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远今日在赌桌上小有斩获,此刻正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夜幕里,他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丝毫没察觉到黑暗中蛰伏的危险。
待那醉醺醺的身影走近,秦秧苗眼中寒光一闪,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扣住冯光远的肩膀,死命地往下压。冯光远还未来得及反应,秦家树已经利落地将麻袋兜头罩下,动作之快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秦秧苗举棍“噼里嘭啷”就是一通暴打。
"哎呦!谁?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老子!"冯光远在麻袋里疯狂扭动,污言秽语不断,气焰十分嚣张。
秦秧苗抿紧嘴唇一声不吭,只将手中的枣木棍舞的更欢。秦家树起初还有些犹豫,但他很快被冯光远嚣张的叫骂激怒,心头火起,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坚定。
渐渐地,麻袋里的叫骂变成了哀嚎:"好汉饶命...咳咳...咳咳...我错了..."
附近几户人家听着动静,陆续亮起灯,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秧苗抡圆了棍子,照着冯光远小腿就是狠狠一下。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走!”秦秧苗一把拽住弟弟的手腕,两人如离弦之箭般蹿入夜色。
浓墨般的黑暗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只有零散的星子散发出微弱的光,勉强勾勒出村庄的轮廓,让他们可以依稀辨别方向。
秦家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咚咚"的心跳。
他们穿过幽深的小巷,掠过沉睡的田野,直到身后的村庄变成模糊的剪影,二人这才放缓脚步。
秦家树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方才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不可置信。
“姐……咱们……咱们真把二姐夫给打了?”他抬起头,声音十分干涩。
秦秧苗同样喘着气,她眼睛亮的惊人:“那是他活该。”
秦家树心里五味杂陈,半晌,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嗯!”
秦秧苗看出他的不安,伸出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干得漂亮。”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关键时刻没掉链子,反应迅速动作敏捷。尤其套麻袋那一下子,堪称快准稳,一下将人罩住不说,还知道留个空档方便自己下手。
秦家树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肩,那里还残留着三姐拍击时的触感。从小到大,三姐对他总是不冷不热,远不及大姐二姐那般亲近。可今夜,经历了这么一遭,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就拉近了。
他们不再仅仅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更是一起扛过事、共守秘密的战友。这种认知让他的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冲散了方才的恐惧与不安。
秦家树的感觉没有错,秦秧苗今日确实对他有所改观。从前只觉得这个弟弟窝囊无用,不过仗着性别红利享受父母的偏爱。如今看他肯为秦麦苗挺身而出,才发觉自己或许看走了眼。
秦家树既觉得解气,又有些后怕,乱七八糟的念头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里卷成一团乱麻。
他着远处黑黢黢的村落轮廓,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有些不安道:“姐,咱们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二姐夫刚刚叫的那声音真是挺惨的,他听的心头直颤。
秦秧苗满不在乎:“咱们又没打他的要害,顶多就是一点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不要紧。”
秦家树又想起一事:“二姐夫会不会猜到是咱们?”
“呵”秦秧苗嗤笑一声,“他平日就没得罪过别人?天知道是谁干的?”她眼底闪着冷光,"麻袋是他家的,棍子咱也带回来了,想赖给咱们,证据呢?"
秦家树听了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留着麻袋粗糙的纹路。他这辈子头一回动手打人,虽然是为了二姐,仍觉有些惴惴不安。
“走吧!”秦秧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回家。记住,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能说。”
“可是......”秦家树犯了难,觉得这事咋可能瞒得过家里呢:“这么晚回去,妈要问起来咋说?”
“就说出来抓野兔子,一时忘了时间。”秦秧苗谎话说的理直气壮。
秦家树苦着脸:“这也太假了。谁信呢?”
“你管他信不信!”秦秧苗瞪了他一眼,“你咬死了这么说就行。特别是二姐,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太了解这娘俩了,要是知道这事,准会在冯光远面前露馅。”
秦家树自然也知这其中的厉害,他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地点头:“姐,我知道了。”
夜风掠过田野,卷起干枯的枝丫,发出沙沙的轻响。秦家树深深吸气,泥土混着枯叶的气息灌入肺腑,竟让他觉得格外清醒。那些淤积在胸口的忐忑与惶恐,似乎都随着这口浊气吐了出去。
"走!"秦秧苗率先迈开步子。
秦家树应了一声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家的方向奔赴!
天色将明未明时,秦麦苗在半梦半醒间察觉身侧多了个人。她猛地惊醒,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是谁,不由轻呼:"秧苗?你啥时候回来的?"
秦秧苗昨夜折腾到三更天才回,此刻正睡得昏沉。被吵醒后,她眉头拧成了疙瘩,含混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裹紧被子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秦麦苗又轻唤了几声,见妹妹毫无反应,只得作罢。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爬上了窗棂。
日头渐高,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照的屋里一片金光。
趁着天气好,陈秀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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