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泛起细密的战栗,萧衔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她试图往后退,肩膀却抵在他的胸膛,退无可退。
将她的不安尽收眼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萧玦冷冷勾唇:“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对着一个泥地里打滚,快要发臭的女人,在马车里动手。”
言语中的讥诮让萧衔月脸色一白,羞愤的热流瞬间涌上脸颊,烧得她耳根发烫。
她咬着唇,不再挣扎,只是用一双含着怒意和防备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要我做什么?”她轻声问道,尾音微微发颤。
她知道,激怒他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就像现在,握在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不知道萧玦这句话是真是假,但眼下自己的处境无疑如同困兽。
为了见到谢遇,她必须忍。
萧玦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眸色稍缓,却依旧暗沉。
他松了萧衔月的手腕,转而将手臂环在她的腰间。
“老老实实坐着,别乱动。”他在她耳边命令道。
手臂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萧衔月浑身僵硬,不敢再有丝毫挣扎。
她紧绷着神经,生怕他再有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
可萧玦就只是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
胸膛的起伏沉稳而规律,与她急促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仿佛刚才的剑拔**张只是她的错觉。
马车有节奏地颠簸着,碾过石子发出轻微的震动,他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连日来的奔波、惊恐与绝望,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此刻方寸之间的狭小天地,这短暂而诡异的安宁,渐渐化为一剂效力强劲的**。
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懈下来,浓重的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最终,竟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萧衔月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还靠在马车的软垫上。
身上盖着一件质料上乘的玄色大氅,上面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清冷的气息。
马车停了。
她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处规模不小的驿站,虽然已是深夜,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驿站门口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照亮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影。
为首的青州知县身材微胖,锦缎官袍被夜露浸得发潮,此刻正背着双手在石阶前来回踱步。
“大人,您都等了一宿了。”旁边的张县丞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萧大人许是路上耽搁了,要不您先回去歇着?下官在这儿盯着便是。”
深夜的夜晚本来就冷,更别说穿着一声不抗冻的官服。
郑知县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斥责道:你懂个屁!回去歇着?萧大人若是此刻驾到,见不到本官,你有几颗脑袋担待?”
捋了捋山羊胡,没好气地解释道:“萧玦此人,内阁中的天子近臣,六部最年轻的侍郎。”
“圣上派他南下督办通州盐务,可你用脑子想想——吏部的官,偏要绕道霸州、青州这条线,明摆着是要查沿途吏治!这是圣上的考较,懂吗?”
张县丞恍然大悟,连忙弓腰点头:“大人英明,下官愚钝。”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不过您放心,该打点的都备妥了。爱财者,金银已装箱;好风月者,城里清倌人也候着了,保管让萧大人满意。”
“糊涂东西!”郑知县气得抬脚就踹,却在半空收了力,只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当萧玦是那些空耗俸禄的酒囊饭袋?”
“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斩过封疆大吏,办过皇亲国戚,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贪钱财。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最好给本官收起来!若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别说你,连本官都得跟着掉脑袋!”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踏碎夜色的声响。
郑知县眼尖,望见为首那辆乌木马车没有任何纹饰,却由四匹黑色骏马牵引,透着不动声色的威严。
“来了,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郑知县脸色微变,掸掉官袍上的褶皱,连带着将帽子也扶正了,带着下属们抢步迎上去,在马车丈许外躬身行礼。
“下官青州知县郑逢礼,恭迎萧大人!”
“大人一路辛苦,驿站已清扫妥当,各州府文书卷宗悉数备齐,只等大人查阅。”
马车的帘子被侍卫掀开,萧玦缓步而下。
长身玉立,身姿清隽,玄色常服上沾着风尘,却丝毫不减周身凛冽之气。
扫过面前一众俯首帖耳的官员,目光落在郑知县身上时,神色冷淡:“本官奉旨前往通州,途经青州不过是借道,郑知县倒是消息灵通。”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知道这话里的敲打——私自打探钦差行踪,已是僭越。
他本想表现自己的周到细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下就触了对方的霉头。
“萧大人明鉴!”
郑知县慌忙抬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连忙找补:“只是听闻大人奉皇命南下,心想大人为国事操劳,我等地方官理应尽些绵薄之力,好让大人能安心歇脚,这才斗胆在此等候……”
萧玦没接话,只是淡淡抬手。
他点到为止,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为难。
身后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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