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施霜景没有在正式专辑中加入这些采样,半秒都没有。他为火盆边的黄伞拍了一张照片,作为所释出新曲的一张封面。再后来,豆豆出生,由于豆豆是各个层面上发育都完好的婴儿,施霜景得以体验了一回正常的育儿生活。
玉米念小学,一经正式的社会化,他的本性也正式地抖擞、释放出来。玉米有做猫的记忆,有时会不经意地遵从兽性,即顺应欲望。他喜欢在后山漫无目的地散步,为了方便施霜景联系玉米,家里很早就为玉米配了手机,可玉米会拿手机打游戏,主要是打手机麻将。施霜景纳闷,就算是罗爱曜以前不懂事,拿小猫做乐子,误教了麻将的最基础玩法,可玉米也不该如此忠诚于这样的玩乐吧!罗爱曜解答道:“打麻将看运,极快的运和极快的盘算,对玉米来说可能就像玩苍蝇、捉虫子一样,有得手也有失手,他最抵抗不了这刺激……只能等他慢慢长大了。”
这年头打手游出现小学生不奇怪,打麻将还和小学生玩,甚至还打不过小学生,真是无奈……施霜景只能控制玉米的游戏时长,罗爱曜控制玉米的欢乐豆充值和消耗。豆豆出生,施霜景担心玉米会心里失衡,便更花时间去陪他,直到施霜景发现自己根本陪不动玉米。玉米好像有无限的精力需要释放,他放学后拿着他爸给他的零花钱吃遍小吃街,再溜达着步行回家,走半小时还远远不够,放下书包又出门去玩了。作业是什么?成绩是什么?谁该为玉米的学业负责?罗爱曜说他来负责,负责的结果也就是一年级的成绩吊车尾。
家里很混乱,多了一个小婴儿绝对是工作量翻好几倍。施霜景顶不住,终于决定请保姆。罗爱曜和施霜景一起找,找了整整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一位最合适的。保姆阿姨姓田,田阿姨的育儿经验并非最丰富的,各种资质也并非最专业的,可她最擅长保守秘密,由佛子的信徒家庭所引荐。信徒一家举家搬去国外,田阿姨来到后山,住隔壁的别墅二层客房套房。
有一位阿姨来帮忙照顾豆豆,帮豆豆洗澡、换衣,这样也算是规避了许多隐私的风险。施霜景也终于得以将时间平分给两个小孩,不至于顾此失彼。
豆豆大名施宜菽,这真是长得跟罗爱曜几乎一模一样了,施霜景一看就对罗爱曜说:“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啊!你就长成这样去跟不空大和尚学经吗!他们忍心让你半夜三点就起床吗!”罗爱曜说,忍心的,不空是很严格的好师父,比罗爱曜会带孩子。
玉米很喜欢豆豆,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会念经的妹妹,就好像家里有了豆豆之后,爸爸就不会逼他学经了。很可惜玉米是在做梦。爸爸管一切学习,而玉米又是爸爸带大的,这下玉米对爸爸的感情就有些又爱又怕。
妹妹聪明得不像人,一双蓝眼睛会替她道出浓厚而深沉的感情。她似乎知道自己要成为爸爸妈妈的女儿、玉米的妹妹。豆豆大概九个月时就能喊出爸爸、妈妈,学会说话以后很快就会数数、连词成句。一岁半时,豆豆就能说出有意义的句子,还能重复爸爸教的经文,有些经文是汉语,有些是梵语,有些则是无人能听懂的语言,可能是天上佛国的语言。豆豆说话时还会看人的眼睛,有时家里爸爸妈妈玉米同时开口,她会随声音转头,去找那个说出她更想听的内容的人。
玉米意识到自己与妹妹的差距,说不难过是假的。很奇异的是,玉米与豆豆玩闹时,豆豆会对玉米念经,豆豆语速慢,还有些口齿不清,可玉米能听懂从豆豆嘴里冒出的经文。罗爱曜发现了这一点,便不再逼迫玉米去密严伽蓝单独学经,他在家跟妹妹的进度就好。“豆豆虽然是你的妹妹,但她在天上已经学过一遍了。你是第一次学,用几年、几十年学会就已经是天才,用一两百年都不算落下,所以不要着急。”罗爱曜在教育方面一直算耐心,施霜景要罗爱曜斟酌用词,不能像教施霜景高考那样教玉米,罗爱曜便将词语软化再软化。
至于上学,施霜景主动接手玉米的学业,将更小的豆豆交给罗爱曜。罗爱曜太聪明了,他没法体验人类的懵懂。施霜景让玉米带上作业去他的工作室,施霜景戴耳机处理工作,玉米就在一旁写作业。施霜景好歹是个大学生,应付小学生的作业肯定没问题。在有人陪伴的安静环境里,可能因为施霜景不会为玉米带来焦虑情绪,玉米的多动有所缓解,完成作业的时间从三个小时压缩成一个半小时,施霜景检查完作业,玉米再稍作修改,一天的任务便大功告成。
玉米的学校包午餐和午休,所以玉米在上学日的中午不回家。一日,田阿姨周休,施霜景中午回家做他与豆豆的午饭,豆豆两岁,可以吃正餐了,豆豆和她爸爸一样不吃辣,施霜景为了省事,也跟孩子吃一样的口味。
施霜景切肉,豆豆就坐在儿童餐椅上看施霜景做饭。豆豆的视线不能离人,要待在能看见家人的空间里才会安静。施霜景从来没见过这么省心的孩子,大人在忙,她就叽里咕噜地说小孩话,如果罗爱曜在附近,他会听豆豆到底说什么:有时豆豆会学大人说话,有时则是复习爸爸教过的经文,有时甚至念了些很新鲜的东西,罗爱曜说豆豆就跟造全新的语言似的。
切完肉,蒸虾的时间到,施霜景戴手套取出盘子,正准备炒菜,豆豆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大,两只小手还拍面前的餐桌。施霜景以为豆豆是想吃虾了,便洗手忍烫给豆豆剥了两只虾,放进小盘,落在豆豆面前:“饿了吗?先吃虾。有点烫哦,你数二十下就可以吃了。”
“妈妈,妈妈。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要说!”这是施霜景第一次听见豆豆这么大嗓门,他定住脚步,等豆豆说话,可豆豆一急,嘴里又叽里咕噜了。施霜景再次洗手、擦手,捧起豆豆的脸,要豆豆不着急、慢慢来。
豆豆闭嘴鼓腮,憋气,胸前微微起伏,压下慌乱的舌头,这才童言童语道:“妈妈!黄色的伞!黄色的钱!我要告诉你的……奶奶很漂亮,奶奶们有很多很多黄色的钱,但是奶奶们不要。奶奶们要成佛,但是佛祖说女人不能成佛,除非奶奶们不要脸。奶奶们也不能是女人。奶奶们拿着钱走了!”
“爷爷和火跳舞,奶奶上山,大家跳舞,打伞,选最漂亮的女人。爷爷的姐姐把伞送给奶奶。爷爷和奶奶走了。是奶奶带走了爷爷。奶奶不知道黄色的钱,爷爷不知道咒语。爷爷奶奶很幸福。奶奶们不接受‘转女成男’*1,但是奶奶们说你是没办法。妈妈生了我,我是女佛。爸爸要给我穿衣服,妈妈给我做女佛的身体和爱。女佛,佛女,密宗佛,我不去天上,我要和爸爸妈妈待在这里——但我要成佛!”
豆豆记得她要告诉妈妈她所看见的一切事,那些只有豆豆能看见的事。豆豆尚在施霜景肚子里时,她把一切告诉给罗爱曜,罗爱曜又问施霜景,是要听罗爱曜讲还是听豆豆讲。施霜景选了豆豆。要是豆豆来讲,那该多有趣啊!为了获得这第一手的震撼体验,施霜景强制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直到他自己都忘了这回事。没想到豆豆还记得。
施霜景兀自消化着豆豆给出来的这些信息,等晚上罗爱曜与玉米回来,四人齐坐客厅地毯上,对答案。施霜景讲完他的推断,罗爱曜很满意施霜景的理解能力,但玉米没听懂,罗爱曜便加上了自己的注解,对玉米复述道。
“你们的奶奶来自一个遥远的女族,后世将她们误以为是贵霜国的游女,这些女人为人称‘阿扎伽尸’,因美丽而被世人付出大量金钱来寻芳,佛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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