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招来的乐工仆从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殷明澜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起长大的若华和白毓竟然会帮着宋轻时这个狗贼,隐瞒合欢的下落,甚至逼迫她成婚!
他们怎么敢的?
敢让他第二次看见心爱的女人为别的人穿上嫁衣!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目光瞥过新封的萧侍中后,牢牢钉在白毓身上。
“你们...好得很啊!”殷明澜咬着牙根道。
白毓摸摸鼻子,有些无奈,看来这是记恨上他了。也罢,既然他当初敢做,自然能想到这样的后果。
他看着眼前一身玄衣的皇帝道:“陛下以为,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护得住她,不和摄政王这等逆贼扯上关系?要知道,朝中可有不少人盯着她呢!”
殷明澜看着眼前好友,他似乎此刻才重新认识到眼前这个人:“可合欢是我的底线!白毓,昔日我算计了她差点永远失去她,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她冒险的,你明白吗?”
他消瘦的脸一侧,死死瞪着一身喜服的宋轻时:“更何况这个人贼心不死,合欢怎么都不能交到他手上!”
“不能交给我,难道交给你吗?殷明澜,倘若你真的护好了她,哪里有那个奚琼宁的事?哪里有我的事?”宋轻时一点也不畏惧他身上的冷意,心心念念的大婚被人打断,他本就十分恼火!更遑论这个人还是殷明澜!这个他记恨多年的人!
“上天给了你机会,你却不屑一顾,旁人凭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殷明澜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恨意的郎君。
宋轻时对合欢的心意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此人太过孤僻,实在是不讨女孩子欢心的样子,他从来都没将他放在心上,谁曾想如今竟给了他好一番惊喜!
他略挑起眉头,一派睥睨的姿态:“当日你偷偷摸摸拉着合欢去北苑,好一番情真意切,可合欢断然相拒后,你居然还不死心,竟联合他们,胁迫堂堂公主成婚。宋轻时,你也是世家子弟,怎么手段如此下三滥?”
宋轻时却道:“你竟然跟踪我?”
向心爱的女郎表明情意却被情敌亲眼目睹,这难以启齿的羞愤冲昏了他的头脑。
“论手段,谁能比得上你呢,说起来,合欢和她‘前夫’这桩姻缘,还是您做的大媒呢!”宋轻时眼里含着讽刺,一字一句往殷明澜心窝里戳。
果不其然,他面色变得铁青。
“我还要问你,当初用了什么手段让合欢答应同你在一起的,我与她表明心意时,她分明说过心里不曾有人!”宋轻时忿忿道。
嚯!
孟合欢,白毓的目光齐刷刷地望殷明澜看去,就连萧若华都顾不上伤春悲秋,眼里全是好奇。
殷明澜瞳孔一缩!
手段?他殷明澜何须用什么手段,他们分明是两情相悦的!他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
宋轻时却回头,将还在看戏的合欢一把拽进战局:“今日你当着她的面,发誓昔日未曾用过什么手段,若有违此誓,人神共弃,永失所爱!”
殷明澜隐忍地看着他拽着合欢的手道:“...你松开她!”
他虽然没有回答,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知道这避而不谈的原因是什么?
白毓觉得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他原先以为女郎为了郎君的欢心才手段百出,没想到啊,昔日的殷明澜可是自视甚高的太子,若门楣不够档次,都不会与那人说话,竟在感情之事上用尽手段!
“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用手段骗得她和你整日在一起,却没把握她真的爱上你,整日患得患失,用尽一切手段逼着她证明对你的爱意!殷明澜,论起卑鄙,我不及你十分之一!”
殷明澜听得此话,右手一个用力拔起插在地上的剑,指在宋轻时心口:“你在胡说什么?宋轻时,就算你是宋家子,污蔑君上,朕照旧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宋夫人见儿子被人用剑指着,当即惊呼一声,然后急匆匆拎着衣服过来:“陛下莫要伤我儿!”
殷明澜的剑尖未曾移动半分:“宋夫人若真的疼爱他,就将他带走,从此不在燕京出现,朕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他斜睨一眼:“饶他一命!
宋夫人眼神移到儿子身上,嘴唇动了动。
“母亲莫要劝我!”宋轻时大声道:“今日他若不踏在我尸体上,休想将合欢带走!”
殷明澜早就不耐烦了,他沉声道:“这可是你咎由自取,在阴曹地府可怪不得我无情!”
“嗤...”是剑尖入肉的声音。
孟合欢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血,无止尽地流到地上,她吓得惊叫一声,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忽然,一个画面猛地蹿在她脑子里。
陌生,隐约,但可以见大量的血从她头上涌出来,将头下枕着的草地都渗成深色。
她双拳紧握,拼命抵抗心中的不安和惶恐。
白毓也没想到今日真的见了血,连忙将殷明澜手中的剑推开:“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根本不会解决问题。”
然而殷明澜却一把推开他的手,将剑横在他脖颈处。冰冷的兵器贴着滚热的皮肤,竟叫白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你这个人,我一直看不透。若说你看中这段情分,可你却偏偏要搅乱浑水,若说你别有居心,却一直在我们中间调停,索性趁着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白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然而白毓却嘴角微勾,一脸茫然:“我能有什么目的?陛下,咱们这几年的困境都一起走过来了,总不能起内讧自己人杀自己人吧?再说了,我也是为咱们大家好啊,合欢呆在宫里危机重重,好端端的都能得了离魂症,让她默默呆在宋家,才是对她的保护。”
然而殷明澜却道:“你有那么多的方法让她好好呆在燕京,却偏偏让她嫁给宋轻时,白毓,你到底是何居心?”
然而白毓没说话,一直沉默的萧若华却在此刻出声。
“陛下,你莫要责怪白毓了,这个法子是我和轻时想出来的。”
殷明澜身子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男子,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所有。
“连你也要背叛我!”他手中的剑缓缓放下,莫名透出一股意兴阑珊来。
说是九五至尊,可从小到大身边也只有这么几个人罢了,先是心爱的女郎移情别爱,后来是昔日好友纷纷喜欢上自己认定的女人!
殷明澜恨恨地看着眼前人。
饶是白毓已经算准,但此刻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若华这小子虽然鲁莽,但蛮讲义气的!
“我说你忽然急匆匆跟衡阳退婚,和家族闹翻也在所不惜,衡阳卧病在床好几日,甚至双腿落下终身残疾,你也没有好好探望过几天,倒是一直跟着他们在外头跑来跑去...都说你是个武夫,藏不住心思,我看你这心思倒是藏的比谁都深!”
萧若华的右手握起,他看了看身边好友道:“随你怎么说好了...只是如今,你不能带走合欢!”
此刻,宋轻时已经被宋夫人带人上好药,他硬是犟着要继续婚礼,宋夫人无奈,只好带着他来到大厅。
外边吃喜酒的客人们早吓跑了,也没人专门拦住他们。殷明澜出宫时高长青正好不当值,跟着他的是另一个侍卫,带着几人将这座宅院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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