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科技繁荣时代的你,知道生命如何在自然中存活吗?
那雄伟默然的高山,那茂盛无言的密林,那强壮凶恶的猛兽,那繁多阴险的蚊虫,还有无法察觉的各种细菌和病毒。有一种人,他们如自然中的万物那般顽强,如上天甘霖般博爱,他们化身自然,将文明传承。
即使自然界已经变得只有白雪和夜空,一位将军,长袍加身,黑色大檐帽七星帽徽在深黑寒夜中熠熠生辉,仿佛治愈人心的良药。
暴怒狂风掀起黑袍,露出她红色制服上衣,健壮挺拔的身姿如母爱本身那样坚毅刚强。黑色百褶裙下的长靴,步伐稳健有力,浪红发却如暖风般温情,她的脸庞展露慈爱善美,仿佛是为所爱阻挡一切危险困难的坚壁,永远带着自然的笑容。
这朵开在不易察觉之地的阳荷花,默默向世人普济博爱的清香。
三人约定在距离服务局150公里处的地下庇护所内,阳荷在地窖边的铁台阶上磕掉靴底的积雪,她走下台阶时,环视雪原确认空旷,再轻拍掉红发和黑袍上的雪花,拧动闸门的圆盘锁,进入这个只有4平米的狭小房间,一身黑袍的棕发少年和穿单肩披风的天荷已经坐在墙边的长椅上等她。
天荷松不再揉捏白色短发下的细辫子,扶了一下眼镜,她看阳荷的打扮有些不同,黑斗篷变成带黑毛领的黑袍,原本的光腿跟鞋变成了黑色长靴。
“迟到是因为精心改造0元素装扮吗?”
“这是我的野战制服,说吧,有什么事情。”
阳荷坐到橡树侧面,三人各坐一面墙下的长椅上,好似预示着南极现在的时局,会议发起人橡树首先开启议题。
“关于天壳外的仙女座星系远征舰队的情报,两位都阅读过了吗?”
两人点头。
“无法预测舰队什么时候会攻打进来,我们在危险中苟存,现在的局势和北极远征前几乎一致,我们有两种选择,被动等待,主动出击。我想知道你们两位的决定。”
阳荷:“你自己先说。”
橡树:“我身为地球人,其实不应主导夜星人的命运。但我是红莲的弟弟,有使命在身。光星在漫长的自私与妥协中变成了夜星,红莲姐消灭了灵能会,给了我们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利,我认为再让夜星躲在天壳下发展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变化,应该趁众人还未忘记红莲精神,打出去,让夜星彻底摆脱危险。”
阳荷:“天荷的决定呢?”
天荷:“呵呵,我是战神,有敌人,我当然要打!我不管你们什么态度,我的集群做好准备就出发!”
阳荷:“这是你的个人意志,还是你集群那九万人的意志?”
天荷:“集群意志,夜星人在无能为力和哀怨命运之中活了4000多年,我想大家已经对那种生活,活腻了吧。红莲让人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活着,哪怕一秒!一秒也行,我们都要贯彻自己的意志。”
阳荷摘下帽子,将红发拨到紧绷的红衣前。她与橡树攀谈过多次,了解他天性冷淡,决策必须兼顾公私,私是源于他是红莲的弟弟,要继承红莲的遗志,公或许只是些场面话罢了。
天荷个性更是冰冷,她不看中自己以外的人,战争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局游戏,有新的挑战者,也许让她欣喜若狂吧。
但是,阳荷知道自己不是,她厌恶战争,甚至厌恶战斗,只是为保护众人不得已而为之,支持自己的队员们也肯定是这样想的。
“夜星好不容易恢复和平。姐妹们的身心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红莲众人当初战斗,不过是为了今天的局面,我们不应该破坏已经到手的胜利果实!如果仙女座舰队现在打进来,我们当然会战斗,可现在没有,将来也可能没有。所以我不同意主动出击。”
“我今天没戴来王冠。”
橡树刚一说话,天荷就阻止了他。
“你跟我说好不再提让位的。”
“抱歉,天荷将军,我觉得你们夜星人啊,大概就这样了吧,呼,你们自己随便搞吧,我想去陪珊瑚,我把王位让给阳荷将军,我的集群也都归你了。”
“我不要。”
橡树:“阳荷你觉得活着是为了活着吗?”
阳荷:“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活着,我爱的人们也是这样想的。”
橡树:“那你们只要活着就行吗?你问过你集群队员们怎么想的吗?问过摩罗副官吗?”
阳荷不语。
橡树:“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阳荷觉得文明的成果是什么?”
阳荷:“先进的科技,丰富的文化,还有……高尚的追求。”
橡树:“我无意说服你,只想陈述事实。夜星科学比地球多发展4000年,你们的科技成果在哪?是冰冻的大地?是乌黑的夜空?还是脱离设备保养就无法存活的身体?文化就更可笑了,请二位原谅我的无礼,我搜集整理过一份夜星文化调查资料,你们夜星人在文化蓬勃发展的黄金时代共有2000万本书籍,这里面还包括了三分之二的工具书,只有120万首音乐,4000万张画作中还包括了2300万张AI绘图。夜星发展至今书籍不超亿册,工具书以外的书都被你们抛弃或删除了。”
两位将军沉默了。
橡树:“阳荷说文明成果包括高尚的追求,这点我同意。是夜星入侵天狼星吗?不是。队员从北极带回的资料显示,我们恨之入骨的天狼星人,祖先是甲壳类节肢动物,没有感情,哪来的恶意呢?灵能进化在它们看来是伟大的进步,这就是它们认为的高尚追求,它们是真以为自己在帮助夜星。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我猜测天壳外的仙女座星系舰队也怀着类似的高尚追求前来入侵银河系。是夜星入侵仙女座星系吗?不是。”
这名来自地球的少年展露出了拥有出色智慧的宏大格局,让在场的两人振奋精神,炯炯目光关注着他的俊俏面容,倾听着他的见解。
“如果现在安于现状,最本质的问题就是中断了红莲精神这个夜星文明的发展成果,红莲姐开启天壳在绝望中离世,她做的够多了,已经无力前进,这不是她个人的困境。”
他说着,眼眶湿润了,起身,抬手,双手握拳。
“是你们夜星人的困境,红莲姐的身体死了,她承受无数困难,创造奇迹的精神就不要了吗?你们夜星人大可以继续窝在天壳里苟延残喘,我作为地球人深刻体会到就是这种得过且过的空耗时间使夜星文明发展了一万年,却越来越烂!”
三人眼泪同时流下。
“我为红莲集群远征北极感到不值,她们的牺牲就换来了继承者的苟且。”
“不要说了,我同意备战,出征日期不能定,我们还不知道准备到何种程度是夜星战斗力的极限。”
三人擦干眼泪,离开了地下庇护所。
作者遥想当年发生在北极的贝黑天三家会议,这次会议也是主宰夜星命运的三人会议,却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红莲留在南极的三位领袖,分别是代表战斗意志的天荷,代表生存意志的阳荷,代表中立态度的橡树,他们三人都爱着夜星,所以会议结果与贝黑天三家会议结果不同。
作者试想我们普通人的人生是否也面临这类抉择呢?选择继续偏安在舒适区保持现状,还是选择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生命短暂,越接近死亡,越能看清自己以往追求的物品和荣誉都是虚妄,寻找真我想创造的事物,才不枉此生。
会议结束后的第三天,南极首都风花白夜宫内务官兼小说作者茧编写完了《预备应对天壳外仙女座星系远征舰队的集群组建纲领》,简称天外集群招募书,对全体夜星人发布。
考虑到开战后的最坏结果,纲领文件首先将夜星设施中防御最为出色的家园堡确立为一般市民庇护所,移出内部的武器制造设备和人员,增建市民居住舱和生存维持设备。
开展挖山行动,挖光家山南部,矿石用于生产装备,露出家园堡的地下部分,增建太空推进器,作战第一阶段目标就是掩护家园堡逃离夜星。
不过,家园堡地下设施蜂巢式睡眠舱基地内还沉睡着30万名古代人,这些舱室占用了家园堡的内部空间,于是橡树王下令拆除了家园堡内的各种火炮,空间才够用。
阳荷集群调往人工岛,监视冰面上的仙女座舰队机械触须残骸,并协助晴灯博士建设联通南北极的高架轨道运输线,再将已经断裂分成两半的人工岛改造成两个太空作战基地,这是考虑到应尽可能利用夜星现有的大型设施,人员紧缺的阳荷集群也在服务局设立了队员招募处,已有15200人加入。
天荷集群未设招募处,却有3000多人加入,天荷欲将赛博空港上方的由生长金属制成的时区飞艇拖拽下来,在把空港山脉南侧的山体全部挖光,将空港山脉北侧的由生长金属拟态的山体卷在飞艇艇身外,形成由两层生长金属做防御壁的超级战舰,作为进攻仙女座星系舰队的主力战舰,称为天荷号飞艇战舰。
天荷的行动启发了玉珊瑚集群,她们开始将服务局北侧的飞艇壳拖向海岸,欲在海岸上建造一个有生长金属做防御的小型战舰,称为珊瑚号战舰。
想逃离夜星的市民陆续前往家园堡,自愿留下的与夜星共存亡的市民滞留首都。
橡树在首都和海岸两地奔波,监督各计划的进度,还将御前集群主力分散,调给晴灯博士和在北极开发建造空天母舰的曼达集团。
开发北极
我们将时间暂时拨回曼达初登北极海岸的时刻,夜空之下,谁都没想到,一切都变为白色,为何说夜星工业时代以后的4000年历史都是错误,答案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即使没有红莲和0元素,Z神吸干夜星的所有灵魂,打开天壳,逃离夜星,这里还是这样空无一物。
一半船队搁浅在冰块冻结成林的冰面上,尽管强风猛烈吹小冰山,适用于平整路面和海面的运输船艰难前行,参谋官预计再过6个月,风力将彻底抚平这些凸起物,再度变回平整的冰海面。
一身黑亮衣裤的曼达带着3125名队员和1500个机械人偶暂时抛弃船只,率先登陆,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他们分不清哪里是陆地了,一望无际的纯白色。
断裂的雪原横截面像面包被压碎那样层层叠叠,曼达顶着扑面的白沙,攀登上雪白平原顶部,狂风把她蓬松的黑色马尾辫吹散,还险些将她掀倒,身高1米8的她,独立于高原之顶,向北望去是广袤无垠的纯白山谷.
她目测是由于缺乏色差,北极最内陆的群山才如此近在眼前,山谷下依稀能见到一个洁白的火山口,哪里应该是博物馆都市遗址。
白色飘带在夜幕中蜿蜒伸来,是暴风雪卷起雪花形成的雪流,她走几步,从断面缝隙隐约可见低谷,推测脚下积雪覆盖的正是岸防连城的城区和岸堤,这些建筑阻挡了从北吹来的雪量,逐渐堆积成了这片白雪高原。
“曼达大人,情况怎么样,要扔绞盘上去吗?”
“傻孩子,上面太松软了,仍绳索上来,我一个一个的拉你们上来。”
曼达拉上来六个队员后,身穿黑衣的队员们有序组织起拉人队形,200人登顶后在高原裂缝间跳跃侦查,在高原北侧降下并将绳索固定,南侧的队员送上绞盘,运输队员和侦查用物资。
机械人偶纷纷攀爬高原,曼达见登陆工作有了进展,就从高原北侧跳下,也许是因为用力过猛,也许是因为低谷底部的冰雪盖稀薄,曼达直接砸穿雪盖,掉在城区内。
城内漆黑阴森,雪柱和雪丘遮住深处,近处可见几堵尚未被雪完全吞没的房屋墙壁。
“你们下来一个小队,带上供电和食物,叫咖啡也下来。”
小队落到城区石板地面后,插上微核发电机的接口,启动供暖和照明设备。
“啧,傻子,别开暖风啊!这冰盖融化了,把我们都埋住怎么办!你们把这间房子挖开。”
队员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房屋的门口,打开房门,将灯具接入室内,低温让咖啡的机械身体润滑不畅,走路发出吱咛吱咛的声音,曼达等她就坐,咖啡却不急,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身罩的白色围裙。
“咖啡小姐,您这么讲究啊。”
“女仆的仪容代表了主人的尊严,曼达将军。”
“咖啡小姐说说怎么办。”
“您想怎么办?”
曼达看逐渐降入城内的队员越来越多。
“留2000人在岸边!让她们拖动三个运输船登陆,再拿船拉其他的船,至少要让一半船登陆,拖延太久,船就被风吹远了。”
她交待完这事,再转脸对着咖啡。
“出发前,晴灯说要先恢复主城区的工厂区运转,交给你生产机械人偶。我看信息地图坐标,这里离工厂区只有三公里了,我要听听你的计划。”
咖啡在把玩黑色工业纤维制的长发。
“曼达大人懂自律型自我复制机器人的生产模式吗?”
曼达摇头。
“先制造工具的工具的工具!第一步制造工具机器人模块,组装完成。第二步,工具机器人制造保姆型机器人,组装完成。第三步保姆型机器人制造母巢,组装完成。第四步母巢制造自律型机器人模块,到了这步就可以小批量的制造机械人偶了,再复制母巢,建立分工式生产线,三周后我就能生产2万名机械人偶,每过一天,产量成指数级翻倍。”
“我的天。”
“只不过,我作为所有人偶的信息枢纽,运算能力有限,我最多只能指挥400万个人偶。当然了,前提是我们能找到那么多的矿物,而且人偶的战斗力很弱,没必要造那么多,我估算有30万个就够用了,说到底,你们人类从发明自律型机器人以来,就不缺物品,造或不造,只看有没有必要。”
“明白了,让队员把帐篷都运进来。”
曼达出屋,漫步城区,挤到队伍最前,拿便携铲子挖掘积雪,队员接过帐篷,支撑将要倒塌的冰盖,队伍就这样挖掘出一条通往工厂区的通道并在城区组建临时基地,众人来到户外,风暴已停。
夜幕中,一座座高大的白色立方体立在眼前。
天荷集群离开时很负责任,工厂区仓库外堆着厚厚的白壁,显示大门紧锁。
曼达用武技踢碎雪壁,队员用钢钳剪断锁链,人们奋力将大门撬开一道缝隙,运入发电机,电力接通后,数百套岸防机甲流水线发出预备启动的轰鸣,曼达依靠着铁箱,掏出一支营养剂吃着,不办完事就不放心的她,已经两天没成东西了。
“行了,这区域归你了,咖啡。我想带队去博物馆都市,看看能不能在那建立据点,方便掌控整个北极。”
“那你最好留一支队伍,等你们被埋,好能救援。”
“怎么说?”
“曼达将军,这雪大到淹没岸防连城,足见内陆雪地积雪蓬松,工厂区现有的轮式车辆或履带车辆都无法通行。依我看,最先需要制造的是简易雪橇底盘。”
咖啡指挥机械人偶接通工厂的中核发电机组,拆掉车辆的轮式底盘,再用机械制造大型雪橇。
人偶们忙碌这段时间,曼达带队在城区巩固居住环境,挖通了前往主城区指挥部的台阶,她再回到岸边,让一半队伍在此,用船只建立另一处居住地,这样内外照应,度过初登北极的岁月。
三周后,曼达队伍挖通了城内与岸边之间的通道,将九辆运输船开进了城区,全新制造的机械人偶协助队员们清理积雪,将主城区东侧区域完全暴露在户外,装备和队员随船运入城内,到处都有车辆和后勤机械的噪音,参谋官组织1500人的队伍前往城边缘拖回居住舱,在主城区大厅下方的广场建立了大片居住带。
人们出门就看见堆成高山的中口径火炮,这些钢铁再被人偶驾驶的叉车移走,变成新的人偶,每天翻倍的人偶数量就像吞噬钢铁的蚁群逐渐搜刮完了岸防连城内的一切无用金属。
“曼达大人!南极来人了!”
曼达跳下已被清理干净的岸堤码头,遥望南方,有近百船只驶过起伏的冰面,纷纷登陆,船舱开启,她目测有近2000名瑟瑟发抖的穿黑色短袖和短裤的一星队员下船,其中只有一位队员与众不同,她戴着大号黑色大檐帽,五星帽徽,身披黑斗篷,矮小的身姿,手持着和她差不多一样的高的手杖。
两人敬礼,曼达得把视线压倒最低才能看到她,而她视线对着曼达的腰部,尽力抬头才能对视。
“曼达,我是天荷集群的黑白将军,橡树王给你派来一个集团新队员,支援你的行动。还有无线通信设备,用以联络南极和人工岛。”
“人工岛?”
“对,阳荷大人和晴灯博士在那建设新项目,大概有五万人,会随时和你联系,我来的路上看见冰面到处是你抛弃的船只,就一起拖过来了。”
曼达发现小矮子语气非常自大,还独自在前闲逛,似乎她极为熟悉这里,于是问道:“天荷不忙吗?”
曼达比天荷资格更老,所以用同级称呼,这话让黑白抬头看她。
“忙,我听说你们要在岸防连城施工,就请假赶来了,我请求你,不要拆除主城区大厅。”
“我拆它干什么?”
“那就好,对了,橡树王让我提醒您,尽快前往博物馆都市,找到侍灵佩刀库存,送往南极,新队员的培训目前处于停滞状态,你如果不能在一周内送去10万把佩刀,他就把加入御前集群的七万名新队员全给你送来。”
“七!七万!”
“对,这只是第一批响应天外集群招募书的市民,文件在这个包里。”
黑白说完就挤进人流,周围的队员发现有位小个子,转身查看才发现此人级别为五星将军,延后的敬礼在她身后纷纷出现。
曼达翻看文件,主要是南极三位领袖共同发起备战天壳外仙女座舰队的宣言,化工塑料纸片里还夹有一张字体歪扭的手写信件,她能猜到内容,一看果然是徒弟橡树催促她尽快运输侍灵佩刀。
“组织三个联队!把生活物资运进雪橇车,我们去博物馆都市!”
“曼达大人,机械人偶还在用雪橇车拖雪原里的武器残骸。”
曼达用对讲机联络咖啡。
“咖啡,让你的人偶把雪橇车送来,我急用,你再生产车辆用!”
时隔近半年,脚再度踏上指挥部大厅前的石阶,黑白侧身遥望曼达车队向北极内陆出发,她走往相反方向,进入了使她魂牵梦绕的故居,这里有她最敬爱的黑月大人的印象,她在脑中飞速思考该带走什么物品来纪念黑月,随着步伐迈入空寂的黑家主办公室,黑白渐渐明白任何物品都不足以代表所爱之人的回忆。
超智难题
车辆底部的雪橇撞到凸起物,弹了起来,车厢内的物资箱散落空中,众人抓取不及,一个新队员被箱子重压的哇哇大叫,曼达赶忙举起铁箱,提醒她服用0元素后身体获得了物理免疫属性。
后方车队寻找障碍物缝隙通过,白茫茫的大地给人空静孤独的美感,车外风暴摩擦车体的噪声逐渐减弱,雪橇车队来到白色火山口附近,再度撞到坚固的物体,是曾经的天兮临时集群搭建的防御阵地。
曼达指挥车队作蛇形移动,这是因为常规阵地都是以齿牙交错的布局构建,车辆涌进一个巨大的雪门,前方林立的冰柱下还有未被覆没的黑铁皮,是博物馆都市外围工业区的设施围墙,曼达下车轻摸这些铁墙尚有温度,说明工业设施接通了电力,她让三个联队清理居住舱外的积雪,再分成五人班组,分散到博物馆都市全境寻找侍灵佩刀,这时对讲机闪烁信号,是咖啡来电。
“曼达将军,盲目的寻找太费时间,我有能一举两得的建议。”
“说说看?”
“有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工具,她最清楚天家主的技术和计划,在市中心,一定有一个还未被雪埋没的物体,那是北极在线AI系统,全称是2号独立智能模型管理人类文明信息网络系统,你找到她,呼唤她!”
“呼唤她?”
“只有天家主能和她沟通,现在天家主不在了,我猜她能被陌生人唤醒,她掌控北极所有的电力和机械,不仅清楚侍灵佩刀的所在,最重要的是会建造空天母舰!假如只靠我们逆向研发,最快也需要25年才能建造出成品。”
一身黑亮皮衣的高大女子全速跑跳向城区深处,各处队员远望见她身影,以为发生了什么敌情,快速向她聚拢,只见她五步就跳上一座巨大的雪雕,站在顶端瞭望。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们继续执行搜索任务。”
曼达看到城市中心有一排白色圆形平台和几个方块,依稀可见微微气雾,方块中心似有一个凹坑冒着蒸气,
曼达确认了目标,飞驰在各种白色建筑之间,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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