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渊一把扯起跪着的魏砚声:“你去请太医,我去瞧瞧老二。”
两人紧着脚步走了。
沈轻尘愣在那,就见老夫人过来拉住她的手,哀戚道:“尘儿,快扶我去你二哥的院子。”
将军府的二公子魏怀瑾,出生便有心疾,体弱多病,这在京城本就不是秘密。
只有沈轻尘知道,这位二公子尚未及冠便**。
算算时日,他撑过这个冬天,于明年开春后病逝,魏临渊还为他请了封赏,以全其死后尊荣。
房内,沈轻尘抬眸看向床上面如冠玉却形容苍白的男子。
他眉心正中的朱砂痣在苍白的脸上愈发冶艳,黑发披散,长睫抿成一线,静如玉人,就连纤长雪白的指节都透着冷,是无血色的冷。
“尘儿,你二哥时常如此,可是吓到你了?”
太夫人握着沈轻尘的手,发现她指尖发凉。
沈轻尘摇头:“没有,我家里的兄长也有心疾,他抓药、吃药之事都是轻尘做的,我是不怕的。”
听此,魏临渊的眼光从魏怀瑾身上抽离,他看向沈轻尘。
“你生父沈升大小是从六品官员,他何至于让你照顾兄长吃药之事?”
“少将军,沈家式微,父亲不善经营,铺面、庄子都在亏钱,丫鬟婆子还要紧着姨娘用,我自然要照顾兄长病症。”
沈轻尘垂眸答话。
魏临渊以为沈轻尘说假话给自己长脸面,没想到沈升竟然是个“宠妾灭妻”的糊涂官,竟然让自己的嫡女干丫鬟的活。
老夫人叹气:“既然如此,尘儿应当知道这病不易治好,所以老二才如此模样。”
沈轻尘颔首,又说:“不易治好,不是不能治好。”
魏临渊听此,忙问:“沈...尘儿妹妹何出此言?”
他望了一眼太夫人,到底是改口叫了“尘儿妹妹”,不敢疏离的称呼“沈姑娘”。
“据我探知,三日后,药王谷谷主将到京城来,到时候可以让二哥哥前去医治。不过,那谷主为人乖张,却甚是疼爱她夫人。所以,要让他治病,需投她夫人所好。”
沈轻尘说完这话,她便想起前世。
前世,她求谷主为沈家老二沈望之看病时,是下了大功夫打听那夫人的喜好,才与那谷主夫人攀上关系,沈望之才得谷主初诊。
魏临渊审视地盯着沈轻尘,他疏离的眸眼透着冷漠。
“尘儿妹妹,知道那谷主夫人的喜好?”
沈轻尘若立马说知道,那显得她刻意讨好。
沈轻尘摇头:“我不知道,烦请兄长为二哥哥打听。”
魏临渊面上一哂。
难道他猜错了?难道沈轻尘并未想以知晓的谷主夫人喜好一事来邀功,让她在魏家站稳脚跟?
他望向沈轻尘,她眸光清澈,似乎藏不住些许算计。
这时,魏砚声领着太医过来。
太医诊治开方后,拱手行礼:“太夫人,少将军。二公子的病拖不得了,还请药王谷谷主出手医治为好。”
随后,他也提到了三日后,药王谷谷主会到京城。
魏砚声一听来了精神。
“祖母,大哥,让父亲下拜帖请他到府上为二哥医治。”
魏临渊觑了一眼沈轻尘,思忖片刻:“好,先下拜帖请。”
太夫人见魏临渊答应了,显然他没把沈轻尘说的话放在心上,别说魏临渊,她也不信一个医者仁心的谷主会因夫人的喜好来决定是否出诊看病。
魏临渊见沈轻尘嘴角紧绷成一条线,垂眸不语。
他勾唇淡笑,捻了捻手指,有自己的盘算——
若是,将谷主请来了,不仅魏怀瑾的病可以治,也能说明沈轻尘故弄玄虚,他就有理由治她一治;若是没请来人,倒也可以辨一下沈轻尘的心思。
因为魏怀瑾突发疾病,晚上给沈轻尘的接风宴撤了。
辅国将军魏巡与太夫人各自回院子用餐,魏临渊和魏砚声则陪着沈轻尘在前厅吃饭。
这餐饭吃得沈轻尘难受。
魏临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而魏砚声盯着她看像看街头杂耍的猴子一般,上下打量。
沈轻尘硬着头皮吃了几口菜就起身。
“两位兄长,轻尘吃好了,先行告退。”
魏临渊捏着酒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沈轻尘如蒙大赦,紧着脚步走了。
刚出门,就听到魏砚声的得意的笑声。
“大哥,你看那沈轻尘被你我吓得,小碎步紧着倒腾,像是后面有恶犬追她一般。”
沈轻尘勾唇笑:“傻不傻呀,自己骂自己。”
就听魏临渊清冷无波的训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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