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地面上的扫地机器人正在努力工作。
一旁刷短视频刷得飞起的池清猗在监督它工作。
这款机器人是池清猗外出扔垃圾时,零元购带回来的,修修粘粘倒是重新给废品利用起来了。
就是有时候不太灵活。
“嗡——咔咔——”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机械音,扫地机器人在一处污渍前停下了工作。
池清猗踹了它两脚。
“果然,能白嫖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发现机器人这次是真的走到生命的尽头后,他深深感叹一句,抠掉了里头的电池。
正要起身,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小池。”
和所有豪门大家庭的服务人员一样,管家以一身英式职业装、标准笔挺的站姿出现在他背后。
视线下移。
嗯,还是有点差别的。
裴家高门大户,而裴家的管家自然也是全能六边形战士,一人身兼数职,十几年来却将这个家打理得井然有序。
“今天捉了几条肥鱼,很新鲜,我的提议是晚上煲鱼汤,如何?”
管家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根鱼竿。
池清猗抹了把被鱼尾甩了一脑门水的脸,正想说‘好’,只见管家一个突发恶疾的大动作——
“三二一,看这边!”
“!”
池清猗没想到管家会这个时候和他玩指东看西的游戏。
但他反应很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反方向低了下脑袋。
“齐叔,跟我斗,您还——”
“小路,你输了。”
管家笑眯眯地望着他,握着钓鱼竿的手不知何时背过了身去,在池清猗面前的,是一条鱼。
池清猗:“?”
管家:“你看鱼头的方向朝下,和你的头一个方向。”
池清猗:“??”
池清猗的视线和鱼目对上。
不是,谁拿鱼头定方向啊!
管家满脸慈爱:“愿赌服输,年轻人,你去叫大少爷下来吃饭。”
池清猗:“……”
池清猗笑不出来了。
…
其实叫大少爷吃饭这个活放在哪家他都能干,但在裴家……
天坑啊!
也不怪管家要将烂摊子甩给他,毕竟只要在这工作一周,就会知道这家的配置不简单。
裴家目前有三少。
大少爷裴靳,一位名符其实的霸道总裁。
同时,他也是一位套着疯批占有欲的斯文败类、一位命张力爆棚的疯子、一位得不到就发了疯要得到的大癫公。
简而言之,他们裴总,热衷于强制爱。
而像此类老土的‘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霸总文,都标配一位小娇妻。
——欠债的爸、逃跑的妈、生病的姐姐和破碎的他。
钱,就是两人之间的联系。
而就在昨天,池清猗亲眼看见他将他的小娇妻囚进了一座金笼。
金笼,顾名思义,金子做的笼子。
池清猗收货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天杀的,这哪里是囚笼,分明是天堂啊!!
作为裴家唯一的男保姆,池清猗深深叹了口气。
正回忆着那金光闪闪的窝,刚走到二楼,他就听见一阵响动。
书房内。
“两百万。”
裴靳丢出这张卡,仿佛几百万只是一串轻飘飘的数字,不值一提。
见眼前人无动于衷,他又继续说:“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钱?还是说……不够?”
“再加两百万。”
池清猗眼睁睁看着这位霸总又掏出同款黑卡。
……不是。
这卡片是义乌小商城批发的吗?
“你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么?”
裴靳面不改色说着最戳痛人心窝的话。
听到这,阮初寻瞳孔有一瞬放大,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裴靳依旧冷脸坐在沙发上。
眼神冷漠,就像一座坚实的冰雕,彻骨寒凉。
阮初寻低了低下颌,从池清猗的视角望过去,他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般。
柔弱无助,我见犹怜。
然而半晌,他却忽然开口:“裴总,您说对了,我确实可以为了钱什么都可以……”
“所以我的金主,自然也可以不是您啊。”
一声‘裴总’,一句‘金主可以不是他’,让高高在上的裴靳呼吸一滞,向来从容不迫的面具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他看见阮初寻走过来,拿起桌面上的协议。
“刺啦——”
“刺啦——”
一地纸屑宛如雪花。
池清猗:哦莫!哦莫哦莫!!
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断了!
好!
“你以为你撕了几张纸就能摆脱我,然后去找你的旧爱?”
“怎么?现在不想救你姐姐了,想和人双宿双飞?”
“阮初寻,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房门微掩着,池清猗听了一耳朵,就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阮初寻和裴靳,两人是学生时代的死对头,互相看不上眼,又明里暗里互相较劲。
可阮家一朝破产,阮初寻几乎是一夜之间从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变成了负债千万的落魄孤儿。
是的,孤儿。
阮父一生精明,可却在朋友的设计下栽了跟头,承受不住失败的巨大打击,他选择跳楼自杀,而阮母也不堪重负,跟着离开,剩下一对可怜姐弟。
偏偏行船又遇顶头风,姐姐患上了胃癌,大额的费用突然压在阮初寻一人身上,他根本无力承担。
这个时候裴靳便恰到好处地出现了,霸总与小娇妻的偶遇总要带点戏剧性色彩。
于是酒店一夜,很顺理成章的,两人成了包养关系。
不过他们二人发展到现在,池清猗一直认为即使是流浪猫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双方总归会对对方产生一点感情……
但现在阮初寻却要和其他人双宿双飞?
和谁?
池清猗绞尽脑汁也没回忆出阮初寻的‘旧爱’是何方神圣。
他透过书房门缝,只见裴靳从椅子上起身,地面上的两道身影越靠越近。
裴靳俯身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冷嘲:“当初给我下药,千方百计地要做我的情人,是你自己提的,想不起来?”
阮初寻睫毛微妙地抖动。
“既然忘了,那就换种方法让你记得!”
嗯?
等会儿。
霸总说什么来着,阮初寻给他下药?
池清猗还在大瓜中没缓过神,话音落地的同一时刻,阮初寻被裴靳压着手腕抵在冰凉的桌板上,下一秒,呼吸交缠。
池清猗:!!
办公桌普雷啊!
池清猗双手挡在眼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啦!
书房里,裴靳咬开身下人的唇,阮初寻吃痛地张了张嘴,却令他更加有机可乘,舌尖撬开齿缝探了进去。
阮初寻推阻,裴靳便愈发粗暴。
桌上的文件随着阮初寻的挣扎接连摔落在地,玻璃瓶里的玫瑰掉在脚边,赤脚的足踩上,血色立刻在地毯上晕染,玫瑰花瓣四散。
一时间分不清是玫瑰的艳还是鲜血的红。
满地狼藉。
…
‘嘎嘎——巴拉巴拉——嘎嘎——’
一阵短促又搞笑的铃声3D环绕在偌大的空间里。
六目相对,诡异的静谧。
池清猗:“我的我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裴靳清醒不少,血腥味蔓延。
裴靳低骂一声,视线掠过门口的池清猗,喊道:“齐叔!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大少爷,阮小少爷的伤口表浅,建议可以先用生理盐水冲洗。”
管家的声音冷不丁出现。
池清猗:?
池清猗疑惑扭头。
怎么做到一秒抵达现场的?苏坡曼?
“这束玫瑰是花房送来的,已经处理过根刺,破伤风梭菌生存的可能性较低。阮小少爷的伤势配合碘伏消毒,再止血即可。”
望着管家已经熟稔地检查起阮初寻的伤势,并给出一套足以专业的解决方案,池清猗陷入沉思。
果然,即使是襁褓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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