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的房子买在繁华的东区,三室两厅的商品房,平时大多是李沛雄和秦康住着,他们回老家以后空了一段时间,秦殊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找人收拾房子,也住不了几天,他干脆在秦林小区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每天一早接了秦林四处考察合适的场地。
盘下新场地的过程还算顺利,城南一家国营厂子破产准备拍卖场地,价格不低,但场地够大比他们现在的场地还大不少,而且交通便利拐个弯就能上省道,秦殊对比几个场地后赶在拍卖前把地买了,办好手续就开始着手搬迁事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温颂本想帮忙,但文镜没给机会,一个电话把人叫回来,锁在琴房里一遍遍练习早就烂熟于心的曲子,温颂就像被拧紧发条的闹钟,神经紧绷着一个不注意就会响铃报警,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能喘口气。
明明在一个地方,却各自有事情要忙,电话都没能打几个,更别说见面了,这种感觉比分隔两地还让人难受。
枯燥又高强度的训练十分考验心态,练到最后,温颂感觉手里拿的不是琴弓而是锯子,每天都想把所有人锯掉,谁也别活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第一场寒流到来前,秦殊的公司终于搬完了,新场地新气象,照理需要办个乔迁宴,除了公司员工外,还给亲戚和朋友下了帖子,文镜自然也收到了,她虽没去,却大发慈悲给温颂放了两天假,还准备了一对发财树做礼物,乔迁宴当天一大清早就运到公司大门口。
紧绷的弦终于能松一松,温颂走出琴房的时候感觉世界都明亮了,大抵压抑久了总会有那么点报复性行为,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是暴饮暴食报复性消费,但到了温颂这画风就有点不对了,她找好了工具盯着路边电线杆下的流浪狗看了许久,一颗心跃跃欲试,十分想知道在这种时候戳一戳狗屁股会发生什么事,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秦殊打包塞进车里。
可惜了,温颂心想。
她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明她的心思。
秦殊都无语了,她要是真戳上去,轻则被骂两声重则被咬两口,运气要是差到极点还有可能开到隐藏款—狂犬病了解一下,后果十分严重,以至于他担心起温颂的心理状态。
“如果觉得压力太大,放弃比赛也没关系,我养的起!”
这几年他打到温颂账户里的钱已经足够她躺平,所以不管是就业还是深造,其实首要考虑都不是经济问题,温颂可选择的余地也很多。
但选择已经做出来了,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
温颂“哼”了一声,说道:“我还要你养,你帐户上的钱还没我零头多呢!别忘了,你可是在为我打工!”
“遵命,温老板!”
过了宁市大桥就是城南区,温颂很少过桥对这边十分陌生,下了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看哪都觉得刚来过。
宁市四个区,城东是现在的市中心,繁华,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城北是工业区,各式工厂大大小小挤在一块儿,一栋楼里的租客说的话各不相同,城西是大学生,学术气息浓厚,最有文化的人都在这里,只有城南,提起来的时候除了老城区再无别的记忆。
但烟火气却十分足。
他们路过一个菜式,门口两边是冒着炊烟的早点摊,热腾腾的包子、米粉、白糕蒸汽摆在笼屉上,香气隔老远就能闻到,摊前经过的人不管买不买都能和摊主聊上几句,态度十分熟稔,一看便知道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打打闹闹,鲜活得像一副画,
“你饿不饿?”温颂问道。
秦殊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靠边缓缓把车停下,边解安全带边问:“想吃什么?”
温颂吸了吸鼻子,说:“白糕和酒酿圆子。”
米酒和糯米的香气顺着车窗飘进来,勾得她食指大动。
秦殊开了车门下去,没一会儿就一手拎着好几个油纸包一手端个碗回来了,油纸包里是生煎包、白糕和糯米团,碗里装的是热腾腾的蛋花酒酿丸子,香气扑鼻。
“只能在车上吃了,一会儿还得把碗还回去!”
温颂捧着碗沿喝了一口,发酵好的米酒有一点点酸,吃起来十分开胃,她把碗递到秦殊嘴边,说:“喝一口!”
秦殊侧过头让了让,“你想让我酒驾吗?”
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温颂一脸吃惊:“米酒也是酒吗?!”
“那不然呢!”秦殊看她状态不对,想把碗接过来,“喝不了就不喝了!”
温颂没让,一鼓作气全干了,撑得直打嗝,别的东西是一口也吃不下了,最后全进了秦殊肚子。
没一会儿,温颂感觉车顶在转,她甩了甩头嘟囔着叫秦殊开车稳当点,她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像是要飞起来了!
为了防止自己真的飞起来,温颂扭来扭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想把自己固定在座椅上,秦殊余光瞥见简直要气笑了,怕她一不小心把安全带解了,还得小声哄她不要乱动。
一通折腾,等到了公司,温颂想被抠了电池的手办蜷缩在副驾待机,脸颊红扑扑的,甚至还打起小呼噜。
嗯,还是个电池没抠干净的手办,秦殊心想。
新场地停车场和办公楼有一段距离,秦殊让人一路开闸放行到办公楼下,先把温颂抱上办公室才下来把车停到停车场,再回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秦林和几个管理站在门口。
秦殊这才想起来原定早上在他办公室开会,现在只能另寻地方了,他看向行政主管,问道:“会议室收拾出来了吗?”
行政主管忙答道:“目前能用的只有一楼的小会议室,里面打扫干净了,但是桌椅还没搬过来。”
秦殊点点头:“那就去小会议室,你找人把桌椅搬过来,十五分钟后开会。”
温颂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是被楼下的加油声吵醒的,她打着哈欠走到走廊,才发现声音的来源不是楼下,而是从隔了两座仓库的操场上传来的,粗糙的麻绳崩得紧紧的,两端对抗的人使尽吃奶的力气憋的脸红脖子粗,围观者的加油一声比一声高,难怪能传那么远。
操场上除了拔河还有不少的游戏,套圈、两人三足、盲人击鼓都有,每个游戏都有裁判,赢的人能获得一份奖品,奖品种类繁多,一吊肉、一只猪脚、一袋鸡蛋……十分的朴实无华,却意外招人喜欢,按顺序排起长队。
温颂四下转了一圈才找到秦殊,他不知道被谁忽悠,蒙着眼睛找鼓的方向,他的步子十分稳当,不受旁边人“左边右边”的忽悠,没一会就走到鼓前,“咚”一声敲响了,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呼声!
游戏奖品是一袋鸡蛋,秦殊本不想要,裁判却硬塞到他手里,暧昧地挤了挤眼睛,意有所指说道:“老板你是顶人家上的,你不要也得问人家要不要啊!”
温颂顺着裁判的实现看去,三五个女孩子站在一起,中间的那个一脸羞涩在同伴的鼓动下含羞带怯向前走了两步,嗫嚅道:“那是老板赢的,我不能要……”
秦殊把手绢和鸡蛋一起递过去,不甚在意道:“拿着吧,我用不上!”
其他人顿时“哎哟哎哟”地起哄,温颂冷眼旁观,知道的是击鼓,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殊击中的是那个女孩子的心呢!
在女孩准备接过鸡蛋的时候,温颂忽然“喂”了一声,她的声音淹没在起哄声中,周围无人在意,秦殊却瞬间回头,在一众人头中精准定位到温颂,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
女孩接空了,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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