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盼儿自己是个很典型的右人,思维保守,做事也容易瞻前顾后。而王逍瑶完全相反,她是个很地道的左人,有想法立马扛起大旗就是干。
这样不同的性格,分不出什么好坏对错。
王盼儿不会打压她的积极性,只是好奇道,“你准备怎么闯?”
“成立一个类似于悬赏的组织,需要用工的人派来我这儿发任务,需要工作的妇娘病残可以到领取并完成任务后结算工钱,我从中抽成即可。”
王盼儿越听越觉得这种运营的模式熟悉。
王逍瑶继续道:“我观察过,晋州府内有不少空缺,例如一些工艺制品的制作和家中应对突发情况的短期帮佣。若是集结他们的供需,不仅仅可以方便派发任务的买家,也可以提供许多上工的机会。当然不仅仅只包括制造和帮佣,待名声打出去,各行各业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招用伙计。”
好家伙!王盼儿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劳务派遣公司么!王逍瑶这脑子,拘泥于以她为主的药膳馆中着实屈才了。
有着山河药膳馆做声望背书,成立一个派遣组织不会困难。
她仔细回忆这后世劳务派遣公司的制度,想给王逍瑶提供一些思路和方向:“可以先把有意向的妇娘们登记造册,据她们所长分门别类,也许起初只能接一些零散的小活计,等买卖双方互相认可,建立了信任度,雪球自然就越滚越大。”
“对!”得到姐姐支持,王逍瑶愈加激昂,瞳仁迸发出光彩,面颊都带上了兴奋的血色,“还能像盼儿姐一样,引进那个什么‘积分’制,成功交易后的买卖双方,可以互相给予评价,好评加分,差评扣分,达到相应的积分,就可以晋升相应的等级,接更加复杂,报酬更为丰厚的活计。”
秀儿,连某宝某猫的评价体系都被她想出来了!她好像把这个妹妹养成了一匹能够在猎场厮杀的猛兽。
够带劲!
王盼儿郑重地拍了拍王逍遥的肩膀:“要是能干成,于你于那些妇孺都是好事,你且放心大胆闯,药膳馆如今进项颇丰,我来给你兜底。”
“呜呜呜盼儿姐!”王逍瑶扑进她怀中,“你怎么这么好!”
王盼儿摸了摸她系着宝石发带的顺滑高马尾:“因为你也很好呀。”
王逍瑶还没蹭过瘾,被前来装会讲台子的木工给生生打断了。
比起相关周边的制作需要一定工期,陶妁的会讲是立即能够提上日程的。
陶妁被赶着鸭子上架,正揪着头发,恶狠狠地背话稿,生怕会不讨食客喜欢。
王盼儿觉得她这幅背到面目狰狞的样子有些好笑:“再揪你头发就要被揪掉了,直接拿着稿子念就行了嘛!”
“不行,我本就不如其他大夫有救治经验,若是连这些都不能脱口而出,食客如何信服于我。”
“喜欢吃药膳的食客,本就对身体状况在意,我们会讲连茶水钱都不收,只要内容不出错,大家有什么好挑刺的嘛。”
王盼儿抽走了陶妁的话稿,让她背无可背,干坐这等第一场会讲的开始。
第一篇会讲,围绕着饮水卫生和食物安全展开。
陶妁肚中有货,真站在会讲台前,反倒冷静了。她开篇引入《黄帝内经》中提到“病从口入”,为这次的会讲提供了有力依据,随即侃侃而谈起来。
台下食客相听得聚精会神。
有食客被科普后开始后怕:“我们知道污染的水源不可入口,倒是从没考虑过避免食用生水。”
陶妁力证:“我们大夫行针动刀,都需炙烤或煮沸,连瘟疫的爆发,都需要焚烧和沸煮灭毒,高温确实可以去除一些潜在的毒素。”
食客更加想象不到,那些变质腐败的食物,也会慢慢侵害大家的身体发肤,甚至连食物之间都存在相生相克。
“难怪我每次拿拍黄瓜和花生下酒都要腹泻,原来它两相克,陶大夫,受教了!”
陶妁渐入佳境:“不敢当,我们随后还会公开一些基本的膳方,大家也可在家中烹食。”
“东家真是高义啊!”
确实,王盼儿料事如神。前来的食客极捧场,宣讲时间不在饭点,堂内竟然也围着会讲台,坐了满满当当的人,来得晚的,都只能找个空地站着,场面热闹非凡。
陶妁正在兴头上,被急冲冲闯入的许府门童打断。
他“扑咚”就往陶妁身前一跪:“求陶大夫救救我家夫人!”
陶妁一惊,从座位上跳起:“什么事,你且起身说。”
“我家夫人难产了,老妇人说男女有别,只许大夫生完孩子后入室,不论如何都不同意大夫进屋救治,怕污了夫人名节。老爷别无她法,只得发派我来请陶大夫走一趟。”
陶妁看了眼王盼儿,王盼儿也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可我从没接生过,我……我没有把握。”
没救活,砸的就是药膳馆的招牌。
王盼儿显然已经顾不上什么招牌和口碑,她冲着陶妁道:“可不论如何,陶大夫你去了,游夫人就能多几分生存的希望,人命关天。”
众食客也帮腔道:“是啊,陶大夫,就算没能救活,也不能将问题归咎于你。”
“陶大夫请去吧,我们下次再来听您的会讲。”
“感谢大家。”王盼儿郑重地给在场食客行了礼,“以后我们每缝初一十五的圩市,都会在馆内进行会讲,大家得空就来。”
话必,陶妁就抱起医药箱,王盼儿与王逍瑶也陪她一道,匆匆忙忙地上了许府马车。
到许府门前时,老妇人正守在门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要进,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母亲!”许掌柜抱住撒泼的老母,“那是雪儿啊!陪伴我十余载的雪儿,怎可因为这莫须有的名节,就让她送了性命,求求母亲莫要再拦了!”
见自己成功拖住老母,许掌柜冲着大夫使眼色,让他赶紧进门去。
老夫人发出厉声尖叫:“你要是敢进,我就砸烂你们的医馆。”
大夫伸出的左腿,颤巍巍地收了回来。
“老爷,陶大夫来了!”
门童主动地抱起医药箱,带着陶妁来到门前。
大夫见有女医士前来,拔腿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且慢!”王盼儿唤住他,又向老夫人道,“陶大夫虽为女医士,但行医不过数月,经验单薄,可否也让这位大夫进府门,若是陶大夫拿不准,便让这位大夫在室外指导。”
好歹游夫人当了十多年许家媳妇,又生了两个儿子,没有苦劳也有功劳。王盼儿想到了折中的法子,不会有辱门楣,老夫人这才罢了劲,算是同意了。
照理说妇人生子需经历剜心之痛,鬼哭狼嚎大有人在,如今室内却静得让人背脊发凉。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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