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言双手正牢牢地举着木根,聚精会神地盯着木门,不敢松懈。
楼洧舟带着一崽一狐轻盈地落在他身后,看见他这架势,楼洧舟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吓得陆观言立马跳了起来,他头皮都吓得炸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紧闭着眼睛,朝后面挥舞过去。
“啪嗒——”
楼洧舟眼眸一凝,右臂蓄力猛挥,将木棍打断成两截,还剩半截握在陆观言手里,另外半截则断落在地上。
楼洧舟沉声道:“是我。”
“哎?!”
陆观言这次倒是听清了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楼洧舟,捂着胸口的小心脏:“我靠,吓死我了,楼洧舟你从哪冒出来的,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后,我还以为是鬼…哦不,歹人呢?”
楼洧舟:“......”
他才说了一句话,木根就抡过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昭昭找到了?人没事吧?”陆观言目光看向他怀里护着的小团子,略微担心地问道。
楼洧舟点头:“没事,睡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观言提起的心落到了实地,这年头,即便是京城,也是有很多拐子的,人要是真丢了,能不能找回来都是个问题。
一阵充满凉意的微风吹过,陆观言打了冷颤,抱住胳膊左右张望了一下,瞧着周围漆黑如墨的环境,他感觉阴森飕飕的。
“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嗯。”
......
翌日。
金灿灿的太阳从东方的天际缓缓升起,明亮温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溜了进来,倾洒在床边轻柔飘逸的青色床帘上。
透过遮挡的青帘,斑驳的光影打在床上的小人身上,跳动飞跃的光影好似时间里的小精灵般,爬上昭昭的背上,不一会儿又悄悄来到了昭昭白嫩的小胖脸上,调皮地扒拉起昭昭的眼皮,试图将他唤醒。
昭昭还在砸吧着小嘴酣睡,不一会儿眼睛感受到了刺眼的光亮,他忍不住撅起小屁股往里挪了挪,将小脸甩过去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会儿后,昭昭还未睁开眼睛,他就抬起小手挠了挠肉乎乎地脸颊,他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依稀还在梦境中徘徊。
“呀!”昭昭坐在熟悉的大床上,小脸一呆,他眨巴了下眼睛,转着小脑袋左看右看,然后发现他确实在家里睡醒来。
昭昭歪歪脑袋,小眉心蹙成一团,呆着小脸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肚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小哥哥呢?
铁蛋、冬子和沈小巧呢?
昭昭看到豪华狐狸窝里睡觉的四四,昭昭蹬蹬瞪跑下床,蹲在狐狸窝面前,伸手推了推呼呼大睡的四四。
“四四,快起床呀!”
四四:“?”
四四被强制开机,懵着脸看着昭昭:“嗷?”怎么了?
昭昭想了想:“四四,昭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嗷——”什么奇怪的梦呀。
四四懒洋洋地摆了摆尾巴,抬起眼皮看向昭昭。
“昭昭和爹爹去玩,然后着火辣!大家跑呀跑呀~然后昭昭啪叽摔倒!”昭昭绘声绘色地讲道,接着说道:“然后小哥哥待昭昭回黑黑的房子里,还有还有......”
“嗷嗷嗷。”我知道啊。
四四面无表情地举着小爪子抹了把狐狸脸。
“哎?”昭昭眨了眨眼睛,漆黑漂亮的眼眸带上了疑惑。
四四解释道:“因为那不是梦。”
“那昭昭怎么在这里?”昭昭抠了抠小脸。
“因为爹爹把你抱回来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楼洧舟接过话茬。
听到声音,昭昭立马回过头来,眼睛里好似盛满了亮闪闪的星星一般,眼眸里透出开心。
“爹爹!”
楼洧舟也勾起了唇角,下一秒目光落在昭昭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的肉乎乎小脚丫子,他不认同地皱起眉头:“怎么又不穿鞋在地上乱跑?”
昭昭低头看了眼白嫩的脚丫,圆圆的脚趾翘了翘,奶音软乎乎地道:“昭昭忘记辣。”
自觉做错了事的昭昭,心虚地捏着手指头不说话。
楼洧舟将这个傻乎乎的小胖崽抱起来,带过去换衣服,清冽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叮嘱的:“下次不许忘记了。”
昭昭点点头:“知道辣。”
楼洧舟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爹爹,小哥哥他们呢?”
“他们没来。”
昭昭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后,仰着小脑袋道:“爹爹,小妹妹生病了。”
突兀的一句话,楼洧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手上动作顿了顿。
在昨天的时候,楼洧舟已经许下了一份恩情,以及昭昭也留下了一份银钱。
在他看来,并不需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不过,他愿意守护昭昭这份纯真与善良。
“爹爹会派人治好她的病,也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昭昭开心了起来:“嗯!”
“来,给你洗脸。”
“好喔。”
“爹爹。”
“嗯?”
“昭昭的花灯不见辣。”
楼洧舟:“......”这个倒是没想起来。
“是不是丢辣?”昭昭可怜兮兮的小嗓音响起。
“......重新给你买。”
“好耶!”
......
永定四年春。
蜀州元安县县令无诏冒死进京,长跪金銮殿前怒述蜀州郡王谋逆之心。
帝惊闻,怒不已。
翌日,下令让卫将军领兵火速前往西南边境,将蜀州郡王李客解押回京。
召令一发,诸多大臣以不可再起战乱为由,纷纷请求请求齐皇收回成命。
就在君臣僵持不下时,谢贵妃在御花园遭遇不测,险些一尸两命。
齐皇惊怒不已,下令追查到底,几日后,真相水落石出。
那日刺客乃吏部侍郎向大人所指使,意图谋害谢贵妃与腹中皇嗣,随后又在向大人的书房暗格内发现了与西南边境来往密信。
帝大怒,即刻下诏禠夺向大人一切官职爵位,赐鸠酒一杯,其余家眷流放北疆,以儆效尤,另将良妃向云楠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永昌大道尽头。
身穿玄衣铠甲的官兵肃然而立,黑压压的一片将面前的向府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原本庄严富贵的大门被人暴力破开,府内有哭闹声和兵戈声透过高墙传来,与此同时,一道尖锐年迈的声音似乎在宣读什么。
左右相邻的两家紧闭着大门,不敢探头来张望。
百姓们远远聚集在一起观望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惊。
一位不明所以的男子低声朝着旁人询问道:“这家人是犯了什么事?这么多官兵把府邸都围起来了。”
旁边端着香瓜子吃得津津有味的年轻男子吐槽道:“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京城人吗?”
“我是京城人,不过前些日子回了趟徐州老家探亲,这不今日刚回来嘛。”男子挠了挠头回答道。
闻言,年轻男子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他风尘仆仆,身上还背着行囊,亦然是一副刚进城的模样,就露出一副怪不得的神情来。
年轻男子呸呸朝着地上吐了瓜子皮,勉为其难为他讲解道:“这向家呀,与逆臣贼子蜀州郡王李客暗中勾结,意图谋害宫中贵人以及皇嗣,这些官兵是来抄家的。”
风尘仆仆的男子顿时吃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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