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纤手缓缓落下,微微低垂者眼眸的少女,这会儿,再是克制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只是,她紧紧的咬着了樱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分明不该在此刻落泪的,谢韫虽是她日后要嫁与的人,但俩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般亲近,可近日来发生的一件件事,终是让她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若想哭,就哭吧,这儿没有旁人,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谢韫余光瞥到少女低垂眼眸时,她纤睫随之轻颤,似蝶翅般一下一下的不时轻轻扇动。
看着她这般的模样,稳坐在长凳上的青年,不禁蜷了蜷宽袖中的手指。
谢韫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十四五岁就混迹于邀月楼开始,他没少接触过各种女子,他对待各类美人们,从来都是长袖善舞,信手拈来。
任凭那些美人们搔首弄姿,他都能做到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心绪更是如无风时的湖面,平静不起一丝的涟漪。
眼前之人,同他亦是一场交易,可在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模样时,他便是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被身边之人的举止所牵动。
坐在一旁,低垂下颌的顾晚吟,却是在落下眼泪后,一瞬就好了许多。
雪团儿趴在她的脚边,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此刻尤为的安静乖巧。
听了谢韫的话后,顾晚吟难受伤心的情绪,旋即也被抚平些微。
对于谢韫会说这些话,她一点儿不觉着奇怪。
眼前之人是谁,那可是京城里出了名喜欢流连秦楼楚馆的纨绔,顾晚吟的确知晓谢韫这纨绔的人设,不过只是他一层虚假的表象。
但他那些年是邀月楼的常客,亦都为真,在世人看来,他不思进取,浪荡且又纨绔。
可他于那些场合的女子而言,确实格外善解人心,待邀月楼上的许多女子,不似其他客人只将她们当作没有尊严,没有感情的商品。
大概也是因此,才会有那么些女子愿为他隐瞒。
也是因为如此,在邀月楼里,他才会以只是侯府庶子的身份,越过许多身份比他更为高贵之人对他的喜欢。
便是因为顾晚吟知道这些旧事,所以此刻感受着眼前之人对她的安抚,顾晚吟才并不觉着奇怪。
因为她心中很清楚,谢韫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不论是自己,还是旁的女子,只要于他而言还有用处,他自是会将人哄得开心高兴起来。
虽她不是其中最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但就是这般的感觉,却会让她觉着很安心。
谢韫对她的所有算计,都浮于表面。
从前在西延山上,她答应谢韫的条件时,她那会儿的初衷其实很简单,一个连孩子都忘却了的人,她只想自己的余生能够好好的活着。
可现在,她的目的却是变了。
直到此时此刻,顾晚吟依旧还是很庆幸,庆幸在出事的那日,遇到了眼前之人。
“我没事,就是心里觉着有些舍不得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哭呢?”因不想被谢韫看出什么,顾晚吟强自嘴硬道。
听了谢韫的话后,她缓上一会儿,方从思绪之中抽身而出。
顾晚吟话是这般说,但眉眼却还是轻轻低垂着。
而少女不知道的是,她方才回话时,她的嗓音虽已尽量的压制了许多,但略带哭腔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坐在一旁的青年谢韫,他毕竟和许多女子打过交道,身边女子是什么心思,自然也瞒不过他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的间隙,车马行至宣州府的码头处。
“公子,码头要到了。”
绸布帘子外,传来车夫禀告的声响。
“嗯。”听了话,谢韫淡声应道。
话音落下不久,车轱辘行驶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
沉默坐长凳上的人,他轻轻打量着眼前低垂着眼眸的少女,暗自轻叹了口气,尔后,他抬手从宽袖中掏出一块绣着文字的丝帕,缓缓递给眼前人道,“今日是不是因为赶路,起的太早,口脂没有仔细涂抹的均匀.......”
方才听到车夫的话后,顾晚吟心中正焦急,她晓得自己脸上定有好些泪水,可她一点不想被谢韫看到。
就当她思量时,忽而眼前人给她递来一张素帕。
看着青年修长手指递来的雪色帕子,轻垂着下颌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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