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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档案调查

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时,吕裴郗脑中还处在混乱之中。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唇,那里似是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登机桥窗外的日光亮得有些刺眼,透过云层在她右脸上投下了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极了此刻她胸腔里那颗摇摆不定的心跳。

她走在队伍的最后,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落在陆毅恒的背影上。

就好像他的衬衫后领处还留着被她抓皱的痕迹。

“到了。”驻足在机场大厅的玻璃幕墙前的任之何,突然的开口。

他望着窗外那些拖着长尾的航班起降,声音里带着初歇的轻缓。

吕裴郗这才惊觉陆毅恒不知何时已经贴近了自己的身侧。

他整理袖口的动作依旧带着惯有的从容,可垂下手时,手背擦过她肌肤的触感却又有些烫得惊人。

“有两位合作伙伴正好在这边,”陆毅恒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吕裴郗身上,“我去见一下,你们自行安排,晚上酒店见。”

原本正低头假装在包里翻找什么的吕裴郗,在他转身的瞬间,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嘴:“男的女的?”

空气一滞。

她的话让在场几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陆毅恒脚步瞬间顿住,他回过头,眼底浮起一丝玩味。

他走近,微微俯身,嗓音低沉:“看样子,你也很在意,作为你爱人的我都在和谁相处。”

看着他饶有兴致的神色,吕裴郗反倒因为羞于被听到和空姐的对话而垂下了头。

她耳根一热,嘴硬道:“你又瞎说什么?我就单纯问问!”

陆毅恒低笑一声,没有拆穿她。

只是抬手替她拢发丝的动作看似绅士,指尖却恶劣地碾过她敏感的耳后。

“那你——”温热的吐息拂过她轻颤的睫毛,“要不要跟我走?”

他俯身之际,带着的薄荷气息就像是场精心设计的围猎,连呼吸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吕裴郗没有说话,攥紧包带的手指关节却有些发白。

她应该拒绝,并骂上一句不要脸,奈何双腿却自有主张地迈开了步子。

“我是怕你走丢了。”强撑的辩解在对方骤然明亮的眼神里溃不成军。

他来港澳的次数只多不少,怎么能走丢呢。

但他没有辩解,只是唇角微勾,毕竟要是惹到她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远处三人依然站在原地,但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却各自带有不同的情绪。

“怎么,你也想跟去?”傅黎凑近骆铭时,看着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神,笑嘻嘻地问,“你不会真以为有客户在这边吧。”

“没有,”骆铭时收回视线,疑惑开口,“我只是好奇他们俩的关系变得好奇怪。”

得了。

这傻孩子。

“那,”任之何打断两人,“我们也走吧。”

傅黎回神,怎么差点忘了正事。

她连忙拉过还在盯着已经走远的两人而出神的骆铭时:“别看了,走了。”

骆铭时回过头,但仍然疑惑于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和谐到这地步了。

出了大厅,傅黎问:“先去医院?”

任之何有些沉默,这两月里,那种恐惧的心情直逼他。

他其实并不敢随同他们一同来到香港。

但确切来说,是他不敢去仔细调查。

两月前,在从傅黎口中听到她最终出现在医院时,他是紧张的,是害怕的。

嘴上说着可能是她家里人,记忆里她却没有病重到要住院的家人。

那种不好的怀疑只要在心底出现一次,便可生根发芽。

然而这一切都是应该面对的,他不能退缩。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迈步走近,傅黎回头问。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低头看报告单,有人推着轮椅,吱呀作响。

消毒水的气味悬在半空,刺鼻又难闻。

任之何的视线落在正前方,一个身着病服正弯腰系鞋带的女人身上。

她长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他的呼吸忽然滞住,直到那人直起身,露出陌生的眉目后,他才呼出一口气。

当傅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时,只看见了灯光下飞散的尘埃。

傅黎明白他的恐惧与紧张,那日如果不是他的打断,她大概会说出自己的怀疑。

“要不,你找个椅子坐会儿,我和骆铭时去问问看?”

这本是自己的事情,多加麻烦对方,任之何也有些过意不去。

然而他此刻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在跟在两人身后。

见他点头,傅黎便拉着骆铭时离开。

“为什么不让他一个找人的人跟着?”两人走远后,骆铭时突然一问。

傅黎:“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骆铭时再次不解:“其实你现在也能告诉我。”

身后骆铭时因她突然停下的动作,而差点差点碾上她的鞋跟。

傅黎转过身,眼睛微眯:“因为那家伙会像这样,”她忽然伸手拽松他的领带,食指勾着真丝布料慢慢下滑,“被情绪紧勒住。”

走廊拐角传来的金属推车的叮铃哐啷声,盖住了骆铭时喉结的滚动。

她总是这样,无意识的勾引还不自知。

最让他瘫倒的是,她常常不对此负责。

“行了,”她松开他的领带,牵起他的手,“走吧。”

处在恍惚的骆铭时应声过后,便一声不吭的被其牵着走。

两人走出后门,将要去到医院行政楼时,傅黎再次停下脚步。

她侧头看向骆铭时,抬起闲置的右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领带,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

“你知道吗?”她微微歪头,眼底带着几分促狭,“你今天的穿搭,很像是小孩子在装大人。”

骆铭时垂眸看她,唇角微扬,故意压低嗓音:“那姐姐你——”他缓缓倾身靠近,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畔,“喜欢吗?”

近在咫尺之际,傅黎忽然抬手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继续逼近。

“我还要脸。”她的指尖在他领带上轻轻一拽,像是警告,又像是调情。

骆铭时低笑,不退反进,鼻尖几乎蹭到她的侧脸:“你是在嫌弃我吗?姐姐——”他故意拖长尾音,嗓音带着几分撒娇。

医院门诊楼和行政楼之间隔着几百米的路程,虽然周边没什么人,但傅黎还是被他这一声“姐姐”叫得耳根发烫。

她忍不住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其实你可以不喊我姐姐,”她叹气,有些无力,“我当时真的就是一时兴起,想听你喊上两声。”

骆铭时趁机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姐姐回答我,姐姐喜欢我今天的OOTD吗?”

傅黎突然意兴盎然的挑眉,她踮脚凑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语气戏谑:“亲爱的,你知道吗?”她故意放慢语速,“你这一米八六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真的很违和。”

照以前,听到她喊“亲爱的”,骆铭时大概会得寸进尺地缠着她多喊几遍。

可此刻,他却只是垂眸盯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半晌没说话。

傅黎察觉到他的沉默,刚想开口,却见他喉结微动,嗓音低哑:“你不喜欢我了,对吗?”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像是受道了委屈,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轻缓。

傅黎一愣,饶有兴致:“知不知道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啊,弟——弟——”说着,原本勾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缩短。

然而她越是这么说,骆铭时越是显得委屈,甚至偏过头去,闷声道:“那我也没见你有多兴奋。”

傅黎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憋回去,大庭广众的,哭什么哭?”

骆铭时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的:“当初说要爱我一辈子的,这还没几年呢,就开始嫌弃我了。”

傅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松开手,转身就想走:“哦,那分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一记闷雷砸在骆铭时心上。

他僵了一瞬,随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错了。”

她没有回头,但也没甩开他的手。

骆铭时顿时喉头发紧,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慌乱:“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

傅黎依旧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余光扫了他一眼。

骆铭时深吸一口气,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低声道:“我不演了,以后都不演了,你别生气。”

傅黎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半晌,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我没说不喜欢你这样。”

骆铭时眸光一软,顺势低头,额头抵住她的肩膀,闷闷开口:“你说分手了。”

傅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我开玩笑的嘛。”

“但是你说了。”他嗓音闷闷的,有些像是真的要哭。

果然,没出几秒,傅黎便感到脖颈一湿。

“骆铭时。”

被喊道名字的他,只是闷闷“嗯”了声。

“你是爱哭鬼吗?怎么这么爱哭。”

他是爱哭鬼。

可也只是面对她。

骆铭时身子向前拱了拱,抱紧了她。

温热的触感沿着她的颈侧缓缓游移,像是试探,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领,指尖陷入布料,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骆铭时……!”她低喘一声,声音被他的动作搅得支离破碎。

他没有回应,只是齿尖抵上她锁骨处细嫩的皮肤,轻轻一磨,随即吮住。

细微的刺痛感让她脊背发麻,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在咬。

他在吮吸。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烙印。

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所有权。

傅黎猛地揪住他的头发,力道不轻,却没能让他停下。

反而像是某种刺激,让他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吮吻的力度,舌尖甚至恶劣地蹭过那一小块泛红的皮肤。

“你疯了?”她咬牙,声音发颤,“这是医院!”

骆铭时终于抬起头,眼底暗沉一片。

他拇指抚过她锁骨上新鲜的痕迹,嗓音低哑:“现在所有人都能看见——”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呼吸灼热。

说出的后十个字让傅黎感到脸颊发烫。

他撑起头,说:“以后不许说那两个字,”他拢了拢她的发丝,“知道了吗?”

“哪两个字?”傅黎很快便从刚刚的“闹剧”中抽离,她再次心生捉弄。

“傅黎,”他手指一顿,抬眸盯上她的双目,“你不要装傻。”

“你知道我不会说那两个字的。”

“……”

闹剧结束,两人朝着行政楼走去。

傅黎整理着被弄皱的衣领,余光瞥见骆铭时唇角那抹得逞的笑意,忍不住抬脚轻踹他的小腿:“再乱来就把你丢在这儿。”

骆铭时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你舍不得的。”

他声音很轻,带着笃定。

傅黎瞪了他一眼,却在一瞬被他眼底的温柔烫得心跳漏了一拍。

“自恋。”她别过脸,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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