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的事。
皇上刚刚病愈这些日子都在休养生息让太医疗养龙体。
虽然早朝是亲力亲为但大多数政务还是在平王和萧贺夜手里。
竟然会忽然去关注到一个屡次考不中科举的老人家?
“人已经送进宫去了?”许靖央追问。
萧贺夜颔首:“是这会儿多半已经在面圣了。”
大概是许靖央的眉头皱的很深萧贺夜便抿唇道:“是你要的人么?若是本王还可以运作几番。”
许靖央沉眉。
有些东西像是精光一样闪过脑海让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警觉。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却说不出来。
“王爷皇上是只说了乐平川还是也有旁人?”
“包括乐平川在内另外还有四人等皆是过往科举里屡屡不中的人。”萧贺夜道。
许靖央眸光闪烁。
若是这样皇上的行为倒也说得过去。
太子**倒台朝中势力也几乎被平王和萧贺夜把控。
亲皇党势弱而现在科举堪称世家子弟垄断上升的渠道那些寒门子弟能考进秀才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故而皇帝要是想培养自己的人只能另辟蹊径。
看许靖央神色沉冷萧贺夜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乐平川这个人给了皇上实在可惜。”
萧贺夜这才明白她是在给自己挑选良臣。
不由得他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还好有你本王不至于觉得可惜。”
许靖央低声提醒:“皇上虽行事温和许多但他未必减少了对王爷的忌惮王爷您还是万事小心些。”
萧贺夜颔首:“本王知道不过偶尔也会有所忘记
“王爷希望我如何督促?”
“常来王府或是不拒绝本王去找你。”萧贺夜顺势就提了出来。
许靖央想了想如今两人已经定亲倒也没有不妥。
“好。”她直接答应了。
接下来两个月许靖央特别留意了皇帝的动作。
他亲自早朝以后先是调动工部兴修水利要赶在冬天之前修补各地年久的堤坝。
不知是不是巧合昌州竟在冬天之前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雨正因为堤坝修得及时上游的剑江支流才没有灌入昌州。
以此避免了昌州数万亩良田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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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保住了朝廷每年从昌州征收的大批税粮。
这笔税粮不仅是国库的重要来源更是皇帝私库的一大进项。
若昌州受灾不仅皇帝私库收入锐减他还需从本就不宽裕的国库中拨出巨额银两赈灾可谓损失惨重。
此番未雨绸缪让先前威望渐少的皇帝陡然赢得了百姓称颂。
再加上皇帝抢走的乐平川那几个人都被安排在了朝中不同的位置上虽都不是要职却格外重要。
好比乐平川如今是吏部的一个小小主簿位置虽小可吏部每日卷宗都要从他手上过初筛。
许靖央站在自己的书房内望着渐渐凋零的初秋心中的疑惑愈深。
皇帝到底在筹谋什么呢……
秋风一日紧似一日带着凛冽的寒意。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清晨的草木结上了薄薄的霜华。
不过旬月之间京城的秋意便被寒潮所驱赶。
好似一夜之间万物萧索严冬来了皇帝的身体却大有起色。
他办了今年冬的第一场家宴只因前不久驻守南疆的节度使兼勇信侯沈侯爷带着家眷风尘仆仆地回了京皇帝说要为这位沈大人设宴犒赏其功绩。
这位沈大人曾是皇帝提拔的臣子但许靖央听萧贺夜说之前他去平叛南疆之乱的时候沈大人已经拜在了他的麾下。
皇帝如今让沈大人带着家眷回京大概也是想着继续利用沈家在朝廷上争出一席之地只是皇帝约莫想不到沈大人已倒戈向萧贺夜。
故而皇帝这次办宴名为犒赏功绩实则是彰显圣眷隆厚。
许靖央同萧贺夜一起出席天色寒冷又是宫宴。
故而她今日一身银青**袍外面罩着萧贺夜送她的狐氅。
肤光胜雪墨发高束更显得容颜英气清丽。
两人在办宴的大殿外下了轿子寒风凛冽萧贺夜大掌探来替她系好披风。
“走在本王左边替你挡风。”他说。
许靖央笑了起来:“王爷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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