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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结束(二)

被她姑姑讨厌这种事,裴雁回从记事起,就有着天然的感知。

她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何,难不成她天生就惹人厌吗?应当也不是。

她姑姑就真的只是没有缘由的厌恶着她罢了。

不过裴雁回本来就不是会忍气吞声的性子,她姑姑不喜欢她,她就不会往前凑了。

她原以为她姑姑仅仅只是不喜欢她罢了,没想到是恨她入骨,恨她到想要直接杀了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让她姑姑这般恨她?

但她姑姑对她兄长却是极好,从小就疼爱她兄长,与对她的态度全然不同。

她兄长还活着时,总是在她们之间调和。

凭着这点,她总是在忍耐她姑姑看向她时的厌恶目光。

这几年她从未怀疑过直到那封信的出现,那封说是她兄长去世前专门写给她姑姑的信,信中揭露了当年那位余妃之子还活在这世上,这一真相的信。

她让九歌前去要过那封信,落笔的字迹,写信口吻,的确是与她兄长的一模一样。

若非她太过了解她兄长的秉性,也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她就真会被这封信给蒙骗住,以为她兄长亲笔所书。

她兄长性情高洁,稳重自持,与他父皇约定的事,说好不告诉旁人,就断然不可能告诉第三人,连谢云归都被瞒了这么多年,如今才知晓。

这是他们三人的秘密,她兄长怎么可能会突然写一封揭露当年真相的信给她姑姑呢?

这实在是有够令她匪夷所思。

除非这信是她姑姑故意捏造出来,迷惑谢云归,让他成为一枚推动帝陵案的棋子。

谢云归又不是个傻子,帝陵变故之后,回过神来,定也已经知晓他被她姑姑欺骗了。

那时,他们还不清楚她姑姑到底意欲何为。

但今时今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姑姑,图谋的当然是皇位。

当然,她对此并不意外。

她只剩下一个疑问,需要找到答案了。

她姑姑的野心到底从何时才生出来的呢?

是从她兄长死后,还是她兄长死之前呢?

多年的疼爱有加,全都是假的吗?

“谁都不准走!”安平大长公主一声怒喝,禁卫便围了上来。

裴雁回这个时候还不忘给太后心窝子戳刀,说道:“娘娘现在可愿相信我说的,宫中禁卫早已落入了姑姑手中。”

太后颤抖着手指,指向安平大长公主,“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安平大长公主再也藏不住对太后的轻蔑,“你自己愚蠢,又怪得了谁呢?”

“我不过三言两语,你就对我百般依仗,真是个蠢货。”

太后哪里被人当面如此羞辱过,一张脸羞得通红,“哀家可是太后,哀家的儿子是皇帝,你如此羞辱我,裴家的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你!”

安平大长公主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我要如何做,都只是我裴家的事,你不过是马奴的女儿出身,仗着戚家跟着先帝有了几分军功,入了宫侥幸生下了裴家的血脉,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边说边走近了裴昭黎,宫人们护在太后与裴昭黎跟前,禁卫们亮了刀。

太后不可置信,“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们,你若杀了我们,你就是弑君之罪,天下不会放过你。”

“谁说的呢?只要在场的人都死了,这座皇宫化为灰烬,又有谁知道你们是我杀的呢?”安平大长公主一向礼佛,面容平静祥和,而此刻,她尽显狰狞之色,常年挽在腕间的那串佛珠,在此刻绳索断开,珠子落满地,噼里啪啦作响,滚落四处。

“你怎敢,你怎敢?”太后惊恐不已。

“我为何不敢?”安庆大长公主冷了脸,眉宇间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

她的话音刚落,禁卫动手,杀了护在太后跟前的两个宫人,鲜血飞溅,太后吓得抱头尖叫,这另她心中畅快不已,挡在前面的宫人一个接一个被杀,试图逃窜之人也被禁卫一刀一个。

顷刻间,此处成了人间炼狱,恐惧,尖叫,害怕,鲜血,死亡,描画出来的景象,让她心生欢愉。

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鲜艳的血流染透了地上的佛珠。

于氏一直假意俯身守在朗儿跟前,垂泪,她的肩膀颤抖着,宛若是因为哭得太伤心才会如此,她听着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就是现在!

她眼明手快,一刀刺进了毫无防备赵允澈的胸口,赵允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看向于氏的目光中,还透露着茫然与不可置信。

安平大长公主大喊了一声,“澈儿!”

这一刀杀不死赵允澈,但也足够将赵允澈挟持住,于氏按住了匕首,看向要围过来的众人,“别过来,谁若敢过来,我就真杀了他。”

“母亲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您眼前吧?”

“母亲此刻若停手,一切都还来得及。”

转机就是一瞬间。

禁卫停手的时刻,地面忽而震动着,数十人从宫墙外飞身而出,柳叶刀片飞洒,禁卫死伤了一片。

局势顷刻逆转,再也无力回天。

安庆大长公主拿了刀就要自戕,裴雁回眼尖,“拦下她!”

有人立刻,打落了她手中的刀,将她双手往后一抓,让她再与自戕的可能。

肃王清理了身边的禁卫,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这时才看向裴雁回,“这堆烂摊子,我可不再搅和。”

裴雁回认真看向她,“皇叔当真想通了?”

肃王闭了闭疲惫的双眼,再睁眼时已经恢复清明,“我这才回来几月,烦心事一件接一件,我已经看厌。”

“倒是这堆烂摊子,你不收拾,就无人可收拾了。”肃王意有所指,“你可有想明白呢?”

裴雁回看着满院的狼藉,“先让所有人撤离皇宫,再说其他的。”

“走吧。”

一场典礼,最终混乱潦草收尾,还得狼狈逃出宫去,传出去怕是百八十年都会流传。

 *

无言带着人从东九局匆忙赶来,与他们在半道上相逢。

无言只来得及说上一句,“地道已经在坍塌,此处不能再留,出去再说。”

两拨人宫里宫外相互应和,将所有安平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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