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边,叶箐箐回去时,廊下已码起一大堆木柴,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的,上头是一些拢好的枯枝、杂草。
黎烈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背上背了个竹编的背篓,叶箐箐笑着问道:“黎烈,你上哪儿去?”
“地里割草。”黎烈回答道。
“我跟你一块儿去。”叶箐箐慌忙跟上脚步,随手捡墙上的草帽就扣在了头上。
黎烈关好木栅栏门,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田里走去,“你有几亩地?”叶箐箐问。
“三亩,两亩水田,一亩旱地。”黎烈答。
黎烈的地是去年才置的,他用打猎的钱找赵村正置了几亩地,经过水田,田里的水稻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烈小子,你带你媳妇一块儿去地里拔草啊?”
“这新妇可真是勤快!”
有田里劳作的人打趣道,黎烈腾地一下耳朵尖红了,他步伐放得慢,好叫叶箐箐跟上。
过了一座石桥,再上一道坡坎,走个约莫一柱香的黄土小路,就到了黎家的田。
黎烈蹲下来,扯着田里的草,草根强韧的,他就用镰刀连根割,拔的草就扔在路边。
阡陌小路纵横交错着,把田分成了一块块的棋盘格,叶箐箐拔了一会儿草,她只觉得手酸。
于是,她非常聪明地把黎烈拔的草给抱到路边去,大的草一堆,小的草一堆,这样就算作是她拔的了。
黎烈见到后:“……”
“婶母,阿烈叔!”有个脆甜的童声喊道,叶箐箐望去,好家伙,呼啦啦地跑过来七个娃。
七个娃里,叶箐箐只认识赵苗花、赵妞花这两个小女娃,毕竟她刚给这两个女娃一人编了个小花篮。
“婶母,我们过来帮你拔草。”赵苗花道,几个半大小子,赵金头、赵银头、赵铁头、赵石头、赵锤头都跳进了田里,热火朝天地拔着草。
赵苗花、赵妞花两人把草拢成一堆,两人换着用背篓把草背回来喂鸡。
有了几个孩子的帮忙,田里的草拔得很快,叶箐箐随手扯了些竹枝,编了竹蜻蜓、竹蚂蚱,做了竹哨给几个孩子玩。
几个孩子喜得像什么似的,围着她叽叽喳喳地喊着箐儿嫂子,各自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日薄西山时,两人回了家,黎烈把外边沾了泥土的褂子脱下搭在了竹竿上,换了木屐,端水过来洗了手和脸。
“晚食用什么?”黎烈问。
桃花村的村民大都一天两顿饭,日出吃顿朝食,在太阳快落山时吃顿晚食。只有农忙时会吃三顿。
显然,黎烈这样问,是因为家里有叶箐箐这个刚醒过来的‘病号’。
叶箐箐掬了捧水,洗了脸,笑着道:“我在饭食上实在是不娴熟,随意用些就好。”
黎烈点点头,他烧了水,往碗里磕入了一个鸡蛋,倒入开水,又搁了一些香油和盐,用筷子搅拌几下,就是一碗简单的鸡蛋水。
“鸡蛋水。”黎烈把碗放在桌子上,人走进了厨房,“谢谢。”叶箐箐捧着碗,笑茵如花。
她才醒过来,这具身子实在是虚弱,刚来回的路,她都有些走不动,还是咬着牙小跑了几步。
这会儿,她头正晕呢。
厨房里传来了叮叮乓乓的声音,黎烈端出来了两碗汤面条,上头搁了碧绿的菠菜。
汤面是豫州人都会吃到的一种饭食,汤头浓郁,多用青萝卜丝掺一些面粉拌匀后,用猪油炒香,再下入擀好的面条。
黎烈端着碗,先轻轻吹一下面汤,再沿着碗沿小口小口的喝面汤,刚出锅的汤面条,很烫的。
叶箐箐学着黎烈的样子,吃汤面。
不得不说,黎烈做饭挺好吃的,本来她以为汤面会不好吃呢,因为看着黏黏糊糊的。
没想到味道还挺好,尤其是锅里剩下的一些汤面条,看着更加黏稠了,用勺子一搅,锅底有些焦黄的外壳,吃起来却是糊香的。
锅里,剩下的半碗汤面,也被叶箐箐给干光了。原主现在也就十五岁的样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她有心控制自己少吃些,可还是吃了两大碗,最后的一点汤面条也被她刮去吃了。
再吃,打嘴!
“我去洗碗吧。”叶箐箐忙捡了桌上的碗进了厨房,吃饱了,洗个碗也不错,算作减肥了。
黎烈跟着叶箐一起进了厨房,灶里还燃着星余火星子,他弯腰从灶边塞了一把干草进去,拿起葫芦瓢往锅里添了两瓢水。
“我来洗。”黎烈拿起放在锅台上的碗,一手拿碗,一手用丝瓜络擦洗,等洗好后,又往锅里舀了三大瓢水。
缸里只剩一个缸底的水了。
刷完碗,夜色有些朦胧了,点滴星子冒了出来。叶箐箐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廊下吹凉风。
黎烈把缸搬了出来,水倒在盆里,把丝瓜络扔了进去,用皂荚揉碎搓洗干净挂在柴上。
丝瓜络吸油污,却也容易藏污纳垢,每次吃完饭,必须得洗干净,不然那味道真是熏人。
黎烈用皂荚搓洗了几遍手,把缸抬到了厨房里,再出来时,肩上挑了扁担,扁担下挂着两个空木桶。
“我去屋后挑水。”
“欸。”叶箐箐回了声。
装满水缸后,黎烈盖上了木盖,防止有灰尘落进去,他伸手探了探锅里的水温。
正合适。
洗澡的地方是在厨房的西南角,用一人高的大小不一的木头围了一圈,做了个简易门,上头是空的。
趁着洗澡时只有自己,叶箐箐迅速进了空间,拿了双凉拖出来,地是泥土地,上头又空着。
虽说现下无旁人,叶箐箐也不敢大哧哧地站起来洗澡,洗的时候只能蹲下来,用布巾拧了水擦身体,地上湿润后,溅得她脚上都有些泥点子。
叶箐箐只好用最后一点洗澡水,迅速地冲了下脚,然后闪身进空间,用大浴巾把自己一裹,戴上速干浴帽。
等一切弄好后,叶箐箐穿好衣裳,趿拉着鞋子出来了,撞上黎烈,她略有些尴尬。
“洗完了?”
“嗯。”
屋子里有艾草熏过的气味儿,一房两内,中间是堂屋,东西两个房间,各用麻布帘子挡着,不过只有东屋睡人。
西屋,窗户开得小,靠墙放着一个装粮的大木仓、几个摞起来的箩筐、锄头、铁锹等农用杂物。
唯一余了点的空位置,还堆了一堆麦子,像金子塔一样垒起来,上头搭了几个布袋。
叶箐箐坐在院子里,夜风把她头发吹了个干透,洗完澡的黎烈披着头发就出来了。
月色下,少年多了丝柔软的气息。
“那个?今晚我睡哪儿啊?”叶箐箐问。
“睡床。”
“那你呢?”
“椅子。”
月光如水,房间里有半旯地方是亮堂的,叶箐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使劲拧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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