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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章83地球某城市:心即理

一夕朦胧,一缕光照亮,一道黄绿,带来一株花香,一阵清风,一瞬温柔拂耳,一句轻诉,一声良爱。

青苔浸湿的陈旧砖墙随意围出方形空地,藤蔓任意流洒的花坛中,蛮横的野花恣意生长,没人知道团聚如菊的小黄花叫什么名字,锈迹斑驳的儿童设施旁,几个小男孩在打架。

街心公园长椅上一个黑发少女沉睡,雨夜过后的凉爽清晨还引来一位晨练的健身少女,白色短发以一根黑色发箍扩开,显出狂气,瞪大的眼睛和张狂笑容的嘴角向外界传达一个信念,冲。露脐背心和运动短裤周围是沟壑明显的肌肉线条,饱满的少女身材被她锻炼到如钢铁之人,野芹没有别想法,唯变强而已。

小男孩们见这女生跑近,单是抬眼看她狂恶的表情,就被吓跑,只留的一个战败的小男孩在地上抚摸伤口喊疼。

“疼吗?”

小男孩回头看一眼野芹,再低头看着擦伤。

“大姐姐,你在笑我啊。”

“你不怕我呢,我痛的时候也笑,喜欢嘲笑,哈哈。”

“我笑不出来,怎么努力都打不过那帮家伙。”

“输了,觉得不是自己了?”

小男孩点点头。

“那就保持嘲笑呀!小家伙,和我一样嘲笑一切吧?保持去赢的劲头!自己始终最强!一切都变得弱小啦!”

野芹向他伸手,微风吹拂她蓬松的短发,使眯眼的张狂笑脸好像变成温暖的友善,肌肉清晰的小臂上套了延伸到手背的金属护具,五根手指粗壮有力,蹲姿压缩的大腿肌肤充斥力量,好像下一秒就将奔跳出去,这是心中执着于刚强信念,贯彻自尊之人所具备的惊人体魄。

“去哪?”

“带你看看大人的天空!”

小男孩手扶野芹手掌的一瞬,被她搂腰抛到空中,还未等小男孩惊呼,视线在空中,环看下方是刚才坐在地上发愁公园空地,变成不一样的世界,他再被野芹轻松接住,按坐到肩上,两人对视后大笑,男孩完全忘记疼痛,野芹带着新负重,继续绕街区跑步。

暖风带来街边店铺遮阳棚上的一阵淡黄花瓣,花香入心,树木青绿嫩枝纷繁摇曳,沙沙作响中播散柔和阳光,街道里因早起而无精打采的上班族揉眼中看见一个观感凶狠的女人驮着一个小男孩奔跑。

车站处等候的众人也被这二人惊吓的议论纷纷,而小男孩眼中,看着大人们的头顶,陌生而可怕的世界变的渺小,强者心境的种子在内心发芽,跑向故步自封的街口,通过麻木不仁的十字车道,路过得过且过的垃圾桶,摆脱人群,一路无法抵达令两人安心的目的地,因为现实本身就是如此不完美,完美只存在于前进中的个体身上,野芹感觉气温有些热了,返回到尘世之一的街心公园,将男孩放下,挥手再见。

“我跑完两圈了,你还在睡呀?”

微风吹动她清冷面容上的黑长发丝,白皙雪润的肤,双目舒适的闭合,粉唇随呼吸轻缓起伏,自如闲静如名画中的美人那般,让周围世界的美感都以她为核心,米色衬衫两袖搭在长椅靠背外,黑色束腰长裙的背带显露书卷气质,与她放松自然的状态合为一种主观理性之美,红莲轻睁双眼,眉目之间晶莹闪光,流露悲怜神情,轻舒长气。

“野芹到哪还是一阵狂风呢。”

野芹把强健的胳膊挥到红莲面前,单手握拳。

“活着就有战斗,吃饭,睡觉,工作都是战斗!我到这,发现拳击和柔道很有趣,红莲要来比试比试吗!”

“今天不了,想去书店逛逛。”

“书有什么好看的!我脑子太笨了,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烦躁!还是知识库直接灌输更适合我!”

红莲伸手搂住野芹脖子,进而拉捏她脸蛋的狂傲表情,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妹妹呢,红莲很想帮她找到战斗以外的兴趣,却不经意被她的走形的笑脸逗笑了,趁她还没生气,把她白色短发摸平。

“陪我逛逛吗?”

野芹双手一扶黑色发箍,再把短发推散开。

“去哪?”

“上街闲逛。”

“我以为红莲不是爱逛街的女人呀!”

“享受和平。”

红莲伸直胳膊,背着手,轻快跳步,如同一个刚从学院毕业的帅气少女,她转身倒走等待野芹迟疑的站起来,打量她一身田径运动员的装扮,想好了要帮野芹做点什么。

“玩个想象力游戏吧,野芹将军。”

“我没有想象力!”

“试试嘛。”

她们路过早起开业的花店,店员搬出一个个漂亮花箱,温情懵懂的粉色,愉悦开朗的黄色,迷人忧郁的蓝色,无不洋溢着浪漫美好的平和时光。

店员一边拿花洒滋润这些美妙的植物,一边看看这对漂亮的姐妹,感觉她们为这花店周围增添一份美感,她听黑发女子询问身旁的健身少女,这些花朵像什么,店员也想听听答案,她以为野芹会说出优美的词句。

“像迫击枪半身侍灵手拿的螺旋桨!”

暖色调装潢的面包房外橱窗内陈列出新鲜可口的精致甜品,吸引往来女孩们驻足议论,红莲指着一个看起来很有食欲的巧克力夹心三角蛋糕,野芹弯腰仔细观看,挺起身子,掐腰表示自己对这次的答案很有信心。

“像被我一刀切成两半的重型四履带中威力极能束炮坦克底盘!”

周围女孩都被她的话震惊并嬉笑,红莲无奈的微笑,伸手,野芹不懂别人在笑什么,稍感不悦,就与红莲牵手离开,走过商店街小道,进入主干道十字路口,蔚蓝天空中有一条条长长的白色航迹云,观者内心紧张感从云头到云尾,便自由舒展了。

“那云呢?”

“嗯……像?轻型四足中威力极能束炮阵地发射的光束弹幕!”

占五个店铺位置的电子产品旗舰店外墙广告位中,张贴着一幅具有简约设计的笔记本电脑外观图画,红莲再问她。

“扁扁的,像凸面镜型超巨空天母舰!”

战后应激创伤综合症并未给天性狂硬的野芹造成生活上的负面影响,天性中的良知守卫住了她的人性,但她心智还活在战场之中,这着实让人心痛。

红莲握紧了她的手,回忆她的人生,命运把所有坏运气都集中在她身上,遇到她之前,红莲从没想有人居然比自己运气还差,野芹还没从孕育罐出生就沦为超级士兵计划的实验体,睁眼面对世界的第一秒迎来的是实验,疯狂是她的日常,危险与她相伴,她仅凭灵魂中狂放不羁的魄力挣脱一切枷锁,0元素的绝对威力成就了她。

假设她出生在地球,那么差的运气,会是人流中常见的相貌不佳,出身低微,天赋平平的女孩,希望她们也能如野芹这般刚强不屈,获得一份内心的安定。

正好来到红莲买背带束腰长裙的学院风格服饰品牌店,淡绿青色墙框营造出与周围门店不一样的青春美感,末夏的购物街在快餐店飘出的奶油香味和行人们身上各类香料混杂的不明气味中再次变得喧闹,她注视着展窗内的衣裙。

“像我的0元素将军级队员制服。”

“我们走。”

红莲带野芹进店试衣,浅粉与浅蓝色系是环境中的主流,举止幼儿模样的女生是这里的主要顾客,尽管服用0元素的两人身体不随年龄变化,仍然保持着少女身姿与脸孔,但是心态和神态与那些孩子区别很大。

“有黑色的么?”

红莲见野芹对镜子观察上身半袖衬衫,看出她觉得别扭,南极阵营的队员制服以黑色为主,侍灵阵营的装束以白色为主,精锐队员使用武技高速挥剑的过程中,偶尔只能看清颜色,野芹的得意技绝命界内剑速更快,她可能因为经常攻击白色物体,所以反感白色衣物穿在身上,披肩领口下的浅蓝方巾倒是与她的原版0元素一致。

店员在仓库翻找的功夫,黑巴打来电话,告诉红莲晚上可以观看乐队演出了。

“黑色只有短裙,白色的半袖衬衫更凉爽啊?”

红莲拉动野芹左右转身,发现她头戴的黑色发箍显的颜色不协调,店员也建议她换个浅色的,可野芹很坚持,以前在夜星作战时,发箍是0元素生成的,上面标识了她的星极,可以算作象征队员级别的黑色檐帽,所以野芹喜欢这个布制的黑色发箍,红莲看她也有傻气单纯的一面,便会心的笑了。

“那就先这样吧,晚上去看黑巴的乐队演出吗?”

野芹摇头。

“不去!下属队员要请我吃烤肉!我一会就走啦。”

她们出店走了不远,红莲不知不觉被一家陶艺体验店吸引,这店铺的正门在一个巷子口里侧开着,除了一个写有体验陶艺的猫头木牌外,就再没有标识了,她走近才发现了,自己初次来购物中心的路上就来过这家店,当时还有个队员在这里打工,今天看已经不在了,只有系着灰色的围裙的男店主在全神贯注的制作泥杯,他专注于兴趣的状态,和弹琴时的橡树很相似。

红莲弯腰看了一会,起身挑选着货架内的马克杯,货架以斜向色彩渐变漆染色,每个杯子都用小方格隔开,使观者有欣赏作品的独立空间。

“像绞杀式巨蛋机甲!”

野芹指着店主面前转台上的正在制作的蛋壳形泥杯,他没抬头却被野芹的说法逗笑了。

“哈哈,你也喜欢机甲模型啊?”

“模型?什么模型!”

野芹说的是灵能会最强陆战兵器,男子却以为是手工模型的名称,红莲选了一个黑猫造型的杯子付款,店主停手看看自己满是泥污的手,说零钱免了,这种小店营业额本来就低,店主还不太在意小钱,全凭兴趣维持营业,野芹看看腕表说时间到了,她习惯性的给红莲敬个V手礼,就跑出店外,险些撞倒一个进店的顾客,野芹被这顾客的样貌惊的呆立两秒,急于吃烤肉的她就快步离开了。

异世的天烛花

巷口阳光斜照的玻璃门边,缓步走进来一位身穿纸白色牛仔长裙的女子,浅黄接近灰白色的长发梳成一根高跷马尾,两鬓发束盘搭在丰盈胸前,额前刘海整齐的梳到脑后,露出大额头,使圆脸善意清爽,细边眼镜内褐色眼睛漂亮且含蓄,粉白润唇说话间还辅以得体的手势,这些不无说明她是位文雅并注重仪表的清丽女子,她从腰间挎包取钱付款,店主递给她包好的礼品袋,她抬头时和红莲四目久看,两人都神情一怔,恍若见到了熟悉的朋友,但细看对方脸型又与挚友不同,不同中带着如此相似的感觉,奇妙的印象让她们各自离店还在眨眼确认世界发生了什么。

红莲走动中解开一道领口扣子,夜星人还是太怕热了,不知不觉中跟在那位白裙女子身后,红莲的步调较快,但人流不允许她走到这人前面,那女子好像很熟悉红莲的步速,渐渐协调成了同步移动,红莲看她微侧脸观察自己,就尴尬的转脸看向路边。

“请问。”

她缓动几步,走到红莲左手边,搭话,红莲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极像至亲好友的语声吓的面红耳赤,还发现她比夜星那位挚友身高很多。

“哦?什么?我去橘书店,没跟着你。”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的确同路,不好意思了,我以为您找我有什么事说。”

白裙女子微鞠躬道歉,再次走到红莲前方,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橘色装修的超大图书城,这里的顾客除了一些专程买书的人,最多的就是如红莲这样单身逛街之人,这里少有恋爱氛围,独自待着更为放松。

红莲在饮品区的桌椅处托腮坐着,气质飒爽帅气的她,不似爱好阅读的女生,很像一位等待男友的高冷美人。

实际上,以红莲的视力和观察力,坐着就可以大致扫视出书架上感兴趣的书籍,她不经意看到那位白裙女子怀抱礼物袋,手拿一本书,还要翻看其他图书,红莲起身取下看好的书册,走近她。

“需要帮忙吗?”

女子抬头发现还是红莲就很惊讶,但神态中没有一丝抵触,这是种内心深处的善意,从不轻易将别人揣测成恶人,像一朵精致花房内的至善之花。

“好,谢谢您,我选中一本,还想再看看别的,哈哈,让您见笑了。”

二人说笑中坐到饮品区翻看选中的小说,白裙女子悄悄的打量红莲和她手中的书封。

“那本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作品呢,故事中的恋爱纯粹如雨,真好啊。”

红莲看她说着还用双手做出祈祷手势,像个天真的孩子。

“嗯……我其实不太喜欢小说,绝大部分小说拿捏不好现实与理想的距离,要么现实到比腐肉还要恶臭,要么幻想到比梦境还要空虚。这本,嗯……不应该说是这本。”

红莲看她神情专注的听着,就有耐心继续解释。

“我以前住在一个封闭的小国,遇到了那本书,神奇的是书名和这本只差一个字,刚才翻了翻,相差不大,男主原本开书店,这本变成在餐厅当店长,女主原本是滑雪运动员,这本变成短跑运动员,故事还是励志。”

“励志?哈哈,我以为是爱情故事呢!”

两人难逢知己产生的兴奋感驱散了红莲记忆闪过的一丝违和感,她看白裙女子刚才仅仅翻动书的开头和结尾。

“你选的是小说吗?我看你只翻过两下。”

“嗯?您说这本?”

白裙女子双手捧书给红莲展示封面。

“这小说是我现在最喜欢的!《傲慢与偏见》,我家里有200多本不同版本的!哈哈,还有您刚才对小说的点评太像我一位朋友了!她说大部分书。”

“不值得投入其中,只有寥寥几句是精华。”

“对对对!意思差不多,听着狂妄,却是遍阅群书之人才有的心得,真神奇,你们如此相似,像到面容,嗯……气质,对!给人的印象完全一致!”

白裙女子感受到挎包震动,拿手机查看。

“那位朋友叫我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红莲点头后挥手道别,巧合如上次一样完美,使两人又忘记要联络方式。

黑玫瑰乐队

凉夜天空渗下薄雾,将文化街区内远方的旧居民别墅与近处的新写字楼一起笼罩的朦胧暧昧。

新建的道路旁的未来风格三角形花坛下一圈黄色荧光带照亮环境,方块玻璃结构的长方形停车场入口处立着的霓虹灯灯带组成livehouse标识。

红莲耳边响着闹市的车流与嘈杂声,空气中弥散着草木与土味,她漫步进入长方透明建筑,原本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改造成了楼梯,刚下一步就看到台阶转角平台的背墙上挂着大型显示屏,电脑动画演示着太空群星,出现字幕夜星乐队。

红莲走过拐角,扶着第二段楼梯,注意到侧墙贴着近百副各乐队的宣传海报,内容有的模拟酒瓶贴纸,有的模仿古代手绘海报,有很像地图,有的是张纹身图案,有的画的恐怖,有的画着卡通人物,文字各自标新立异,很有意思,黑玫瑰乐队海报去只有四张名片大,显得过分低调,这却符合黑巴的个性,不刻意影响别人。

酒吧的入口大敞开着,没有门,红莲左手边的墙面挂着一大张艺术布画,周围点缀着三条彩灯,墙下有三组简易沙发是等候区,对面的酒柜吧台处坐三个服务员,他们表示,演出还未开始。

她从橙红过道往内走时,留意到擦肩而过的女性都着装野性,自己这身学院风衣裙有些文气了,演出大厅门口立着蓝白相间的灯箱显示演出预告,黑玫瑰乐队开场还有半个小时。

大厅内关着灯,仅有舞台出亮着大型液晶屏幕和射灯,乐队成员和工作人员在调试音响设备,观众空地约有120平米,没设座位,红莲转身发现舞台对面有一个柜台内坐着人员控制灯光,乐队主唱今晚穿了黑短袖和黑牛仔裤,他扶着柜台上的电脑屏幕与那位女性说笑,看到红莲便曲掌与那女生告别,走来和红莲说话。

“红莲今天的衣服很漂亮,演出还有25分钟开,黑巴在后台入口等人,我们过去找她。”

“好。”

暗色通道外烟雾缭绕,可见黑巴的身影倚靠门框,与外界交谈,然后发生争执,主唱快步跑过去询问,未等红莲走近,黑巴就过来拉着红莲回到演出大厅。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演完这场打算解散,你看完演出就明白了。”

她今晚的化妆依然是黑眼影和黑唇彩,配上她前长后短的内敛黑色短发,显娇媚又有些许令人害怕,不得不承认这也魅力的一种,凹凸有致的黑背心上印着一朵银边黑底玫瑰,肩上围着一个自制黑色披肩,有点像骑哈雷机车的摩托手肩部的流苏徽章,只不过她的是金色的,模仿着夜星将军级肩章。下身黑色短裤处露着白嫩的大腿,近代夜星人的肤色都为雪白,以适应无光寒冷的自然环境,而黑巴的肌肤有着淡淡的粉嫩,这让她在夜星人群中特别显眼,小腿穿着多条扣带绑的镂空长靴。

观众陆续到场,红莲目测大概有90人, 4个黑巴集群的队员走上前与她俩打招呼,主唱从后台登上舞台,人们欢呼着捧场,轻快忧伤的节奏响起,黑巴自己跳上舞台,背上电吉他,站着轻缓弹奏,这时的气温还算炎热,但她给人的感觉分外冷漠。

歌声响起,主唱用他英俊的脸孔做了一个帅气的造型,台下沸腾,红莲看出他习惯以这种方式暖场,歌唱技巧娴熟,十分好听,是那种KTV里难得一遇的实力唱腔,乐队伴奏则较为简单,节奏有力还保持平和,带给人舒缓适度的体验,歌曲高亢的部分被主唱演绎的较为自然,转音之中还有他自己独到的理解,使声线展露出男性独有的暧昧磁力,就这样一连演绎了五首流行歌曲。

红莲听完感觉不能说不好,很少有人能把原曲完成复制的这么好且带有个人魅力,只不过缺乏某种演出现场该有的感染力,仅仅是看看真人和体验音质不佳的现场音效能使人感受到与耳机听歌的不同之处,她估计这个乐队的成员起初是带着音乐梦想入行,掌握了能在普通人群中挣碗饭吃的能力并能得到台下观众的喝彩就满足了。而词意亲密的恋情歌曲缺乏产生爱情的考验等条件,忙碌于工作和实现人生目标的人们,可能并不需要爱情,只是想体验恋爱的感觉,这样便免受伤痛,只有欢乐。

这是一种响彻在空寂大楼内的独特噪音,伴着滴滴稳定的心率仪器声音作为最后一支曲子的前奏,让人脑海马上联想到废弃且黑暗的医院病房区,红莲猜测黑巴为了录制这一声费了不少功夫。

前奏刚过,激烈的架子鼓罗声带领吉他和贝斯高速拨弹,压力与力量同时通过空气震动和频闪的灯光注入到人们体内,节奏中还有一丝变音,它力图挣脱规律性的旋律束缚,却反复回弹到低音,象征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博弈。

大屏幕播放的地球北极白雪景色,更能让红莲回想起身在北极的时光,天家和灵能会的强大技术力正是这种凌驾于一切的绝对现实,红莲黑巴以及岸防连城的队员们就像这段变音,想方设法的在规则之中保持自我理想。

乐器音高随时间稳步抬升,狂躁到压制住人们的各种心声,像几万吨沉重的金属反复震砸在人类身上,预示灵能会福祉进化的战争行动开始,红莲对绝望的人们说,你们并非别无选择,凛然冲向一切强迫,保持真我。

世界震动的频率强到难以保持,电吉他的拨片迅若游蛇,宏大的节奏象征上万名夜星队员在辽阔雪原中冲锋,架子鼓手却跟不上黑巴的弹奏了,突如其来的断音让她立刻与主唱调换位置,独自在舞台最前沿激烈拨弹,音律坚猛非常,是黑巴意志中的不懈追求推动着她临场发挥到极致。

我要用行动改变!

不断变强的音高重复这句心声。

红莲理解黑巴为人既难懂又好懂,难懂在于她很少直接表达诉求,好懂在于她专注于感兴趣的事物,像海滩上执着于把沙堡堆完美的孩子。

演出就在这样前后强烈的反差中结束了,观众就如同在笼中驯化太久的肉鸽,很难意识到危机,甚至把梦醒的钟声当危险,黑巴与红莲不同,她不在乎能否被人理解,不在乎世界如何,她看着红莲为她担心的神情,两人搂着肩,往酒吧外走去。

“没事,随意玩玩而已,不指望有什么收获。”

“我很喜欢。”

“那我回到夜星再弹给你听。”

她俩手机同时响了,一左一右拿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在夜色之中再次闪烁不祥之光,是千鸟和藤萝打来的,轻松自如的生活状态让两位将军恢复果敢的精神状态时,太阳穴感到铜钟长鸣般的疼痛。

现实的打击

快乐不该是人们松懈的理由,爱恋不该是痛苦的成因,可意志软弱的人类偏要被激素驱使成狗,亲手将自己的美好与幸福砸个粉碎。

“人在哪。”

二人同时问了,对方同时搭了,一个在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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