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烛祁第一次没有动手杀人。
在虞海绒离开酒楼后,烛祁来不及动手便跟了上去,这一举动更是验证了娄弦的话。
娄弦没有着急追上去,而是转头去看拂琵,将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拂琵低着头,情绪低落,大概是刚才那小馆的话伤到了她。
她咬着唇,眼眶有些泛红。
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转眼却掉起眼泪来,大概是心中紧绷的绳松了,感到委屈。
娄弦抬手拭去拂琵脸上的泪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娄弦。
娄弦揉了揉拂琵的脸:“出息了,能保护自己了,我今天才意识到你是只妖呢。”
拂琵眨眨眼,又下意识低下头,被娄弦抵住了下巴,强行将脸抬了起来:“别低头,低什么头,路在前面。”
拂琵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很久之前她就被抓到了娼馆,虽说都是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可难免受委屈,拂琵是真将那句“真以为自己干干净净”这句话听进去了。
是啊,离开了又怎么样,她是从娼馆出来的,怎么会干净呢。
娄弦看出了拂琵的心思,她也不知怎么安慰。
她不是拂琵,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既然不能感同身受,那再多的言语安慰也是苍白。
“你方才不是跟小馆说,你早就不是娼馆的人了,这话你只是说说的?”
“当然不是。”拂琵下意识反驳,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不是说说的,你就做起来。”娄弦看着她,“过日子嘛,就该拿出你刚才抓人咬人的劲儿。”
娄弦张牙舞爪的模样拂琵的模样。
从未见过娄弦这般搞怪,拂琵忍不住笑出声:“换做以前,我定是不敢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身后有人,若是我倒下了,你一定会接住我,所以我不怕他们,他们欺负我,我就打他们!”
大概是跟娄弦相处久了,拂琵也养成一副有仇必报,报也是当场报的性子。
这样很好,不吃亏,也不会任人欺负。
“心情好点了?”娄弦侧头笑。
“嗯。”拂琵点了点头。
是啊,她早就不是娼馆的人了,日后也要张牙舞爪的过日子。
“对了,虞姑娘刚才的脸色不太好,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拂琵这才想起来,刚才虞海绒是面无表情走出去的,想必是生气了。
她本有有意无意在疏离烛祁,方才借了烛祁的势,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他们几人之间的事,我们不好掺和,等晚些回云天榭的时候再同她说吧。”
烛祁偏执,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虞海绒心中又另有其人,几人还是相处多年的好朋友,这种话本子里才有的拉扯情节娄弦才不想掺和,更何况感情的事她也帮不上忙,自己的感情还一团乱呢。
二人又在外面磨蹭了会儿,临近天黑,娄弦拂琵才回到云天榭。
云天榭内没有点灯,服侍虞海绒的婢女都被赶在了门外,昏暗的烛光照亮一处房屋,里面传来虞海绒和烛祁说话的声音。
起先二人还好生交谈,后来越来越激烈,烛祁似乎是想服软,却听见虞海绒高喊:滚出去!
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虞海绒的房门被打开了,烛祁垂着头,一副无力又无措的模样。
待转身看见门口的娄弦,原本失落不甘的神色瞬间被冷漠填满。
“你们在这做什么?”
娄弦指了指里面:“找虞姑娘。”
烛祁道:“她心情不好,别去招惹她。”
娄弦笑出声:“招惹她的不是你吗?”
这句话显然触到了烛祁的逆鳞,他提高声量,又怕惊到虞海绒,压着声音威胁道:“我和海绒的事与你无关,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娄弦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是吗?”
烛祁懒得跟她废话,转身要走。
娄弦在他身后故意扯了嗓音,确保屋内的虞海绒能听见:“人嘛,就是用来利用的。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任何事物都能拿来借力,没什么好别扭的。”
“若是不愿意,那就强到叫人畏惧,让自己变为那被借的势。”
这话娄弦是说给虞海绒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闇狴城小人太多,防不胜防,把烛祁搬出来能减去她不少麻烦,于她而言是好事。
“早点休息。”
娄弦看了屋内一眼,轻飘飘从烛祁身边走过,擦身而过时还不忘赏他一记白眼。
这女人,当初在九巨山脉真该要了她的命,将她留在虞海绒身边整日挑拨,那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娄弦没有朝客卧走去,反而是出了云天榭朝另一方向走去。
苍邺这几天没有露面一直在养伤,娄弦去看看这伤到底养成什么样了,若还未痊愈,她也待不下去了。
苍邺所住的地方在一湖池中央,周边池水环绕,池中央立一阁楼,阁楼四檐挂了彩灯,彩灯未亮,连阁楼内都未点灯,漆黑一片。
娄弦飞身至阁楼处,正待敲门,只听一道声音从湖岸传来。
“找我呢?”
霎时间,檐角处四座彩灯齐亮,阁楼内灯火层层亮起,原本昏暗的阁楼瞬时通亮。
四檐彩灯映照湖面,波涟漪动,将娄弦周遭的黑暗驱退。
她抬眉望去,苍邺正站在湖对岸,笑眯眯看着她。
不等娄弦说话,苍邺起身飞向娄弦,衣袂飘动,直至定身。
他仍在笑:“找我呢。”
这是哪一出?不是还未痊愈吗,不好好在阁楼里待着,跑到外面去做什么?
娄弦不答,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道:“你的伤好了?”
苍邺眉头一皱,像是伤口还隐隐作痛,委屈了声音:“且养着呢。”
娄弦面色一黑,二话不说朝苍邺腰腹一抓,苍邺始料未及,疼的叫出声,一脸怔愕看着她。
这手劲,恨不得将他肠子掏出来吧?
娄弦兴致盎然,笑得狡黠:“身边人怎么照顾的,这么多天了将你养成这样,不若我来?”
“不必——”
娄弦再次伸手朝苍邺腰腹抓去。
这回苍邺有了准备,他抬手一擒扼住娄弦手腕。
娄弦单手被擒,又抽出另一只手去抓,苍邺眼疾手快止住她另一只手,双手交互快速往上一叠,娄弦整个人被推至阁楼门户。
苍邺一低头,正对上娄弦惊愕的眼神。
二人距离瞬间拉近,连呼吸都在彼此之间交互。
这般暧昧,连苍邺都怔了一下。
“找死!”娄弦目色一狠。
苍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两腿间一顿暴击,钻心之痛从身下急剧蔓延至脑袋。
抓着娄弦的手一松,龇牙咧嘴后退两步,与娄弦保持安全距离。
“你——”他疼的倒吸冷气,缓了好久才说出一句,“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防不胜防,防住了上边没防住下边。
他缓了许久,终于站直了身子:“是你先对我动手的,还有没有天理。”
娄弦却不吃这一套,理直气壮说:“早说实话不就好了。”
明明都痊愈了,还以一副病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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