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夏栀微愣，脱口而出。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不再是平日里那副冷硬的模样，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周身气压低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坏了，小姑娘立刻反应过来，应当是她和阿不思从禁林方向走回城堡时被眼前的男巫看见了，因此他在诈她。可他生的哪门子气呢？夏栀心中满是疑惑，迷茫的回望过去。

“Well, well ，看来我们伟大的白巫师先生和傻乎乎小姐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谈话，以至于轻信他人小姐迫不及待地执行他的任务——散发你那无处安放的信任？”斯内普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他微微扬起下巴，仿佛这样就可以竖起一道防线，又仿佛他只是在嘲笑夏栀的天真和愚蠢。

“你认为我会用这个来做交易？”夏栀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判断能力，黑巫师先生！”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像是在向斯内普宣告她的立场。

“黑、巫、师？”斯内普像是被触及了逆麟，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腾地抽出魔杖，杖尖直指夏栀咽喉。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邓布利多还真是喜欢你是不是？还是说，曼德拉草小姐又做了什么预言？”

那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桦木魔杖向上抬了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那巨怪小姐应该知道，我不介意多一个人从我的手中消失！”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哦，得了吧教授！您别吓唬我了，我知道很多。关于过去，未来，您不是早知道了吗？校长先生。”夏栀又恢复了敬称，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斯内普一双黑眸危险的眯起，他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刃，直直地盯着夏栀，这下那支蛇神经为杖芯的魔杖真的抵在夏栀脖颈处了，冰凉的触感让夏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然没有。”夏栀平静地注视着竖起全数防备的男巫，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但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不想让斯内普看出她的恐惧。

冰凉的触感实在是不怎么好受，于是夏栀又开口了。“曼德拉草小姐想换个姿势，教授，您的杖尖太凉了。”她一眨也不眨的眼直视斯内普，然后缓缓后退半步，微微下蹲，让那支魔杖的尖端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她的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在和一只随时可能攻击的野兽周旋，可她又亲自将自己置于一个新的危险境地。

夏栀竖起三根手指，在斯内普别搞什么把戏的瞪视下开口。

“请求霍格沃茨见证，我，格兰芬多学院的夏栀在此发誓，从今往后，只要斯莱特林学院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仍被霍格沃茨承认一天，我就信任他一天，不怀疑，不背叛，如若违誓，受钻心剜骨之痛……”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回荡在整个地窖里。

眼看着四周有金色符文缓缓成形，斯内普不淡定了，他的瞳孔猛然间睁大，瘦削的面颊上满是惊异，霍格沃茨真的在回应她！

这简直是一种比不可牢破的誓言更加严格且霸道的誓约——因为誓言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和霍格沃茨手上！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直至生命尽头。”夏栀的声音斩钉截铁，随着这句话落下，金色符文缓缓没入夏栀体内。誓言，成了。

“你疯了！”斯内普根本阻止不了立誓中受到霍格沃茨保护的夏栀，因此在誓成之后，他第一时间死死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劲大得仿佛要把夏栀的肩膀捏碎，“邓布利多，他怎么敢？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两个疯子！”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有些可怕。

“您弄疼我了，教授。”夏栀轻声唤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哽咽，“阿不思从没许诺过我什么，他或许会比您更吃惊，毕竟他叮嘱过我，人心难测。”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

“那你还敢？为了帮邓布利多牵制我？阿不思，你叫的到亲切！啊，是了，邓布利多的魅力总是那么强大，让人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被一株曼德拉草威胁！你迟早会因为钻心剜骨疼死在某个角落！”那双好看的黑眸中揉杂了太多情绪，愤怒、失望、难过、不可思议……但他还是松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知道，我知道的，西弗勒斯。”夏栀目光柔和的看向男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信任，“霍格沃茨当然会承认几乎每一位在它这儿上过学的小巫师。我是说，我会永远信任你，就像我信任阿不思一样，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誓约来向你证实这一点。仅此而已。”她的声音轻极了，她在试图以这种方式安抚斯内普的情绪。

斯内普缓慢的眨了下眼，要夏栀说，那一点儿也不像他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迷茫和不知所措，真真切切的击中了夏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从我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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