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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李之鸣……”上官羽鹭哭笑不得。

李之鸣“嘿嘿”笑了笑,转过身,抬头看着上官羽鹭,腐草为萤,从灯草芯中复燃的萤火跃动在他清俊的面容上,好看的眉宇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舒展。

李之鸣:“多笑笑嘛,感觉你好像一到鬼市就不太开心的样子,要不趁着没有外人和我讲讲?”

上官羽鹭垂眸凝望着他。

就面上来看,上官羽鹭不太愿意说。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萤火萦绕青石碑,祭辞诗文都惘然,早在故事腐朽之前上官羽鹭就阅读过石碑上的内容,关于鬼市的事柳青不曾告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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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中元节。

仙剑长鸣,霜月当空,血池倒转流出汩汩清泉,舀一捧缓缓入喉,稻谷香后辛辣攻心,这竟是醇香的美酒,鬼市原本的纸钱雨骤然悬停,白羽接替轨迹降临冥界。

诸多异象引得十方阎罗震怒。

谁!谁这么大胆!

阴兵起队遣散孤魂野鬼,逼近鬼门,乍时间一道青色的剑气横扫千军!一击劈倒了半个牌坊!魑魅魍魉尖叫逃散。

领队的孟婆颤颤巍巍探出半个身子,问到:“来者何人!”

话音刚落,白衣道人自空而下,霜华浸染衣摆,布下月光满市。

他比人们想象中狼狈,半张脸上都是血,看得出右肩已经骨折,曲折在一侧,胸口上是刚划出的伤口,血止不住的流,持握的仙剑发出阵阵剑鸣,好似野兽嘶鸣,剑上的紫色灵石闪着不详的光芒——这是法器与自身命格极度不符的象征。

孟婆屏住呼吸。

法器同自身命格不符会造成巨大反噬,轻则神智不清,重则五脏震碎,这人顶着反噬还能斩过阳界驻守的鬼差,再一剑劈开鬼门,除了证明他极强的个人实力恐已并肩神明之外,还预示着一件事——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白衣道人降至地面,握剑的手微微发抖,他剧烈喘息着,发丝黏在颊侧,过了一会,他开口道:“他在哪。”

刻骨铭心的恐惧让孟婆一动不敢动,僵持许久,孟婆一咬牙怒吼:“他什么他!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后生!你可知这是哪里!”

白衣道人清扫四周,白骨森森,偶有魅影幽幽恍恍,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笑,这一声笑牵动着那道人抬眼望向夜空。

明月照心。

血液顺着他额角流至脖颈,像是一条催命的毒蛇缠绕命脉。

白衣道人喉结微动,他觉得一丝热流从他眼角滑落,不知是泪是血,紧接着他一抬手,裁柳发出惊天爆鸣!警示着他继续做下去的后果!

“把他交出来。”白衣道人冷冷。

孟婆同为首的阴兵缩在一起,往前不是,退也不是。

眼前那道人又要动手,顷刻之间漫天红绸散落!一声唢呐吹响划破长空,大红轿子迎面而来——

“冥君!是冥君!”

“冥君来了!”

鬼怪散开,让出中间的道路,供那辆轿子通行。

随着轿子停稳,孟婆上前撩开帘子,毕恭毕敬道:“冥君大人。”

一只绣花鞋探出,珠玉声丁零唤响,一位穿婚服的女子走了出来。

见了白衣道人,她叹息道:“何苦呢,白鹭。”

道人眸光微暗:“我不是他。”

“行吧,”冥君抬起涂着绛红色指甲的手,轻轻一挥,四周的阴兵变如云烟散去,天地忽然变换,地动山摇,四周皆静。

她凝望白衣道人踱步道:“你确实不是白鹭,他不会有那么重的执念。”

接着她掩唇轻笑:“好歹是白鹭的转生,你应该知道你我共有的权能,念旧情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也仅仅是带你去找他。”

“至于你想带他回去么——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就赌——”

.

记忆断片,切至今日。

上轿前,孟婆对他说的话是“别再弄丢了”。

弄丢什么?

过往记忆宛若浓墨散入清池,淡开来晕染眉尾,凭添几丝愁意,心心念念不得回响,只见他随暇光东去,牵动万卷心痛不得来处,迷惘间眼前忽现青翠树林,恍惚中记忆接迹,着白衫的少年越走越远——抓不住的,像那只猫。

罅隙间的记忆残骸如同万钧雷电刺入脑髓!猝不及防的头疼激地上官羽鹭身型不稳,踉跄一下。

李之鸣还在那欣赏文物,听到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架住倾倒的上官羽鹭,该说不说真不傀是一米九二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顶配龙傲天(显示屏也是顶配),李之鸣虽然只有一米七七但还是有点肌肉的,都扛不住他这么一压。

咬着牙李之鸣把他扶稳,慌忙问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上官羽鹭紧锁眉头,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刺进了太阳穴,疼得额上浮现一层薄薄的冷汗,上官羽鹭抬眼看他,李之鸣好似分出了两张脸,怎么都重合不上,凝望片刻,上官羽鹭虚弱地开口问:“你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李之鸣:“?”

你他妈请我高中班主任上身了是吗?

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就这么把上官羽鹭丢在路上的冲动。

还好理智压住了冲动,李之鸣调整了一下身型,让上官羽鹭能更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接着不满道:“头发长了怎么了,我本来就是狼尾啊,来了这么久又没剪过头的,变成马尾了不是很合理吗。”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上官羽鹭下巴抵在他肩头轻轻笑了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之鸣颈侧,他抽了抽嘴角,恶巴巴地说:“还笑!都成啥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没事了就从我身上下去!我好翻药!”

上官羽鹭其实早就缓过来了,但他并不是很想从李之鸣身上下去,于是吊着有气无力的嗓子说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之鸣愣了一下,上官羽鹭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可怜兮兮的?

随之李之鸣缓和了语气:“我哪样?”

“你……”上官羽鹭闭眼想了会,嘴角噙笑,“你穿着黑白相间的袍子,头发理得很短……”说着他手肘搭在李之鸣肩胛,手指绕上李之鸣散落的发尾,缓缓往上卷。

“很短很短,比现在短了起码一半……手里拿着……方形的冰糖葫芦?”

听着他一一道来,李之鸣感觉心跳的厉害,不过一会耳阔就被血色浸透。

他感觉这是老底被揭开吓的。

上官羽鹭描述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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