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早饭总算结束,顾茂文等人都觉得累得不行。
只有顾溪没有丝毫影响,吃完早餐后,她将碗筷一扔,便回了房间。
顾远湘看她走开,扁了扁嘴。
以前顾溪都是留到最后,她要等所有人吃完后收拾桌子,将碗筷都洗干净,根本不用人操心。
但她不敢将顾溪叫回来,起身收拾,一边提醒道:“爸、妈,时间不早了,你们上班要迟到了。”
江惠君低头看表,吓了一跳,赶紧道:“老顾,你今天不是要提前过去参加会议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顾茂文非常重视今天的会议,闻言立即起身,却不料起得太猛,拉扯到受伤的腰,整个人僵在那儿,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老顾,你没事吧?”江惠君看他那模样,十分担心。
顾远征和顾远湘忙过去扶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沙发那边坐着。
想到先前他连人带椅摔倒,江惠君实在担心他的腰,忧心道:“要不今天还是请假吧,你这腰……”
顾茂文咬紧牙关,想也不想地说:“不行,不能请假!”
缓了会儿,没有那么疼后,他终于起身出门,只是动作比平时更小心一些,步子也没迈那么大,能看出他正在忍着强烈的不适,看得人十分揪心。
江惠君等人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他的脾气,这事劝不得,只能等下班后,再陪他去医院看看了。
送走顾茂文,江惠君转头看向身边的二儿子,看到他嘴角的伤,又有些心疼,忙道:“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然后又埋怨起来,“溪溪下手也太重了,你是她哥,她怎么能真的打你,真是……”
顾远辉闻言,瞅着他二哥脸上的伤,心里不平衡,忍不住说道:“妈,二哥只是嘴角伤着,看起来一点也不重,我身上的伤才叫重吧?”
说到这里,又有些委屈。
和他身上的伤比,二哥只是嘴角破损,下巴青了一块,根本不算什么。
江惠君转头看他,见到小儿子那张猪头脸,确实挺可怜的,她有些难受地说:“溪溪太过分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明明以前那么乖……”
突然间,她也怀念起以前安静乖巧、不吵不闹的顾溪。
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她觉得这样不行,等下班回来,还是得找她谈谈,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不可?
顾远湘去取外敷的伤药过来。
江惠君给顾远征上药,一边问道:“你们知道溪溪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欺负她?”
她的目光在三个儿女身上徘徊,觉得是不是被欺负狠了,顾溪才会突然爆发?
顾远征沉默地坐在那里,垂着眼睛,没有说话,从先前被顾溪打了后,他就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远辉倒是想说,但他不敢,撇了撇嘴。
顾远湘有些不安地看向两个兄弟,明智地没有开口,心知顾溪变成这样,可能和那天二哥送她的生日礼物有关。
其实这几天,顾远湘也在想顾溪突然动手打人的原因,再加上昨晚的事,让她确定顾溪可能是被自己收到的生日礼物刺激到,所以不想忍了。
两人同一天生日,她收到家里人送的礼物,顾溪却没有,她会生气、怨恨也是正常。
顾远湘自然是有私心的,自从得知自己不是顾家的女儿后,她就一直不安。
这种不安让她希望家里人更疼自己,证明血缘不算什么,她和顾家人有十五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在,她才是顾家真正的女儿。
就算顾溪回来,也不能影响、动摇她在顾家的地位。
所以知道二哥和小弟给她准备生日礼物,顾溪却没有时,她心里是极为高兴的,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当被家人明晃晃地偏心时,她会不经意地向顾溪炫耀他们对自己的宠爱,让顾溪明白,就算她是顾家的亲生女儿,她永远也比不上自己。
明明以前都是这样,顾溪每次都会沉默地看着,然后默默地走开。
就像面团捏的,没有一点脾气。
久而久之,顾远湘也习惯顾溪的安分,觉得她毫无威胁,解决起来非常轻松,就当家里多了个保姆。
哪知道面团人居然会爆发,那不管不顾的疯劲,实在太可怕。
顾远湘都有些后悔以往的那些举动,要是知道会将顾溪逼疯,她一定不会再干,有好东西也会捂着。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总觉得以后家里一定不会安生,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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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君不知道养女心中所想,见三人都不作声,想到顾溪先前说的话,心里闷闷的难受,心情变得烦躁起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烦的。
等她出门去上班,遇到家属大院里和她不对付的吴英兰婆媳俩时,更烦了。
吴英兰看到她,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不怀好意地问:“惠君啊,你家昨天发生啥事?听你们家隔壁的黄婶子说,你们家昨天乒乒乓乓的,好像有人在摔东西,那动静大得很,你们这是干啥啊?”
江惠君的脸皮一抽,神色有些不好,勉强道:“哪有什么事?是孩子们放假在家玩闹呢,难免会磕磕碰碰的,确实挺闹人的。”
她故作轻松,不愿意让人看他们家的笑话。
“真的?我看不是吧?”吴英兰瞅着她,一脸不相信,“就算孩子再闹腾,那也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吧?哎呀,要是有啥事你可以和咱们说说,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着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什么互相帮忙,是想看笑话吧?
江惠君心里不耐烦,加快了速度,并不想搭理吴英兰,心里也有些恼隔壁的黄老太,这黄老太是家属大院里有名的嘴碎子,东家长西家短都少不了她,这大院里没哪家不被她嘴过。
江惠君自诩文明人,最不喜这些没文化、没素质、没教养的人,时常有搬家的冲动。
昨晚气得狠了,倒是忘记两家相邻,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以隔壁黄老太的性子,有点风吹草动都要探究窥视,还不知道她和多少人搬弄他们家的是非。
想到这里就烦得紧,又埋怨起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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