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的手指抚摸小黄的脑袋,顺到他的背脊,又抓了抓它的尾巴。
小黄很乖,躺在她腿边,任她为所欲为。
怀夕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某一刻抬起头,看见廉霁寒就站在她眼前。
青年睥睨这一幕,浓密长睫遮住了那双清澈剔透的双眼,宛如乌云密布。他忽然抬头,那一刻,怀夕仿若整个人被他黝黑的眼球牢牢擒住,无法动弹。
她脸色一变,下一刻,廉霁寒弯唇一笑,如原来那般洁净而温暖,他说道:“小夕,你不是要洗头吗?水已经烧开了,快去吧。”
怀夕缓缓松开小黄,抬腿走过去,认真打量他的面容。
廉霁寒垂眸看她,不说话。
怀夕咬了一下唇瓣,试探着问道:“你不开心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小黄啊,对不起,它可能有点凶,但是你和它熟悉了就知道,它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廉霁寒看一眼狗,轻声道:“它确实对我有点凶。”
“我记得我没有招惹它啊。”青年困惑道,语气甚至带点委屈。
怀夕啊一声,连忙道:“我会好好教育它的,它以后不会对你凶了。”
说完,她走过去,蹲在小黄面前,一脸严肃地教育它,让它不准对廉霁寒太凶。
小黄是很通人性的小狗,听见主人的话,不开心地别过头,假装没听见。
怀夕道:“不乖的话,今晚不给你给你啃骨头。”
小黄嗷呜一声,气得去啃地上的土。
怀夕又摸摸它的毛发,起身对廉霁寒道:“好了,我和它说清楚了。”
廉霁寒若无其事地摇摇头:“没关系,我不和它计较这些。”
怀夕弯眼笑道:“那就好。”
少女抬腿往屋舍内走,廉霁寒才缓缓扭头,犹如换了一副面孔,眸色不善地打量那只趴在地上的小黄狗。
小黄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凉,拔腿跑到怀夕身侧蹲下,嘤嘤嘤地撒娇。
怀夕不明所以,只笑了笑,走进灶房里,提起水壶,推开灶房东边的小门。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径,一侧是赤练山陡峭的山体,下方一条小溪蜿蜒流淌,另一侧则紧靠卧房的墙壁,上面的窗棂半开。
这是怀夕沐浴的地方,此处虫鸣鸟叫,幽静宜人,她把热水倒入铜盆里,抬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和头绳。
乌黑浓密的长发披肩落下,怀夕圆润肉感的脸短暂地变成了瓜子脸,她低头,把头发放入盆里淋湿。
洗洗梳梳花了半个时辰,怀夕披着半湿的长发推开木门走出去,坐到镜子前梳理长发。
廉霁寒不知何时走进了卧房,坐在一旁托腮看她。
怀夕的妆镜不大,恰好能通过妆镜看见后方青年俊俏的面容。
他右手托腮,手臂紧实有力,露出一截精致冷白的腕骨,修长的手指覆住一侧俊容,双目正盯着她。
怀夕用木梳梳了梳头,从头梳到尾,一抬头,见廉霁寒还在看她。
她忍不住脸红,小声道:“没什么好看的,你别看了。”
廉霁寒缓缓勾唇。
“可是小夕长得很好看,我舍不得移开了。”他注视她,视线不移。
怀夕:“……”
她的脸越发红,躲避镜子里炙热直白的视线,好半天,她才稍微习惯青年的注视。
廉霁寒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注意到那披在肩头的小辫子,小巧而可爱。他伸出手,挑起这根小辫子,捏在指尖把玩,指腹扫过茂密的发尾,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他忽然道:“小夕,我来帮你编一个吧。”
怀夕诧异:“你会编辫子?”
“刚才见你编了一遍,好像不难。”说着,廉霁寒挑起一缕长发,温柔地放在掌心,认真编织起来。
他手指骨节分明,颜色干净冷白,像剔透的玉笛。手指很长,而且很灵活,不一会儿,一根麻花辫编好了。
他松开手,静静观赏他留在怀夕身上的印记,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
“你觉得怎么样?”他神情严肃,虚心求教的样子。
怀夕微微侧头,打量这根麻花辫,有点乱,但大致可以,她很给面子地说道:“好看,你手很巧。”
廉霁寒垂眸,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正反打量,说道:“是吗?”
怀夕兀自把另一侧麻花辫编好,起身离开了卧房。
午时已过,太阳驱逐走乌云,阳光洒落在后院的草药地。
怀夕半蹲在地上,打理这些草药,有的已经长成,她会摘下来放入背篓里,等会再把这些草药铺平在太阳底下晒干,放到杂物房保存。
这时,屋舍内传来小黄的喊叫声,怀夕猛然抬头,急匆匆跑出去。
家门口站着高瘦挺拔的青衣男子。
此人面孔陌生,怀夕走到他面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有什么事吗?”
青衣男子见到她,立马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姑娘,前几日在下去赤练山时,有个东西不慎从斜坡上滚落,在下几番观察,应该是落在姑娘的院子里了,可否……”
怀夕讶然,神情变得颇为怪异,甚至脸红了,她问道:“你掉的什么东西?”
青衣男子道:“一枚玉佩。”
怀夕默默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找找。”
青衣男子拦住她,温声道:“可否让在下进去找找,毕竟姑娘你不晓得那玉佩的样式,只怕找起来会比较麻烦。”
怀夕没说话,目露迟疑。
她孤身一人,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警惕。先前把廉霁寒救回家,也是因为他当时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对她毫无威胁。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要求进她家,她当然不会答应。
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青年清润的声音响起:“哪来的人?”
怀夕回头,见廉霁寒抬腿走过来,停在她身侧。
“你找谁?”他问道。
廉霁寒个头最高,哪怕问话时神情温和,也无端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青衣男子许久不语,怀夕望去,却见他脸色莫名发白,低头不愿直视廉霁寒的样子。
她顿感怪异,一句寻常问候罢了,作何怕成这副模样?
廉霁寒又问了一遍:“你找谁?”
青衣男子缓缓抬起头,神情已然归于平静,笑道:“在下有东西丢到这位姑娘家中了,想进去寻一寻,不知是否方便?”
廉霁寒没说话,空气近乎凝窒。
终于,青衣男子没忍住干笑一声,喉咙直咽,廉霁寒才侧头看向怀夕,缓缓问道:“小夕,方便吗?”
怀夕看一眼比青衣男子高一个头的廉霁寒,有一瞬间改变了决定,可很快,她从廉霁寒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不喜欢这个人进来,便说道:“不太方便,我进去找,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她立刻跑去后院寻找,找了一个时辰,连石头缝里也扒开翻看一遍,没找到什劳子玉佩。
她又跑回去,见青衣男子和廉霁寒尤站在前院里,还正面对面。
廉霁寒神情平静,而青衣男子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怀夕走回去,关切问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找到。不过你脸色好差啊,我替你把把脉吧。”
青衣男子连忙摇头,说道:“既然姑娘没找到,那我就先走了,或许是我弄错了,我回家再找找。”
怀夕抿唇,觉得这个男人处处充满古怪,她缓缓点点头,“好。”
青衣男子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她家最近真是热闹。
怀夕默念一句,往回走,来到后院继续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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