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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 94 章

林玉跑进牢房。

牢门大开,铁链虚虚搭在杆上,本该紧闭的锁被砸个稀巴烂仍在地上。

奚竹当真已不见踪迹。

她心中划过一丝猜疑,走向牢内,看到地上血迹眸色一凝,蹲下细看之时,门口传来动静。

林玉拧眉看过去,嘴巴稍张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洲舟显然也看清如今状况,解释道:“罗时泽疼晕过去了,我把他绑好后才抽身过来。奚竹他不在此地?”

林玉摇头,心中默默将血迹大小比对过后,得出结论:“是有人带走了他。”

那人来之时,奚竹的血迹尚未干透,或许是过于匆忙,脚底不甚踩中湿黏黏的血迹,走路之时便印在了地上,仔细一看那脚印便显现出来。

林玉借着烛光认真比对,发现地上脚印大小同奚竹的不一样,短了一寸。

会是谁把他掳走?

她没有过多思索,当机立断:“这血迹仍未干透,人应该没走太远。我去追,这里还得麻烦你了。”

说着,林玉俯身一躬,作揖道:“周公子,大恩不言谢!无论找到与否,我都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此地,你只需在这一夜看好罗时泽就罢。”

她沿着地上的踪迹一路向外,果不其然看到了车辙印,当即在马厩中牵了一匹马,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周洲舟本想同去,看到她干脆利落的背影,止住步伐。思索之下回了屋,看守昏倒的罗时泽。

-

寂寥的夜空下,冷意充满每一缕空气。树叶因惧冷而蜷缩成一团,鸟兽在巢穴中畏缩渴望获取温暖,甚至连石头都恨不得埋向地里。

“答——答——”

一辆马车打破了这种浑然天成的寂静。

奚竹是被颠醒的。

纵使驾车的人已尽力使马车走得平稳,但地面的凹凸不平和时不时出现的石子还是令马车颠簸非常。

他睁开眼睛,干涩的冷气便直冲鼻腔而来,使得每一次呼吸都犹如酷刑。来回之间,鼻中蓦然涌上一丝酸意,还没来得急压下那股感觉,口中的劲便冲了出去。

“阿嚏!”

奚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声音响亮,引得前方驾马的人回过头:“少爷,你醒了!”

少爷,这人谁啊?

他依稀记得自己喝过药后眼皮很倦,待到了天黑就愈发地困,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等再睁开眼,就已到了这辆马车上。

若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必与前方那人脱不了关系。

夜色太黑,奚竹看不清那人面目,故意重重咳了好几声,“停下,停下!我要休息。”

那人迟疑一瞬,最终还是缓缓勒停马匹,递过去一颗药丸,“少爷,你先将这药丸吃下,或许能缓解两分。一刻过后我们立即启程,日夜兼程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回去——”

他突然噤声,不可思议地朝手腕处看去,五指生理性张开,药丸便“哒哒”地掉了下去沿着车舆滚动。

奚竹反手扣住此人手腕,微眯双眼,努力辨认出他竟是那军医,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明显感觉如今的身体好了许多,出招也不再软绵绵的。还有那莫名的倦意,想必也是拜此人所赐。

“回哪里去?”

军医“诶诶”地叫了两声,理所当然道:“宁城如今不太平,自然是回京城。少爷,你先把我手放开,药都掉地上了。”

奚竹露出难以形容的神情,把他的手腕放开,“你是安襄的人?”

“是啊,安丞相说要把你带回去。”军医钻进了车舆里,捡起那颗掉下去的药丸,心疼地吹了吹灰。

“我不回。”

奚竹揣着手,态度坚决地回绝道。接着,又疑惑问道:“你在罗时泽军中,既是安襄的人,那必回传消息回去,为何朝中皆不知主将失踪的事?”

军医吹灰的动作一停,卑微笑道:“我哪配得上称是安丞相的人,不过是以前受过他的恩惠,如今见少爷你落难,拼下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救出来,报当初的恩情而已。”

“那现在可以掉头了,”奚竹毫不犹豫道:“我不回京,回宁城。”

军医的脸色瞬时变化,苦言劝道:“少爷,不瞒你说,那罗将军私底下可在挖地道啊,他本就对你不满,等他跑了你可怎么办啊?他不会带你一起的,如今回京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他苦口婆心,看上去极为担心奚竹的安危。

而奚竹却未松动一分,心志坚定要掉头回去,甚至准备离开车舆往马上去,军医见无法拦住他,叹气一声从怀中摸出一颗新的药丸。

“少爷执意如此,老朽便不拦了。只是你身体尚未好,早先只喝了一碗药,现在把这颗药吃了吧,回程路上也多些力气。”

奚竹从他手掌中拿起那颗药,正要放入嘴中,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宁城危险,你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便不同我回去了,自去安生之地吧。军队那边,有我替你解释,我们就此分离。”

夜光之下,冷风呼呼地吹入车舆,吹得奚竹的鬓发朝脸侧而去,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军医讷讷答是,脚下步子缓慢地往车舆下去,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奚竹的手指。

或者说,是那颗药丸。

奚竹将药丸送进嘴中的动作一顿,随即眸光一闪,将那褐色药丸扔了出去,厉声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此时冷风大作,他若驾车而走,这军医在此荒野当中没有马,根本寸步难行,甚至有冻僵的风险。而他故意说出此试探之话后,军医居然毫无反应,这必定有鬼。

果不其然,奚竹将那药丸扔走之后,军医顿时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道:“怎么能把这扔了呢,这可是宝贝啊,是宝贝啊……”

他语气中全是惋惜,毫无半分被奚竹拆穿的惊慌,奚竹纵使生疑,但心中回去的欲望更加强烈,没多想就欲弯身下马车。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一片眩晕,他控制不住地往一旁倒,说出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后,便陷入了漆黑中。

军医看到再次晕倒的奚竹,纵使很可惜丢出去的药丸,但也没再耽搁一分,将奚竹扶正躺在杌凳后,便驾着马朝一个地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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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这一方天地不止一人在赶路,林玉夹紧马背,在墨色中奋力奔跑,上下翻涌之间不忘四处环顾,企图寻找到奚竹的身影。

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林玉都未看到其他马匹,更别提半个人影了。她分明沿着血迹往前,顺着地上的车辙印找的,可走到后面,地势复杂,印子也不可辨认,她失去了方向。

天亮了,她必须得往回赶了。

县衙府内,回廊里的侍卫天亮醒来,对屋内天翻地覆的改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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