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趟市纪委进去,非但没倒,反而像是去渡了个金、镀了层保护膜出来!
这步死棋他居然还赢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起了办公桌上的那部电话。
手指在冰冷的按键上快速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接通了。
“喂?”话筒里传来张超森略显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惯常的、上位者的疏离感。
“张县长,”林维泉的声音竭力维持着惯常的平稳,但尾音深处那丝几乎压抑不住的焦灼和寒意,却像黑暗中的冰棱一样悄然泄露出来,“是我,维泉。”
他没有寒暄,径直切入主题,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江昭阳,他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两三秒。
林维泉甚至能想象出张超森在那间更加宽大、更加肃穆的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骤然凝重的表情。
“毫发无伤!”林维泉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四个字,每个音节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市纪委、县纪委联合来人了,就在镇上,公开为他‘恢复名誉’!场面不小。”
他刻意加重了“恢复名誉”四个字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讽刺。
电话里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吸气,仿佛是张超森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林维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简洁、却如尖刀般锋利的语言,复述了他得到的那个让他几乎呕血的消息核心:“市纪委的结论是:他当初送给魏文村的‘金条’,是假的!”
“成分是铜锌合金,实际价值…只有五十元人民币。”
话筒里陷入了一片更深、更冷的沉默,死寂得能吞噬一切声响。
林维泉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穿透电话线汹涌而来的错愕、荒谬和被愚弄的怒意。
他等了几秒,继续用一种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射出的、带着浓烈不甘和警示意味的声音补充道:“而且,他们说他送礼的动机…是为了公事,是为了镇上!”
“五十元哪怕出于私利也不构成**罪!”
“他们这是…完全给江昭阳摘干净了!”他将“为了公事”这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字字如钉,意在提醒张超森这背后的危险信号——这小子非但没罪,反而成了受委屈的功臣!
长久的沉默。
这沉默像厚重的阴霾,笼罩着电话两端。
林维泉握着话筒的手心开始变得潮湿冰冷。
电话那一端,属于春奉县权力顶峰之一的那间办公室里,只有话筒里传来的、对方压抑着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细微电流噪音在“滋滋”作响。
在这片凝固的死寂中,张超森似乎陷入了一种远超林维泉预料的、更深沉的权衡与震惊之中。
倏地,那一声,仿佛不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而是从千年寒潭深处刨出的碎冰渣子,淬着剧毒,在死寂的房间里碰撞。
张超森盯着窗外,灰蒙蒙的玻璃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森然刺向电话那头的林维泉:“那三千万!林维泉,**给我听清楚了,不能再等了!”
“一秒都不能!”
电话里清晰地传来林维泉抽气的声音,像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了喉咙。
他仿佛看到了对方那张因恐惧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张超森握着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为瘆人的穿透力:“江昭阳的提拔是谁也挡不了!”
“公示期一结束,**一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副县长兼琉璃镇长!副处级!”
他猛地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眼中爆发出疯狂的凶光:“那时候,他能调动的力量、能查阅的权限、能掀开的地板,会比现在**大十倍不止!”
“检察院、纪委、**……条条线都对他敞开!”
“那三千万!我们再想动这笔钱里的哪怕一分,都做不到!”
“如果强行做的话,就像自己光着屁股往审讯室的强光灯底下钻!”
“就是自投罗网!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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