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玩机车的大多就只带自己的盔,还好她们都备用了一个盔,咚咚三人才可以上车。
这段路没多久。
还是要下车分开,机车情侣要去反方向走。咚咚要感激,对方也没拒绝,加了好友,约定下午联系,让三人请客吃饭。
考虑到昭岁本来就要报志愿,咚咚选了个公交车沿路的电竞酒店。刷卡开了酒店房门。
昭岁下意识就想往床上躺,还是坐在电脑椅上,闻着不对劲。她看向咚咚,再是映年。
“烟?”昭岁问。
“退房吧。”映年说。
三人出了酒店,找半天找到了个大网吧,开了无烟区的三台机子。
昭岁在填报志愿。昭岁不想映年管志愿填报的事情,映年也没凑上去。齐美裳的电话没来,可能是真的妥协了。
映年电话当地的夜宵店定了座,又打开酒店网站,重新定了酒店。
做完这些,映年和咚咚一起看筛选视频素材。
她是头一次见到在船上的打钹队。
“怎么样,够格让你推荐吗?”咚咚问。
“不是够不够格的问题,我也没这么神通广大。”映年还真想过是不是有可能让苗光红她们和的以歌合作,去参加综艺,但这份引荐和慷慨对以歌绝对是包袱多于助力。
“这确实,我小时候还以为你真能当科学家呢。”
“我是真想过,发现自己还没这能力。”映年倒不觉得咚咚的话是冒犯,不过听着也不太顺耳,“不过也没我现在混得这么差。”
“你这就叫混得差了?”咚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我呢?”
映年不说话了。
咚咚感觉问这话挺不和谐的。
“我也不后悔没继续读书。”咚咚说。
“我记得你成绩,没差到这样。”映年说。
“你知道的,那都是小学了。”咚咚说,“有会爱学习读书的人,就会有不会学习的人,我就是这类人。”
这话自动把映年归在了“爱学习读书”那一类,映年也没反驳。没什么好反驳的。读书那会儿觉得这是夸赞,到现在听着有歧义。哪怕她清楚咚咚不是这意思。
微信有两条新消息。
仙儿:以歌说你最近来这边旅游了。
仙儿:要不要我当导游?带你们逛逛。
映年:不用,太麻烦了,谢谢姐。
仙儿:不麻烦,以歌妹妹就是我妹妹。
映年:真不用,有机会来你店里听歌。
仙儿:那一定来啊。
仙儿联系自己,说以歌的消息,映年挺意外的。可以歌乐队的解散并不和谐,尤其是仙儿的提前退场,以歌烂醉如泥说着要绝交,真到离别的时候也没松口,怎么离开了又联系上了。现在“可以歌”乐队重组,新招的吉他手技术也是童子功,是个留学生。
映年去问以歌关于仙儿的消息。
以歌:她不要脸,乱认妹妹。
映年:我还以为你们断交了。
以歌:她求我和好,我没点头呢。估计所以想找你说好话。
以歌:你想去就去,让她全程给你买单接送。
映年看着,突然笑出来,又蓦然停住。退出聊天界面,在列表里往下滑,到下一页是大脸猫。
桂花糕的多嘴影响了映年。没什么的,从前也是有冲坡的情况才联系她。她告诉自己。
想到这,映年把下午滑板的事情告诉了以歌,问她怎么想。
以歌:我是觉得没关系。但这事处理上,你有问题。
以歌:她生气是怕你的举动,影响我俩的关系吧?
是鸣不平还是担忧关系呢?映年惊觉自己太怪了。难道回怼的时刻,她没有产生过“昭岁小瞧了她们的亲密”这一丝念头吗?
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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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情侣真来了,还带着个小女孩。
摘了盔,情侣们的发色露出来,一对染的是紫色,一对是橘色。还是那身骑行服,面容冷峻,比起机车上的酷劲,这看上去更加的“不好惹”。
小女孩就小学生的样貌,穿着一身动漫联名的短袖,裤子是学生中最常见的灰色卫裤。头发很奇怪,流海是蓄得只能盖住半个额头,其余的头发也长短不一。她的眼神澄澈,坐上位置时,怯生生地挨着招呼:“姐姐好,我叫姜姜”。
昭岁不清楚姜姜和情侣们的关系,不好开口问。不过她对聚会场合得心应手,刚认识这两对情侣,也能聊着一块去,讲着最近的新闻和娱乐八卦。咚咚会照顾姜姜,坐在一旁,边吃边询问。
映年成了格格不入的那位。
紫色头发的机车女叫阿雨,橘色女叫阿风,两人是车队认识的朋友,兴趣相投,就一块在玩了。阿风同昭岁聊的很来,两人对组装玩法热枕。阿雨话少一点,偶尔插上两句。
昭岁察觉到映年的处境,她说:“我姐也玩速降呢,滑板是她的。”
目光探过来,她们开始聊起滑板的话题。这个话题在很多时候,映年是没机会聊到的,或者说,当她真聊起时,总有大伙反应:“哇,你还玩这个!”
和桂花糕的反应如出一辙。
阿雨的反应更大点,她是在问:“为啥不直接降落,那段路还不错。”
“很危险的。”映年觉得这个形容词对于机车党来说是免疫状态,补充道,“我有点怕。”
昭岁讶异。她还以为映年喜欢这种刺激呢。
“能玩吗?”阿雨问,“拿机车给你换。”
映年说:“不用换,给你玩。”
阿雨的目光落在姜姜身上。
吃饭地点临近运动场馆,几人坐着机车过去,才发现这一带在唱演唱会,门口聚集了一堆粉丝。
把车停好,找了一块空地。
映年蹲着帮姜姜绑好护膝,站起来,刚想说让她把手搭在肩上,发现对方身高不够,于是伸出胳膊去让她搭住。
走了两步,阿雨来替换掉映年。
不一会儿,姜姜就不要阿雨扶着了,踩着滑板能来回滑动了。
七个大人坐在台阶上看姜姜玩。
玩了会儿,姜姜到映年面前,想让她教两招。
映年便起来,使了两个小招,让姜姜做。姜姜不满意,还是跟着做,她领悟力惊人,居然没几次就能踩稳。于是映年没再顾虑,讲了三个要领些的招,让姜姜来试试。
玩滑板是克服恐惧。映年是带着勇气去练习克服,而姜姜不同,她是本身就无所畏惧。她比映年,坦率许多。
阿雨突然说:“父母不能选,朋友可以选。”
昭岁感觉自己呼吸顿了一下。
没人接阿雨这茬,静默地看着姜姜玩。
演唱会的音响很大,昭岁居然听出了热门曲目,她跟着哼哼两下,记不住词,也就哼了两下。看着阿风看过来,她有点羞,没再哼了。
这天晚上没玩什么,就是坐着在台阶上吹风。到演唱会散场后,这块空地没得安宁,她们也没逗留,就分开了。
坐在回程的地铁上,映年抱着滑板,有点空虚。
“你们经常这么打电话吗?”映年突然问。
昭岁还在数印章本呢,被这么一问,有点懵:“什么?”
“没什么。”
没得到解答,昭岁继续数,合上册子时,她反应过来。
“也不是,黄柠檬一个一个电话的,谁先接就逮着谁说。”昭岁说,“我打得没她多,精力没那么好。”
“噢。”映年不太能想象挨着拨打通讯录的场景,那可能只有在公司业务上会这样做。
“你可以和阿雨阿风加个好友,平时还能聊呢。”昭岁说。
“不用,”映年把界限划得很清楚,“萍水相逢,一饭之缘就够了。”
“那教我玩怎么样?”昭岁问。
映年愣一下,说:“你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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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后,阿风阿雨没回去,载着姜姜,往列表上的目的地去了。
姜姜坐在阿雨的身后,说:“我电话了,他就在这一块玩球。”
等了会儿,一个小胖子来了。
他路过机车看了两眼,心头痒痒,但没靠近。正要离开,便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耳熟,他回头就见着机车上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阿风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斜眼瞥见一旁把头盔挡风板掀起来的姜姜,正想说话,肩膀上搭了一个手臂。
“给你妈妈打个电话交代一下。”阿风提醒他。
阿雨的车掠过大桥,只留一个光影,阿雨对象车上,坐着带盔的小胖子。姜姜坐在阿风的车上,她抱着阿风,鼓足勇气大吼一声“啊”,又叫了一声小胖子的名字,小胖子也叫了一声姜姜。
她们在风里畅意的笑。
接着,又去了两个地址,四辆机车后座坐了四个小孩。
在城市溜了一圈,终点站到达游乐场。帮派的大学们组团来的,到得差不多了,阿雨把小孩们交给她们,又继续去接人。阿雨负责带小孩们进场,另外三人继续去接人。
这不是手游帮派第一次线下聚会,但是姜姜参与的第一次。
考虑到学生好多下午有课,来不及晚饭聚会,干脆先玩了再进行夜宵。往期玩的多是桌游店,这次几个小孩报名要来,就问意见,投票多数定在游乐场。
阿风是帮主,她玩得不多但有钱,帮里普遍佛系,就算吸纳到一些没法每日上线贡献的小朋友,也不会踢人离开。
姜姜却是每天上线贡献的玩家,出勤率算帮派里较高的。她的技术也不错,擅长玩近战的位置,有副本或者团战缺人手,帮派频道询问,姜姜总能第一时间响应。
大伙儿都以为她是个很闲的大学生,真到连语音的时候,听声音才发现是个小孩。本来还以为是有什么科技,但网上交流嘛,主要在游戏体验,身份本身没那么重要。
过了阵儿,姜姜很久没上线,一上线就把装备挂在商城要出售。阿风放心不下,私聊问她,对方把她拉黑了。阿雨就装作买家去聊,压价很多,对方答应得很快,说是小孩沉迷游戏,急着出。
阿雨干脆把账号直接买回来了。账号没用,她把简介改成了“号主本人联系帮主”,等着姜姜有可能有机会再联系上。
一个月后,姜姜真用小号联系上了,阿雨把号还给了姜姜。可没玩几天,号又被挂在商城。饶是阿雨再有钱,也不会当冤大头,账号就被别人买走。
那次上线后,姜姜没信儿了。到今年春天,姜姜突然登上小号,说是住在姑姑家,可以用手机了。她没怨阿雨,还有点抱怨,做帮派任务更用心了。本来在帮派人员流动性不高,姜姜人也热忱,这事更多赖家长,就翻篇了。
夏天来到,大学生期末后可能要回老家,便定了六月底聚会。小孩们也报名,和家长先沟通一遍,要么送过来要么去接,集合在一块。
帮派群体大些的有往五十岁的阿姨,最小的也就姜姜她们,大多数还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不论性别,无关年龄,更不谈职业,因为在网络上的游戏上相遇,聊的都是些游戏的话题。姜姜在里头,就没了刚才吃饭的那股怯,讲起知道的话题,很了解其中要领。
游乐场的冒险设施是阿风阿雨的最爱,现在加了个姜姜。她们钟爱这种刺激感。
尽管危险,但惹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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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呆了四五天,把城市里的旅游景点逛得差不多了。
又到了报本科批志愿的时候。
这会儿,她们在酒店讨论该报什么专业。昭岁倾向是建筑类,映年客观地讲了一下就业情况,昭岁还真踌躇住了,思量下来,决定去冲一下人工智能。
“你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映年问。
“好。”昭岁这次没反驳。
昭岁电话过去,齐美裳在工作。到晚上才回,说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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