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公子不仅武功高强,就连马吊也如此精通,瞧瞧这打的,满场女娘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一穿着鹅黄小褂的少女伏在萧临案旁,手里拿着扇子替他趋热,媚眼如丝地看他,别说萧临了,就宋幼宁一个女人都看得心思荡漾。
“柳姑娘过奖、过奖”萧临被众女簇拥在石凳上,惹的周围一阵娇嗔。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后院探听敌情,这两人居然跟个花蝴蝶一样居然在这沾花惹草?实在是太过分了。
“黎公子、萧公子好雅兴啊,在下也向一同加入,二位可否愿意啊?”
宋幼宁掸了掸袖口灰尘,盯着两人。
萧临抬头一笑:“宋兄可算出来了,白小姐正说她们家后园新辟了处温泉...”
“听说白侍郎常邀周刺史同浴呢。”
那位白小姐顿时趾高气扬道:“那当然,本小姐父亲颇得刺史大人....”
“颇得刺史什么......”
一旁的白小姐急忙噤声,眼神飘忽地瞥了瞥萧临。
宋幼宁眸色一凛,朝萧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套话。
萧临会意,立即执起白小姐的纤手,桃花眼里漾着柔情:“白小姐这蔻丹颜色甚美,在下有一幼妹生辰也快到了,本...公子试遍了铺子所有的蔻丹,仍挑不出一个喜欢的颜色...”
“不知白小姐可否告诉在下这蔻丹是从哪件铺面买到的?”
那白小姐羞红了脸,偏过头去,“当然可以,萧公子如此宠爱令妹,未来一看就是个知冷知热的......夫君...不过这蔻丹是小女子从京中采薇阁购得,若公子喜欢,小女子家中还有许多,可送于公子...”
趁萧临以美色诱导之际,宋幼宁转身便走,走之前还摸下巴上下打量萧临了一番。
这人虽傻了点,但这模样,这身材...她上下打量一翻,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生得猿臂蜂腰,双臂修长有力,就着红色骑装,腰间紧实无一丝赘余,果然是有做面首的天赋,怪不得招姑娘们喜欢呢...
“跟个花蝴蝶似的,当个将军真是屈才了......”
宋幼宁穿过回廊,看着黎扶宁朝她望过来,她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宋幼宁缓步走向黎扶宁,裙裾扫过风吹下的落花,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殿下”
他行礼的姿态完美无缺,连弯腰的弧度都合乎礼制,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克制守礼,叫人挑不出错处。
宋幼宁折了折古扇:“黎大人倒是清闲,在此赏花。”
“臣在等殿下。”
他目光掠过她身后喧闹的人群,意有所指,“萧世子...很尽心,所以微臣才敢偷懒”
宋幼宁抬手用折扇接住飘落的槐花,视线跟随着槐花“是啊!本宫以前在宫里被父皇逼的乏了,最爱去黎大人府上摘枇杷”
宋幼宁指尖轻抚槐花边缘,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黎大人可还记得黎府那位六指的老管家?本宫幼时去黎府做客,他还给本宫做过枇杷酥,也不知是否还能尝到幼时那枇杷酥的味道...”
黎扶宁身体微微一顿:“殿下怎会问起这个,不过李管家去岁已告老还乡,若是殿下想吃,微臣可以寻人去做...”
“是么?”
她突然转头,眼神带有审视的意味:“本宫刚刚在周刺史暗室里刚好看见一个六指黑衣人,想来不是他了?”
黎扶宁缓缓抬眸,眼底似有寒潭千尺:“殿下亲眼所见?”
“当然,而且还不止这些。”宋幼宁冷笑。
“本宫万万没想到黎相居然还跟周刺史有这层关系,怎么黎相是觉得自己活得不够长,想找找法子,想与天同寿?不如这皇位也让他坐坐?”
“殿下……”黎扶宁听出来她话中意。
黎扶宁欲解释却她被打断。
“你不用解释,本宫只是爱玩了些但不傻”
她转过身来,直视他,完全褪去了方才的漫不经心:“本宫刚出密道里虽然有些疑心,但刚才萧临套得了些话,现下也想明白了”
“黎相应是被人嫁祸了,你不必紧张”宋幼宁微微抬手,示意他宽心。
“如此说来,你这次还得多些谢萧临!”说完未撑多久,宋幼宁又恢复了原先的慵懒劲,
“萧世子探出什么来了?”
黎扶宁转头望向远处在女人堆里众心捧月的萧临,问道。
“白小姐的父亲白侍郎,明面上与黎相交好,但本宫猜是陈太师的人,”
黎扶宁眼中呈朦胧之色:“殿下何出此言?”
宋幼宁笑了笑:“黎大人自幼便处于庙堂之上,对凡间琐碎之事不甚了解,但本宫可太熟了......”
“那白小姐从采薇阁购得的蔻丹,不是俗品,本宫虽对这些女子用物不甚赶兴趣,但本宫知道,若想制成这色泽鲜亮,充满异香的蔻丹,必不可却少的一门材料便是玉龙草。”
黎扶宁蹙眉:“这玉龙草与太师有何关系?”
宋幼宁悠悠解释道:“这玉龙草珍贵,且极难培育,若只制作蔻丹,过于奢侈......”
“所以宫内宫外的铺子里早就替用便宜的珠灵草代之,但一般人定然不知二者之间有异香的差别,本宫之前为了寻找韵事,特地研究过,还曾在《大乾风物志》中曾具体的写到二者的差别”
“而大乾又因为珠灵草便宜,早没人再种植玉龙草了”她话锋一转,嘴角勾笑:“除了一个地方....”
黎扶宁瞳孔震动,唇瓣轻启:“太师府”
“没错!”
她又补充道:“玉龙草不仅能够作为蔻丹的制作,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炼药,它费用高昂,寻常人又无用,一般人不会去种它,但唯有一人舍得花如此大财力精力去种植......虽说又有其他人种植玉龙草的可能”
“但这采薇阁又是陈太师府里的门生所开....”
宋幼宁眼神炯炯,浑身仿佛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所以这白侍郎和陈太师必然有所关联...”
“而这周刺史虽表面上为黎相做事,却与那白侍郎来往密切,你说黎相和陈太师朝堂上势同水火,底下的人却暗中往来,可能吗?”
“而且那暗室中那妇人口口声声说,囚禁她们的人是黎相,还有那六指黑衣人李海的身份,桩桩件件都指向了黎相,恨不得把黎相的罪责给定死,而将黎相拉下马,收益者唯余一人,如此证据确凿,本宫看倒像是有人刻意而为......”
“所以这其中要么是有人两头通吃......”
她冷笑一声,抬眸看向黎扶宁,“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黎扶宁神色微凝,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殿下明鉴,黎府的老管家确实已告老还乡,但臣并不知晓他离府之后去了何处。”
他顿了顿,思索了片刻,目光沉静而坦然,“更未料到,他会出现在周刺史暗室。”
宋幼宁凝视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破绽,可黎扶宁的目光始终平静如水,没有半分闪躲。
她忽然轻叹一声,唇角微扬:“黎扶宁,你可知本宫最讨厌你什么?”
黎扶宁抬眸:“臣愚钝。”
“最讨厌你把本宫当小孩”
黎扶宁眸光微动,似有波澜泛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低声道:“殿下,此事背后牵连甚广,陈太师布局多年,绝非一人之力所能抗衡,臣只是...不想将殿下牵扯其中...”
宋幼宁轻笑:“所以,你打算一个人扛?”
黎扶宁沉默。
“黎扶宁。”
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没能力替你清理门户?”
黎扶宁抬眸,正对上她燃着怒火的双眼。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殿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是即将继位的女帝。
“臣不敢。”
他单膝跪地,衣摆扫过满地落花,“只是李管家如今陈太师看重之人,若殿下贸然插手...”
“若本宫插手,又如何?”
宋幼宁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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