一踏出去,就会被你们暴打一顿抓回来!”
段寺理冷笑了一声,看着苏竣成,眸光如刃:“胆子这么小?当初被我哥蛊惑着,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倒不见你手软?”
苏竣成脸色苍白。
“还是说,人年龄越大,胆子就越小了?”
苏竣成紧抿着唇,一声不吭,他疑心重重,只怕对方身上藏着录音笔,每一句都是套话的陷阱。
“你说放我走,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苏竣成看着敞开的房门,有点心动。
“这里是国内,如你所说,我把你关在这里,是犯法的。”
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苏竣成迟疑地挪动脚步,一步,两步…朝着大门走去。
目光仍锁着段寺理,生怕有陷阱。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段寺理不慌不忙地说:“不过,酒店里就有我哥的人,我保证,你不能活着走出一楼大厅。”
苏竣成吓得腿一哆嗦,赶紧退了回来。
当初段明台说派人护送他出国,保护他的安全,送他去他在太平洋上买的一座私人岛屿上避风头。
结果呢!一到公海上,他派的人就露出了爪牙,把他强行装进腥臭的麻布袋子里,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海里企图淹死他。
他都答应他了,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永远闭嘴!
可段明台…还是不放过他!
“只有**,才是最听话的。”段寺理居高临下,看着苏竣成,“你跟我哥合
作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手段吗?”
苏竣成一把关
上了房门颤抖地按下门锁。
这下子他看段寺理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惧怕而是把他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段二爷你救我你救我啊!”
段寺理看着他这副濒临崩溃又强撑的模样他指了一条明路:“去自首把这些年你做的段明台做的脏事全部交代出来包括证据一并递呈。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兴许能判个无期再怎样…也比在我哥手里丢了性命强。”
苏竣成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沙发里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脑子快速地转着算着这一笔账。
的确只要段明台还活在他必死无疑!
“如果段明台进去了苏家的财产也保住了。”段寺理仿佛看透他的心思补上最重的一枚砝码“好歹还能保得你女儿苏晚安余生衣食无忧。反正除了苏晚安苏家也后继无人了。”
苏竣成望向段寺理说道:“苏段两家的联姻还作数不?”
段寺理知道他在打什么好算盘挑挑眉:“我从来没说不作数。”
“好!”苏竣成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破釜沉舟说“段寺理我就再推你一把!你别忘你的承诺!”
……
苏竣成向警方自首了。
他供认当年正是在段明台的指使下对自己的亲兄长苏竣业及其全家痛下**。
不仅如此他还交出了这些年偷偷录下的、与段明台的所有通话罪证。
证据显示段明台手上血债累累远不止苏竣业一家。
最终段明台锒铛入狱被判**
苏竣成同时交代之前认回的“苏懿之”是个冒牌货。
那不过是为了阻止段明台鲸吞苏家全部财产的下策。真正的苏懿之早已尸沉大海了。
就在媒体争相报道苏段两家掌门人接连落网的重大新闻的时候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爆了出来。
当初被苏竣成所害的苏竣业的亲生女儿——苏懿之还活着!
许洇拿出了她和苏竣成的旁系血亲鉴定报告报告结果显示她和苏竣成系亲生叔侄的关系。
接下来她又应邀赴约了澳港湾最受欢迎的访谈节目亲口讲述了当年如何侥幸逃生如何成为了许家养女这些年在善邦的生活。
剧情跌宕起伏堪
比小说。
而因为苏晚安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而苏懿之又年满十八岁所以苏懿之成为了苏晚安的监护人得到了苏家的全部家产。
监狱里苏竣成气愤地趴在窗户边又被狱警给拉了回去
苏竣成怒火中烧恨不得化身豺狼吞吃了玻璃外的段寺理:“好哇!段寺理你算计我我骗我!”
“我没有骗你。”
段寺理唇角微扬笑意清浅“苏段两家的联姻计划仍旧不变。只是很遗憾我要娶的妻子不是苏晚安。”
……
三月春分十八岁生日。
许洇回到了苏家老宅家里的装修及家具全部都焕然一新了。
花园被重新休整过推掉了灌木迷宫种上了许多她喜欢的茉莉花。
家里的仆人大多都不认识她。只有老管家周叔一眼认出了她看着她几乎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宅邸此刻仿佛只有她一个主人。
阳台方向传来一声慵懒的猫叫。
许洇循声走去只见她的老朋友“屁蛋”
小猫咪系着黑色领结懒洋洋地躺在露台阳台上晒太阳看到许洇喵呜地叫了一声像在打招呼似的。
这熟悉的小身影驱散了心头的几分物是人非感。
她走过去抱起了大肥猫将它放在腿上:“屁蛋你怎么来了呀?”
大肥猫也不反抗温顺地贴着她享受她的抚摸。
周管家解释道:“这是段家二少送过来的说是庆祝您十八岁的生日。”
许洇点了点头却不应这句话只是低头抚摸着小猫嗓音温柔:“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好不好呀。”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满足的“喵呜”。
下午的生日宴戚幼薇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看着许洇有点新奇又有点不好意思:“哎呀现在要改口叫你懿之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许洇笑着挽住她:“叫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那当然!就是叫‘许洇’都叫顺口了嘛。”戚幼薇笑嘻嘻地说。
陆续有高中同学前来祝贺。
人群里高明朗显得格外局促拎着手里的礼物盒耳根微微发红。
站在热闹边缘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别扭极了。
许洇注意到了他。
她像对待其他所有同学一样自然地、
热情地迎了上去,亲自递给他一杯饮料。
周围同学都有意无意地围过来想吃瓜,当着很多老同学的面,她对高明朗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如果没有你,这条路,我可能会走的很辛苦。”
高明朗一惊,看向她。
眼眶瞬间就红了。
就好像他们曾经说好的一样。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谢谢。”许洇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附近的人听清。
这句话,帮高明朗下了台,毕竟,学校里很多人都说他是小丑。
高明朗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他用力拍了拍胸口,那股熟悉的、恨不得为她扛下所有事情的劲儿,又回来了:“小事一桩!懿之你千万别放心上!以后有啥事,吱一声就行!”
许洇伸手抱她主动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他。这个拥抱短暂,温暖,带着感谢。
高明朗身形一颤,心跳哐哐撞大墙。
就在他要回抱住许洇的时候,许洇却退开了。
“懿之!快来吹蜡烛许愿啦!”戚幼薇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氛围。
同学们围拢过来,同学们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许洇吹熄了闪烁幽微的烛光,仿佛也吹散了“许洇”的过往。从今天起,正式接过了属于苏懿之的命运,回到正轨。
……
直到吹灭蜡烛,段寺理都没有出现。
苏懿之知道他为什么不出现,回国这么多天,她这位“准未婚夫”,几乎没有在她面前耍过任何存在感。
这实在是…相当聪明,也相当狡猾的做法。
她反而期待段寺理出现,和她聊联姻的事情,拒绝的台词她已经在脑海里演练无数遍了。
显然,段寺理对她同样了解至深,他预判了她绝不会乖乖履约,必定反悔。
于是,他干脆避而不见。
他不出现,她就找不到正式拒绝的机会。
那桩他对公众宣告的段苏联姻,就像头顶上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旧挂在那里。
真是狡猾透顶。
夜深人静,宾客散尽。
苏懿之坐在书房宽大的办公桌边,翻看着现任CEO呈递上来的苏氏集团季度财报。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几年,苏家在她那位“好叔叔”苏竣成的“经营”下,早已被掏空得千疮百孔,元气大伤。
幸好仗着家大
业大,勉强没有破产,难怪被周围的虎狼盯上。
这么大块肥肉,谁不眼红垂涎。
看完财报,许洇一个头两个大,当机立断,拿起内线电话:“通知现任CEO,明天不必再来上班了。”
随即,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联系几家顶尖猎头公司,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个有能力挽狂澜的CEO,来接手苏氏集团这个烂摊子。”
眼看着苏家是日薄西山了,纵使猎头公司费尽口舌,但稍有本事的职业经理人,要么对苏家这烂摊子望而却步,要么便是嫌弃苏懿之这个刚满十八岁、毫无管理经验的小姑娘,实在难以让人甘心俯首听命。
就在苏懿之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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