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群去密议的官员,连大理寺众人皆觉荒唐至极,这等断案方式,从未有过。
大理寺少卿额角冷汗如瀑,在夙念小院门口的那个警告声,仿佛是印到了他灵魂上一般,震得他头隐隐作痛。
“大人,此案需从长计议,夙念背后......”他声音发颤,冷汗将官袍都打湿了一片。
大理寺尹嫌恶地瞥他一眼,往日骁勇善战的好手,今日竟畏首畏尾如妇人,他冷哼一声不想理会他。
夙念不过是个失势孤女,能翻出什么浪花?
夙意远在世时,大理寺受尽府尹邸的气,明明只是个地方官,却把他们大理寺这种中央机构当狗使唤,脏活累活全推过来。
若非府尹邸垮得突然,他定然也是要去踩上两脚的!
夙念当初嫁了丞相邸,他还道是府尹邸更难对付了,没成想,丞相邸的陨落只用了一夜,夙念八字必定克亲,杀了她分明是为大晋积德!
“不可啊!”见负责行刑的人已经握上了夙念的胳膊,少卿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撞的砰砰作响:“大人三思!”
大理寺尹眯起眼睛,若少卿只阻拦一次,尚可说是怂包了点,顾忌府尹邸余威,这接二连三的阻挠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来人!将这刁民拖下去严刑拷问!务必问出她残害公子们的详情!”他眼珠一转,索性换了种方式,这样能给现场大人面子,转头问清楚实情,若是无妨,直接让她死在牢里便是。
大理寺少卿跪着往前挪了两步,额头的冷汗噌噌的冒出,他悔啊,刚来时有机会跟大理寺尹说明情况,可他只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就把最最重要的事情吞了没说。
便是他都以为,夙念的所有不在场证明都充足,大理寺尹只能判她无罪,所以才大胆将人带了过来,没成想,可这老匹夫分明是要公报私仇!
在大理寺呆的久了,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少卿也不是个多么高尚的人,往日里对这种行为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毕竟识时务为俊杰,在朝中为官,最忌过于高尚。可现在的情况,万万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
少卿只能扣头说道:“大人,此事有待商榷,请容我借一步说话。”
大理寺尹也感觉出了不同寻常,刚刚那些与他私下商量的官员,有些是丞相邸的幕僚,有些是早前被夙意远打压积怨已久的,在听闻夙念与此事有关,便是连自己孩子死去的真相都不想查明了,只想杀了夙念以泄心头之恨,毕竟儿子,他们也不是只有一个。
大理寺尹改口要严刑拷打,他们已经做了足够的让步了,毕竟在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若是要对方的性命,定然不能一拖再拖,直接处死一了百了任由谁来,都翻不了天。即使是改口严刑拷打,他们也准备散堂之后,马上去结果了她,没想到这少卿这么不识趣,还想进一步干涉。
几个官员立马站出来:“大人,这可是大理寺,岂容得一改再改,如此岂不成了儿戏!”
大理寺尹刚要站起身来随少卿往外走,可听闻这几个官员的呈禀,又觉得不无道理,不过便是一个草民,杀了便杀了,谁能拿他怎么样。
“大人!”少卿膝行两步拽住大理寺尹衣摆,“不可啊!”
大理寺尹顿时火冒三丈:“你今日怎么回事!我大理寺将她拿回,便是拷问都不能了?我看你是想反了!”
少卿差点哭出来了,反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这要是夙念有个三长两短,凭着那人的威压,他怕是连渣子都不剩人便没了。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大理寺尹旁边,大理寺尹有些慌张,往后撤了半步,可少卿只走到他耳边便停住,颤声说道:“她夫君叫赤烬离,来之前,要求通报人君。”
“赤烬离?”大理寺尹在心中想了一圈,哪听闻过这般古怪名字,如今他到是放心了,少卿定然是被什么人给匡了。
他随即一拍惊堂木:“大胆!妄想在公堂之上攀附,影响办案,来人!将少卿拖出去杖责二十,犯妇即刻问斩!”
“大理寺尹,不过如此,这朝廷,果然是烂透了!”夙念冷笑道。
“放肆!”大理寺尹气得胡须乱颤,“辱骂朝廷命官,羞辱大晋,拖出去五马分尸!”
“大理寺尹,你好大的官威!”一个冷峻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众人一惊,转眸望去,一身紫袍落入众人眼中。
大理寺尹刚要冷笑,再看清楚来人之后,吓的差点从官位上掉下来。
来人竟是尚服席大人。
若是往常,大理寺尹自然不屑此人,如今可不一样,谁人不知,现如今的朝廷,明面上看着人君尚在皇位,可事实上,所有的朝政已经被席尚服把控,朝廷里的站队已经一边倒了,便是在场的官员,大多也都是席尚服这一边的了。
来人见席尚服到场,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他拱手作揖。
大理寺尹强撑的威严瞬间崩塌,拱手问候道:“席尚服,有失远迎......”
“听闻大人审理要案。”席尚服微笑踱步,“怎的如此草率?”
“下官不敢。”大理寺尹只急的一头冷汗,“下官自是审明了前因后果,事实清楚方才下了决断的。”
他心中万分屈辱,明明与席尚服同等官职,还要在他面前自称下官,可先如今谁人不知道朝堂动态,说不定明日,这位便自己登基了,若是想保住官职,这点屈辱他受得了。
席尚服只微微笑着,慢慢走到大理寺尹旁边,微微屈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可知,我儿当日进宫保护人君时,宫内是何景象?”
大理寺尹冷汗岑岑,现场的官员大气不敢出。
只听席尚服轻声继续说着:“唉,现场惨不忍睹,人君吓破了胆,只口中喃喃,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好可怕,好可怕。”
“大人可知,他怕什么?”
大理寺尹冷汗岑岑,心里想的却是,我哪里知道他怕什么,我甚至听都不敢听啊。
席尚服笑了出来,低声说道:“他怕的是,妖君赤烬离。”
“轰!”
大理寺尹眼前发黑。他猛地转头,正对上少卿瘫软如泥的身影。
“妖......妖君?”他声音劈叉。
大理寺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差点尿失禁,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询问道:“他......他与夙念是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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