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
相安无事。
裴简放松一个月后,缓过劲儿,开始思索任务进程。
不过,她没有太过担心,因为阿洛时不时会到她眼前来晃一圈。
具体原因不明。
虽然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无非是,“吃了吗”“去哪里”“别想着跑”。
系统:【不知道还以为阿洛才是攻略者,而你是被攻略者。】
裴简说她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拉近彼此的机会。
直到...
微风和煦,天朗气清。
听阿洛说,今日人类会派使者过来谈判。
距离裴简被绑架至今,已过了近三个月,人类那边无论如何都能商量出解决的法子。
据说来的人是泽一的忠实手下——卡斯坦。
裴简与他打过几次照面,他身形高大,虽然与阿洛相比还差了一截,但已是人类中顶高顶高的了。他常年戴着一副面具,听人说,他脸上有道可怖的疤痕,是早年间打仗留下的。
起初,卡斯坦没当回事,接连吓哭几个小孩后,图省事戴上了面具,就再也没摘下来。
在议事厅里,裴简出席了此次会议。
议事内容和三个月前一样,详谈领地划分问题,唯一的不同是,会议场地不再是人类的宫殿,主导者也由人类转变为龙族。
当裴简再次见到那位神秘的卡斯坦时,莫名觉得他与印象中的那号人对不上,似乎矮了一些,瘦了一些,整个人十分浮躁,目光反复多次落在自己身上。
她心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卡斯坦,而是泽一!
太荒唐了。
作为唯一的继承者,他不该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裴简下意识朝阿洛看过去,他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原本他就没见过卡斯坦,只是听说这人以面具示人。
阿洛闲散地靠着椅背,跟没骨头似的。
他说:“怎么?现在可以重新谈谈了吗?”
‘卡斯坦’点点头。
随行的几位人类高层,拿出他们一早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阿洛他们,“这是我们的要求。”
“平河以北归人类所有...”阿洛念出声。
平河是靠近龙族的一条大河,相传人类和龙族都发源于此。
阿洛快速浏览完,极轻蔑地笑笑,“不行哦,你这才让出多少?”
不仅是阿洛,其余龙族人也不同意,“不如你们再回去想想,反正裴德公爵的女儿还在我们这儿好吃好喝地住着,我们都不着急。”
“殿下难道不想尽早摘掉手腕上的镣铐吗?”
“我嘛,”阿洛抬起手腕,轻飘飘地扫了眼上面的两个金属圈,复又放下,“取不取没什么所谓。”
他说完,拉着裴简就要走。
这是龙族的地盘,他们有绝对实力对付这几个脆弱的人类,所以,阿洛并没有布防守卫。
在经过‘卡斯坦’时,他突然伸手将裴简与阿洛拦住,“都是可以谈的,不如你们再想想?”
“想?”
阿洛不屑一顾道,“这是你们现在该做的事情,告诉你们殿下,再不拿出一个令我们满意的方案...”
他随之看了眼裴简,裴简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缩了下肩膀。
“拿她来抵...嗯...我也勉强接受。”
怎么.突然.就到了放狠话环节。
“走了,”阿洛居高临下地轻拍了下‘卡斯坦’的肩膀,一种‘你能奈我何’的高傲姿态。
裴简不敢出声,在离开前,挣扎着扭头去看‘卡斯坦。’
她看见,在他们的视角盲区,‘卡斯坦’默不作声地将手伸进筒靴里。
“等等!”
裴简看出‘卡斯坦’的意图,他想趁所有人不备,将一早藏起来的匕首插进阿洛的心脏。
在千钧一发之际,裴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长双臂,挡在阿洛身后。
阿洛没料到这一变故,裴简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手腕被他攥红了,似绕着一圈红色的纱。
泽一心脏骤然缩紧,他用尽力气改变了刀尖的方向,然而还是刺破了裴简的肩膀。
“咚。”
反应过来的阿洛打掉泽一手中的匕首,狠厉地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泽一。
是他对人类放松了警惕,谁能想到,在龙族的地盘,区区人类竟然还想要行凶,这可是成功率为零的举措。
人类不仅弱,还蠢!
裴简一只手捂着手臂,另一只手抓着阿洛的手臂,拦着他语无伦次道,“他们只是担心我,放过他们好不好?他们只是担心我而已,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放过他们好不好?”
泽一眼见事情败露,懊恼地低下头,他的这把匕首仅仅是用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在此之前,他不打算动阿洛,如果不是阿洛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阿简当作可以交换的筹码,如果不是他轻视阿简。
他不会这么做。
阿洛错愕的视线扫过裴简,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殷红的鲜血涌出,染红她的浅色长裙。
一片生机盎然的花园突然间开始衰败。
怎么不令人惋惜?
裴简还望着他,饱含希冀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求你了。”
“求我?”
裴简慌乱点头,重复道,“求你。”
她的发丝随着晃动的脑袋扫在阿洛的手臂上,有些刺挠。
阿洛忽而感觉到十分焦躁,像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毒辣的太阳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汗水不断往下淌。
他重新拉住裴简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医生叫来,”他顿了顿,“把这几位扔出去,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谈。”
裴简松了口,顺从地跟上阿洛。
她趁着间隙瞥了他一眼,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也是,有人堂而皇之地想要杀他,生气很正常。
裴简只希望她这一“英雄救帅”的举动能让他对自己的好感值上升一点。
殿内。
裴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旁的两位女医生小心地剪开粘连着血肉的衣料,沉默地做着伤口清理和包扎工作。
阿洛则坐在远远的餐桌旁,神情冷漠,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裴简。
目光的分量太重,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裴简只扫了这么一眼,她眼观鼻鼻观心,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谁知道阿洛会不会将在泽一身上受到的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做人嘛,得见机行事。
“不疼吗?”
阿洛突然开口。
如向平静无波的水面投下一块石子。
“还好。”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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